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揣著美國護照的年輕人把宗馥莉告到了香港法院,就為宗慶后留下的那筆信托錢,當年說好一人7億美金,現在賬戶被宗馥莉凍了,還被取走一截。
這事兒得從1991年說起。那年杜建英剛進娃哈哈,扎著高馬尾,抱著浙大的畢業證,跟著宗慶后在車間盯流水線,連啃饅頭都盯著生產報表。那會兒宗馥莉才14歲,被送美國讀書,巧得很,跟杜建英住一個公寓。有人說這是宗慶后特意安排的,施幼珍沒搭腔,只每天往廠里送午飯,鋁飯盒里總多裝一份,笑著給杜建英:“小杜,趁熱吃。”
誰也沒琢磨過,施幼珍那會兒就開始“搭架子”了。2003年宗慶后在香港匯豐銀行設信托時,她悄沒聲兒弄了兩家公司恒楓貿易、杭州宏勝飲料。會計室老王當時還嘀咕:“老板娘弄這倆空殼子干啥?”后來才懂,這是給女兒備的“工具箱”。
2004年宗馥莉從美國回來,穿著工裝褲就扎進了生產線。別人以為她是來鍍金的,她偏蹲在擰蓋機旁較勁:“轉速還能提3秒。”這時候杜建英在公司早能拍板了,宗慶后出差,簽單的鋼筆就擱她辦公桌正中央。但邪門得很,宗馥莉一進辦公樓,杜建英準“剛好”去倉庫查貨;杜建英開例會,宗馥莉保準在車間“盯質量”,倆人跟避瘟神似的,碰著了也只當沒看見。
2010年開春,大家發現杜建英的辦公室空了。她帶著宗慶后的親妹妹宗蕊,開了家“三捷投資”。有人說她是被宗馥莉擠走的,有人說她是自己想單干,但打那天起,車間里的人就分了撥:守著老生產線的,多是杜建英帶出來的老人;跟著宗馥莉改包裝、玩直播的,都是后招的年輕人。
真正撕破臉是2018年。宗馥莉在會上拍了桌子,說要把跟了20年的王力宏換了,理由就仨字:“太老了。”底下有人急了:“那是宗總親自定的!”她眼皮都沒抬:“我爸的時代過了。”后來換了個流量明星,杜建英那撥人私下撇嘴:“汽水好喝才頂用,折騰這些干啥?”
2024年宗慶后走了,藏在柜子里的矛盾全翻了出來。杜建英找到宗馥莉,說不如請專業團隊來管,別搞家族那套。宗馥莉在文件上簽字,頭都沒抬:“不用。”沒過倆月,她推了個“停舊建新”,一口氣關了十幾條生產線,巧得很,這些線全是杜建英以前管的。機器一停,好多活兒只能外包給今麥郎,倉庫老李說:“以前半夜都能聽見裝貨的動靜,現在靜得能聽見老鼠啃紙箱。”
更苦的是車間工人。宗馥莉讓人把合同轉到自己的公司,有人領工資時發現少了好幾百,還有上千人收到“不用來了”的通知。大門口開始晃悠穿西裝的,不是來談生意的,是員工請的律師,手里捏著皺巴巴的工資條。
但最讓那三個孩子炸毛的還是信托。2003年宗慶后設的賬戶本就沒打滿錢,宗馥莉接手后直接凍了,還取走一部分。三個孩子飛香港遞了訴狀,要分那18億美金,法院門口記者追著問,他們只說:“那是我爸答應的。”
這時候大伙才回過味,施幼珍這些年沒閑著。她當年弄的那兩家公司,早把娃哈哈的渠道、供應鏈攥得死死的。宗馥莉能說關線就關線,說換合同就換合同,靠的就是這倆公司打底。
有人扒了股權:杭州國資占46%,是最大頭;宗馥莉握29.4%;杜建英沒直接持股,卻總往國資辦公室跑,想從那兒找缺口。可國資的人心里門兒清:施幼珍是宗慶后明媒正娶的,這身份比啥都硬。
退休的老廠長喝著茶說:“施幼珍才是真會下棋。她不跟杜建英吵,不跟宗馥莉搶風頭,就盯著三樣:合法的身份,抓得住的公司,給女兒鋪的路。”當年宗馥莉去美國,她沒攔;杜建英在公司說了算,她沒吭聲;等女兒回來,才慢慢把那兩家公司的印把子交出去。就像下棋,車馬炮殺得熱鬧,最后定輸贏的,是那個一直沒動的老將。
現在車間的機器轉得慢了,外包給今麥郎的貨越來越多。辦公室里,宗馥莉的團隊改制度,打印紙扔了一地;杜建英那邊的人扒著股權表,算國資那46%能撬動多少。香港法院的傳票壓在宗馥莉辦公桌角,三個孩子的律師天天發郵件,宗蕊跟著杜建英在三捷投資的會議室,對著報表嘆氣。
有人說這是有錢人的糟心事,有人罵親情不如支票。但倉庫張阿姨記得,1991年杜建英剛來時,宗慶后還在車間擰瓶蓋,施幼珍提著飯盒進來,總會多拿雙筷子:“小杜,一起吃。”那時候車間飄著橘子汽水的甜香,比現在會議室的火藥味好聞多了。
這場戲還沒落幕。三個孩子的律師在法院門口受訪,宗馥莉在大會上說“要往前看”,杜建英的三捷投資在跟杭州國資談合作。只有施幼珍,還是沒出現在鏡頭里,就像當年在車間門口遞筷子時,安安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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