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了。”關愫愫說，“他該不會對你有意思，想追你吧？”
“我？”清清不帶猶豫否認，“不會的。”
“怎么不會，清清你不要小瞧自己，全校男生都在領著你的號碼牌，期待能被你看上。”
清清：“他們說說而已，沒有誰真的會追我。”

四年來，敢加她好友的慕者不少，每次彈來消息她全無視，但架不住別人法子多，隨便找合理的借口，像社團活動，像課程作業……最后她不得不同意添加，沒聊多久，對方會被她的無趣打敗，還會先一步刪除她好友。
關愫愫笑容又變得猥.瑣：“所以我很好奇，水泥封心的清清，你男朋友靠什么打動你？”
“打動？”清清恍惚。
“沒有啊？”關愫愫驚訝，“你該不會激情戀吧？”
清清：“不是……是你說的問題，我沒考慮過，一時間答不上來。”
她的回答太真誠，關愫愫反而有了負罪感。
“我該……怎么辦？”清清指了指手機屏幕。
關愫愫：“額……我這人比較直接，不喜歡會直接拒絕掉，按照你的性子，你應該很難做說出口。”
沒錯。
清清拒絕人后容易產生心理負擔，最后精神內耗的是自己。
關愫愫給不出好辦法，拉著小毛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清清盯著信息實在頭，她退出聊天框，盯著擇擇的頭像。
他用的還是她手指繪的黃昏圖。
清清點進去，在輸入框反復琢磨，要怎么把心里的煩事說出來。
來回刪除幾次，對面先彈出消息。
W：【直接問。】
清清：【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
W：【正在輸入彈好幾次，很難不知道。】
所以他一直在等她的消息？
意識到這一點，清清從床上坐起來，動靜有些大，看了看旁邊熟睡的關愫愫。
清清輕手輕腳下床：【是有一件事，但……我說不清。】
W：【給你打電話？】
清清拿過外套到陽臺：【好！】

電話很快打過來，接通后擇擇說：“在陽臺？”
清清：“你是裝了攝像頭？”
怎么她做什么他都能猜到。
擇擇低笑：“簡單和我說說，然后回屋，別著涼了。”
“就是……”清清磕巴，“因為不小心鬧大某些事，這個人想約我吃飯順便道歉，但是我并不在乎這件事，也不想吃這頓飯，我委婉拒絕過幾次，他還……堅持不懈。”
聽筒那邊的擇擇沉默一陣，了當問：“他在追你？”
她不斷避開一些曖昧用詞，沒想到還是被擇擇看穿。
“我不知道是不是。”清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