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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老藝術家和資本的較量！”

消失近25年的陳佩斯帶著他的電影作品再次出現在觀眾面前，已經是70歲的高齡了。

當下的電影市場還歡迎這位老藝術家嗎？

那些年陳佩斯又是因為什么突然消失在觀眾面前的呢？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70歲的陳佩斯帶著半生心血的電影《戲臺》歸來，卻在上映時遭遇排片困境，從8%被擠壓到3.5%。

電影的票房成績似乎被提前判斷，然而觀眾和資本給出的評價卻天壤之別。

這不僅僅是電影的成敗，更是對一位老藝術家風骨的考驗，電影《戲臺》里有場暴雨戲，為了一個真實的鏡頭，70歲的陳佩斯自己顫顫巍巍爬上十米高的水車親自調試。

那嘩啦啦澆下來的是戲里的水，也像極了他人生里一次次兜頭而下的冷水。

1998年一紙勝訴判決讓他贏了官司，卻輸掉了整個主流舞臺，封殺來得猝不及防，生活瞬間陷入窘境，最難的時候他連女兒280塊的學費都掏不出，這是傾盆而下的冷水。

二十多年后他帶著半生心血的《戲臺》歸來，本以為能好好給觀眾唱臺戲，卻又被資本的浪潮迎面一擊。

競品提檔排片率從可憐的8%被擠壓到3.5%，這依然是冷水，但有的時候冷水也能洗盡鉛華。

當年為了演戲他能在后臺默默刷廁所，如今他的作品被一位84歲的老奶奶，鄭重地評價為“干凈的演出”。

這干凈二字千金不換，更重要的是水亦能載舟，當排片告急無數白發蒼蒼的觀眾顫抖著手讓子女教他們怎么用手機搶票，只為給陳老師捧個場，他們說想告訴孩子們什么叫真本事！

面對這份支持，陳佩斯反而勸大家不要勉強，他對觀眾的敬畏一如他九十度的鞠躬，滿得快要溢出來。

冷水讓他清醒，而觀眾這片溫柔的水，則穩穩地托起了他這艘逆行的舟。

戲比天大，這火滅不了

在那段被封殺后隱居山林的歲月里，很多人以為陳佩斯心里的火滅了，可他們不知道有些火是能燎原的。

在延慶的荒山上他種果樹，活脫脫就是一個老農模樣，可當他攢下30萬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改善生活，而是轉身把這筆錢全部投進了當時無人看好的話劇市場。

這把火是戲比天大的信念，它燒在每一個不瘋魔不成活的細節里，為了一句臺詞他能凌晨三點把黃渤從夢里叫醒，兩人在電話里爭得面紅耳赤。

為了一個后臺小廝踢箱子的鏡頭，他嫌道具太輕飄沒有魂，硬是讓木匠師傅現場重做了27個，直到踢出去的聲響、勁頭全對為止。

為了電影里僅3分鐘的京劇身段，他請來名家做了整整128次動作捕捉，只為那方寸間的神韻。

把這些笨功夫和如今充斥著綠幕摳圖、念數字臺詞的行活兒放在一起，你才知道有些人的火是虛的，而他的火是能把冰融化的，這把火也成了火種。

當年他是春晚舞臺點燃小品的第一把火，照亮了一代人的笑聲，如今，一個00后粉絲抱著畫質模糊的老舊DVD找他簽名，認真地說：“您比我的愛豆酷多了。”

火就這樣在三代人之間傳遞了下去。

人可以被打倒但不能跪著

圈內人評價陳佩斯繞不開一個字，那就是倔！

這種倔是一種扎在土里的拙氣，也是一種絕不向資本跪著掙錢的骨氣，被舞臺拋棄后他沒有留在京城怨天尤人，而是真的回到了土地，在延慶的荒山當起了果農。

雙腳踩在泥土里讓他遠離了浮華，也讓他想明白了藝術這棵樹根要扎在土里才能活。

他的創作方法也很土，在人人追求短平快的今天，他堅持用最笨的辦法，拍《戲臺》就真的復刻一座民國戲樓的后臺。

拍下雨就真的讓傾盆大水從演員頭上澆過，他信奉配角也配露全臉，拒絕用虛假的特效糊弄，這種看似落伍的堅持恰恰是作品最堅實的根基。

而土地終將回報那些真正耕耘它的人，當年靠種地掙來的30萬，在話劇市場破土而出，最終長成了巡演120場、賬戶資金兩千萬的參天大樹。

今天這部電影《戲臺》也是他拿北京四環的房子作抵押，從資本的不毛之地里硬生生開墾出的一片果園。

他的成功不在云端，而在每一個踏踏實實的腳印里，他沒活成神，只是活成了一個真正的人。

人們總愛懷念他過去的輝煌，那個和朱時茂一起定義了春晚的小品之王，那個曾經的頂流，但他自己似乎早就撕掉了那個標簽。

經歷過冷水的沖刷，真火的淬煉和土地的滋養，他不再是一個被流量定義的名字，而是一個值得被尊重手藝人。

他沒想過要成為什么不朽的豐碑，他只是想對得起觀眾，對得起戲比天大這四個字。

至于《戲臺》的票房最終是多少，或許已經不那么重要了。

尤其是近幾年來，國產電影的市場始終呈現出一種“好片不賣座”的畸形模式，導致華語電影的質量參差不齊。

而現在大家好像也不再關注演員是否真的會演戲，有沒有認真的在研究學習精進自己正在做的工作。

市場現在需要的也只是看演員以及宣傳夠不夠火，電影上映是否能賺夠錢，從而忽視了作品的質量。

不過我們這個時代正是需要更多能扎根在行業中，堅持產出優質作品回饋給觀眾的文藝工作者。

現在真正的答案，寫在那些80歲老人干凈的評價里，寫在年輕人這才是真本事的感嘆里，也寫在散場后那經久不息的掌聲里。

結語

陳佩斯這樣的老藝術家能在這樣的時間節點重新回到大眾的視線對于觀眾來說一定是幸運的。

不僅能讓大家認識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用作品回饋觀眾，也能讓大家更清晰的看清楚到底什么才是敬業和好作品，大家認為呢？

參考資料：
齊魯壹點《喜劇的“戲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