宗慶后離世不過數月,家族里的波瀾就像投入湖面的巨石一圈圈蕩開沒個停歇。先是三個說著美式英語的年輕人出現在香港法院門口,手里攥著文件稱是宗家血脈,覺得父親留下的18億美金信托基金該有他們一份。這消息傳開,連帶三十年前宗慶后在職場里的一段往事也被翻了出來,情節曲折得讓人咋舌。
街坊鄰里湊在一塊兒念叨,這三個孩子看著就帶著海外長大的印記,老大Jacky、老二Jessie、老三Jerry,說中文時總摻著英語單詞。他們的母親叫杜建英,早年是浙江大學的畢業生,1992年起在宗慶后身邊當助理。有人回憶,就是那段時間兩人慢慢走近,之后陸續有了這三個孩子,只是從沒對外聲張。如今這三個年輕人帶著外文文件找上門,說宗慶后生前給每人留了7億美金信托,現在賬戶金額差了一半,不僅要補全,還得按銀行利率算利息。
更讓人意外的是,他們的訴求不止于此,還盯上了娃哈哈集團29.4%的股份。單是這部分股份的年度分紅,就夠普通人幾輩子衣食無憂。宗馥莉那邊得知消息,第二天就通過律師團隊拿出2020年的遺囑復印件,上面寫著境外資產全由她繼承,其他子女無權參與。但對方律師不認可,覺得復印件可能有問題,要求出示原件對質。
眼下雙方就這么僵著。不少人說,這事的關鍵不在錢數多少,而在血緣認不認。法律上非婚生子女和婚生子女繼承權相同,但得先證明是親父子。可宗慶后已經過世,DNA鑒定成了難題,兩邊各執一詞。三個孩子說有當年出生證明,父親欄寫著宗慶后名字;宗馥莉方面則認為三十年前的文件難辨真假,不能作數。
要說壓力最大的,得數宗馥莉。之前有記者去娃哈哈總部,見她眼下烏青,走路都有些踉蹌。公司老員工私下說,她現在每天就睡三四個小時,辦公室抽屜里總備著速效救心丸,開會上著上著就捂住胸口喘氣。一邊要安撫公司元老,怕股權變動影響生意;一邊還得扛著外界議論,擔心企業形象受波及。
這場官司打得格外曲折,一會兒在香港開庭,一會兒又要去杭州法院遞材料。三個年輕人是美國國籍,宗慶后的資產又撒在好幾個國家,光是厘清哪些在國內、哪些在國外就費了不少勁。律師們整天抱著法律條文啃,美國繼承法、中國物權法、香港信托法來回比對,光翻譯文件就堆了半屋子。懂行的人說,這種跨國官司沒個三年五載結不了,拖到2025年后都不稀奇。
街坊們議論最多的,是這三個孩子為啥早不露面,偏偏等宗慶后走了才冒出來。有人猜背后或許有資本推動,18億美金的盤子,真成了操盤的能賺不少。也有人說杜建英獨自帶三個孩子不易,如今孩子成年了,想討個說法。還有人翻出老照片,說杜建英年輕時跟宗慶后確實親近,好幾次展銷會都陪在身邊,關系看著不一般。
娃哈哈集團內部也有些人心浮動,公司46%的股份在杭州當地相關方面手里,要是股權結構變了,難免引來關注。想當年宗慶后蹬著三輪車走街串巷賣汽水,一步步把廠子做起來,多少老員工跟著他從苦日子熬過來。現在聽說可能有變動,不少元老找到宗馥莉,勸她無論如何得守住家業。有次開會,銷售部老經理急得拍桌子:"股份要是落到外人手里,咱們這些跟著宗老打天下的,往后日子怕是難了。"
宗馥莉如今里外為難,白天應付法院傳票,晚上還得跟海外分公司視頻對賬。有回跟朋友打電話,說著說著就哭了,說每天晚上躺床上都怕手機響,生怕又出什么岔子。辦公室的速效救心丸換了好幾盒,凌晨加班時心臟一抽一抽地疼,就趕緊含上一片。
法律圈的人都盯著這案子,說跨國繼承最是麻煩。三個孩子是美國籍,宗慶后的資產分布在瑞士銀行、開曼群島公司、國內房產股票等多處,各地法律規矩不同。就說信托,美國認的條款,到了國內可能不算數。真要審起來,光是各國法律文書公證就得大半年,更別提協調各地法院開庭時間了。
網上說法也多,有人說Jacky在華爾街做投行,Jessie是好萊塢演員,Jerry在斯坦福讀博,看著不缺錢,咋突然來爭遺產?也有人說宗馥莉管理風格強勢,或許得罪了人,說不定是內外聯手想生事。還有人翻出宗慶后生前采訪,他說最看重家庭和睦,要是知道現在的局面,怕是要揪心。
宗馥莉最近也沒閑著,請了幾家審計公司梳理股權代持,還聘了國際律所盯著海外資產。有內部消息說,她想把那些歸屬模糊的資產都明確到自己名下,免得夜長夢多。但這事兒不容易,很多老股東跟著宗慶后打拼多年,調整起來阻力不小。
這事兒現在傳得滿城皆知,連菜市場阿姨都在聊。有回買蔥,聽見攤主跟人說:"還是普通人家安穩,掙得少是少,至少不會為錢鬧得雞飛狗跳。"旁邊人接話:"可不是嘛,不管最后誰贏,娃哈哈這牌子怕是受影響,以后給孩子買AD鈣奶,都得琢磨琢磨。"
說到底,最讓人唏噓的還是宗慶后。當年他從杭州上城區小巷起步,蹬著三輪車送汽水,哪能想到幾十年后,孩子們會為了財產對簿公堂。現在三個年輕人還在香港等開庭,宗馥莉每天準時到娃哈哈上班,只是路過父親辦公室時,總會停下站一會兒。
至于最后誰能拿到錢、保住股份,現在說不清。但街坊們覺得,這場官司不管輸贏,宗家資產怕是得折騰掉不少。跨國官司燒錢,光是律師費就可能花掉幾千萬,說不定最后錢都進了律師口袋,孩子們倒成了給別人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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