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把錢都給女兒了,病了卻找兒媳伺候,兒媳:錢給誰花了找誰去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偏心眼寒透兒女心。”
這話我算是徹底領教了。
誰能想到,婆婆把一輩子攢的三十萬養老錢全塞給了閨女,如今腦溢血躺進醫院,第一個打電話催著去伺候的,竟是我這個連她過年紅包都沒接過的兒媳。
我叫孫玉梅,今年三十七,在小區門口開了家雜貨鋪。
爹媽是菜農,一輩子勤勤懇懇,教會我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也教會我
“無功不受祿,有恩必當報”。
嫁給李偉那年,我剛滿二十五,他在汽修廠當師傅,人老實,就是性子軟,啥都聽他媽的。
婆婆張桂芬是街道辦退休的,總覺得自己見過大世面,打從我進門就沒正眼瞧過我。
“玉梅啊,不是我說你,”
她常坐在我家雜貨鋪的藤椅上,嗑著瓜子指點江山,“女人家還是得有份體面工作,開這破店,說出去都丟人。”
我從不接話,心里跟明鏡似的
她就是嫌我家是種地的,配不上她那
“吃公家飯”
的兒子。
去年冬天,小姑子李娜要在省城買學區房,差三十萬首付。
張桂芬二話不說,把存折里的錢全取了出來,還特意請了家族里的長輩吃飯,當眾宣布:“我這錢啊,就給我閨女了!將來我老了,也不用兒子兒媳操心,有我閨女伺候著呢!”
那天李偉回來,垂頭喪氣地跟我說:“媽把錢都給妹妹了。”
我正在盤點貨,頭也沒抬地問:“那她養老怎么辦?”
“媽說……
說妹妹條件好,肯定能照顧好她。”
我沒再說話,心里卻清楚,這
“不用操心”,怕是說說而已。
果然,上個月月初,張桂芬在跳廣場舞時突然暈倒,送醫院查出是腦溢血,雖說保住了命,卻半邊身子不能動,吃喝拉撒都得有人伺候。
李娜在電話里哭哭啼啼:“哥,我這邊孩子剛上幼兒園,老公又出差了,實在走不開啊。你讓嫂子先去照看著,等我這邊緩過來就回去。”
李偉掛了電話,搓著手跟我說:“玉梅,你看……”
“我不去。”
我把賬本合上,語氣平靜,“當初媽說了,不用我們操心,有閨女伺候。”
“可她畢竟是我媽啊!”
李偉急了,“現在她病成這樣,身邊不能沒人。”
“沒人?她給李娜錢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自己老了身邊沒人?”
我看著他,“三十萬啊,不是三十塊!李娜拿著錢的時候,可沒說過不要。現在要人伺候了,想起我們了?”
正說著,張桂芬的遠房侄女打來電話,語氣不善:“孫玉梅,你怎么當兒媳的?我姑都躺床上了,你還在家待著?就不怕街坊鄰居戳你脊梁骨?”
我冷笑一聲:“我當兒媳的,該盡的本分沒差過。但我媽從小教我,別熱臉貼冷屁股。她的錢給誰花了,就該找誰去伺候。你讓李娜回來,不然就請護工,錢不夠讓她把房子賣了湊!”
掛了電話,李偉臉都白了:“玉梅,你怎么能這么說?那可是我親媽!”
“親媽?她拿你當親兒子嗎?”
我站起身,“當初你想換臺新機床,跟她借兩萬塊,她怎么說的?她說‘兒子是潑出去的水,錢得給閨女留著’!現在想起你是她兒子了?”
李偉被我說得啞口無言,蹲在地上唉聲嘆氣。
沒過兩天,李娜突然帶著個護工回來了,一進門就沖我嚷嚷:“孫玉梅,你也太狠心了!我媽都這樣了,你都不肯搭把手!”
“我狠心?”
我指著她,“你拿著媽三十萬的時候,怎么不說狠心?現在讓你請個護工,就不樂意了?”
這時,張桂芬突然嗚嗚地哭起來,含糊不清地說:“錢……
錢是給你們存的……
怕你們亂花……”
我和李偉都愣住了。
李娜臉一紅,支支吾吾地說:“媽……
媽當時是怕我壓力大,才那么說的,這錢我一直沒動,存著呢……”
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張存折,上面果然有三十萬的存款記錄。
原來,張桂芬是怕李偉和我年輕,手里有了錢亂投資,又知道李娜性子細,才故意把錢給了女兒保管,想著等我們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
她怕我們有想法,才沒敢說實話,沒想到自己突然病倒了。
看著病床上流著淚的張桂芬,我心里五味雜陳。
最終,我還是去醫院伺候了,不是因為那三十萬,而是因為李偉日夜守在床邊的憔悴,也因為張桂芬拉著我的手,用盡力氣說的那句
“對不起”。
“人心換人心,八兩換半斤。”
這世上哪有那么多鐵石心腸的人,不過是怕自己的真心被辜負罷了。
那些總想著算計親情的人,到最后才發現,最該珍惜的,恰恰是被自己親手推開的溫暖。
畢竟,錢沒了可以再掙,心涼了,可就暖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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