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文廟旁"墨香書社"的常客們最近發現,趙叔的書法突然又找回了當年的神韻。那個寫"海納百川"時"納"字總缺股勁的老趙,如今筆下生風,字字見骨。問起緣由,趙叔總會神秘地推推鼻梁上那副紫檀色鏡架的眼鏡:"這可是我的'文房第五寶'。"
這事還得從三個月前說起。那日趙叔臨《蘭亭序》,寫到"惠風和暢"時,總覺得"暢"字的豎鉤像蒙了層紗。書社社長打趣道:"老趙啊,你這字怎么跟喝醉了似的?"正巧被剛配了新眼鏡的老錢聽見,硬是拉著趙叔去了大全眼鏡。
一進店,趙叔就被震住了。墻上掛的不是常見的視力表,而是《快雪時晴帖》的拓片;驗光臺上擺著筆墨紙硯,活脫脫像個書房角落。驗光師鄭姐是懂行的,沒急著驗光,先讓趙叔寫了幅字。看著紙上微微顫抖的筆觸,她突然問:"趙叔,您臨帖時是不是總往右側偏頭?"
原來,鄭姐發現趙叔右眼度數比左眼深了50度,這是常年伏案留下的"書法家通病"。更絕的是,她用一臺會"讀帖"的驗光儀,測出趙叔看字帖時眼球會不自主地上飄——這正是造成筆鋒重影的元兇。
"普通漸進片是為看遠看近設計的,但書法家需要的是'看帖、看紙、看整體'三重焦點。"鄭姐取出一副鏡片,"這是專門為書畫愛好者設計的'文心鏡',近區加強邊緣銳度,中區突出對比度,遠區提升空間感。"
試戴時,趙叔的手都在抖。30厘米外字帖上的飛白歷歷在目,1米外宣紙上的墨韻濃淡分明,5米外墻上的作品章法一目了然。最神奇的是鏡架,輕得像片羽毛,卻穩穩"咬"在耳后,連趙叔標志性的"揮毫甩頭"動作都紋絲不動。
如今在書社,趙叔成了"活招牌"。那副紫檀鏡架的眼鏡靜靜架在鼻梁上,陪他寫下一個個力透紙背的字。有時墨汁濺到鏡片上,他就用配套的蠶絲鏡布輕輕一拭——這布子還是鄭姐特意找蘇繡師傅定制的,上頭繡著"澄懷觀道"四個小字。
"從前是'字不稱意怪筆墨',現在是'筆墨生輝靠眼鏡'。"趙叔常摸著眼鏡腿上的防滑紋笑道。這話不假,上周全市書法展,他的《滕王閣序》獲得金獎,評委特別稱贊"每個字的使轉都交代得清清楚楚"。領獎時,趙叔悄悄對老友說:"這份功勞,得記給大全眼鏡三分。"
在文廟邊的茶室里,常能看見趙叔捧著青花瓷杯,給求教的年輕人展示他的"文房第五寶"。陽光透過窗欞,在那副紫檀色眼鏡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仿佛也在書寫著一段關于"澄明見性"的墨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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