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仕仁,香港曾經的政務司長。因為貪腐4000多萬港幣,在2014年底被香港高院判處有期徒刑7年。除了收受商人賄賂,許仕仁作為政府工作人員,生活極其腐化墮落,單單為了和一名空姐幽會,許仕仁前后就花出去1100多萬港幣。
身價如此之高的空姐,是一個上海姑娘??刹还茉僭趺雌?,讓一位高官心甘情愿豪擲上千萬,僅僅就為了幾夜的風流,這在外界看來,嫖資也未免太高了。一切,還得從這位空姐的吊胃口本事說起。
空姐名叫沈莉娜,1980年出生。她雖然家境一般,但因為長得漂亮,自從上了中學后,身邊就不缺乏追求的男生。正是在與男生整天的周旋過程中,沈莉娜漸漸學會了如何應付他們。
高中畢業,沈莉娜憑借自己的長相和身材,考上了航空學校的空乘專業。20歲那年,她就如愿以償地上了飛機。
24歲,沈莉娜開始和一個叫劉東的男生戀愛。劉東是電子學博士,而且出生于知識分子家庭,彼時任職于一家科技公司。兩個人的愛情一度非常甜蜜。
為了和劉東結婚,沈莉娜一度辭去空姐的工作,想著也在其他領域打拼一番??伤^對沒有想到,其他的工作和空姐比起來,工資竟然那么低。僅僅幾個月后,沈莉娜又加入了另一家航空公司。
2005年的秋天,朋友欒琴默約沈莉娜去香港玩。欒琴默也曾是空姐,而且兩個人還是同學,不過她已經徹底不干,嫁到了香港。趁著輪休,沈莉娜和劉東都過去了。
讓沈莉娜沒有想到的是,剛到香港的接風宴上,欒琴默竟然能請來政務司長。其實,也不是欒琴默有面子,而是她五十多歲的丈夫有面子。
欒琴默的丈夫在九龍和中環的黃金地段,擁有多處商業鋪面。財富雖然比不過香港那些頂級富豪,但是也絕對能排得上號。所以在香港的政商兩界,也都吃得開。
此時的許仕仁,眼看就要60歲了,他在香港政壇,摸爬滾打了大半生。香港回歸之前,許仕仁曾經擔任過財經事務司的司長。回歸后的2005年,他正式出任政務司長,可謂位高權重。
沈莉娜此前對香港了解不多,甚至都不知道許仕仁的身份。還是一旁的欒琴默偷偷告訴她,沈莉娜才知道這個老頭不簡單。許仕仁也算是情場上的老手,大半生里獵艷不斷,當晚見到沈莉娜,就有些不能自持了。
他不斷找機會和沈莉娜閑聊,甚至都不顧沈莉娜的男友劉東也在跟前。要不是欒琴默偷偷告訴沈莉娜他的身份,沈莉娜都有些厭煩這個好色的老頭子了。
不過,當得知許仕仁的高官身份后,沈莉娜的心態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不僅偷看了旁邊的閨蜜欒琴默,無論是長相和氣質,沈莉娜都覺得閨蜜不能和自己比。可眼下呢,閨蜜在香港穿金戴銀嫁豪門,整天和各類名流人士接觸,想想這些,沈莉娜就為自己感到不公。
想到這一層,沈莉娜覺得不妨和許仕仁逢場作戲一下。既然司長看得上自己,當真把他伺候好了,自己也不吃虧。
隨即,沈莉娜猶如變色龍,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她使出渾身解數,與許仕仁推杯換盞,幾杯酒下肚,就把老頭迷得魂不守舍。等到宴席一結束,許仕仁還主動遞上了自己的名片?!耙院髞硐愀?,有事盡管找我?!?/p>
接著,他把沈莉娜安排在了港麗酒店,酒店見是許仕仁的客人,立刻安排了總統套房。
第二天上午,沈莉娜還沒有醒來,許仕仁的電話就打來了。他開門見山,直接邀請沈莉娜和劉東晚上到中環吃飯。沈莉娜很開心,看來老頭子是真的上鉤了,這樣不用幾次,就能讓他臣服在自己裙下。
但是,沈莉娜是何等的聰明,要是自己當真接受了邀請,不就等于把自己給賤賣出去了嘛。既然想從他身上撈取點好處,那就得把價碼抬高才行。
“不好意思許司長,明天我還有航班,今天上午就得回上海了。”沈莉娜用嫵媚的聲音回答道。之后,她當真帶著男友劉東飛回了上海,只留許仕仁在香港一個人饑渴難耐。
沈莉娜已經算準,許仕仁上鉤了,只有釣足了他的胃口,接下來的事情才好辦。只有欲擒故縱,才能奇貨可居。
事情的發展果然如沈莉娜所料,她人還沒下飛機,許仕仁的短信就發來了。從那之后,許仕仁每天都會給沈莉娜發很多信息。甚至沒過幾天,他就開始表達自己的愛意。沈莉娜每條短信都會回復,但是從不表態。
這樣一來,可把許仕仁給急壞了。別看他現在年紀大了,年輕時候的許仕仁,有的是追求女孩的經歷。也就是因為給女人花錢太多,導致他自己沒有什么積蓄。自從1995年開始擔任要職后,雖然不少商人巴結他,動不動就會孝敬,可他畢竟不是富商大賈本人,沒有人家一擲千金的氣概。
如今的他,更是到了花甲之年,要是追沈莉娜,怎么能光空口白話呢。所以這樣曖昧了一段時間后,許仕仁也知道沈莉娜的意思。
可許仕仁手里沒錢,真想把姑娘追到手,還真得拿錢砸。思來想去后,許仕仁想到了新鴻基集團的老總陳鉅源。
此前,陳鉅源就曾主動找過許仕仁,希望他將來能在地產政策方面,給他的集團多一些政策支持。試探性的聯系過幾次,許仕仁都沒有正面答復。畢竟,此刻的他剛當上政務司長沒多久,不能馬上就跟商人勾肩搭背。
可眼下他在追沈莉娜,要真想拿錢砸,還真得陳鉅源這樣的大老板才能砸得響。于是,當陳鉅源再次邀請吃飯或者玩的時候,許仕仁都答應了。他還有意無意的提起,說自己在上海有個朋友,想請她來香港玩幾天。
陳鉅源心領神會,立刻就送來了20萬港幣,作為那位朋友的差旅費。拿到錢的許仕仁,立刻就給沈莉娜打去了電話。說什么中環的城市風光不錯,還說那里的首飾店更是讓人流連忘返。
沈莉娜一聽,知道這老頭子要出價了,當即甜甜的回應他,自己很快就飛過去。她剛到香港,就被許仕仁的心腹安排進了酒店。當天晚上,許仕仁就直接去了酒店。
為了繼續釣他,沈莉娜故意穿了一件清涼的衣服。許仕仁剛見面,當即就想往前湊。沈莉娜一把推開他:我還真想到中環去逛逛呢。
許仕仁當然明白,只能壓住心底的欲火,安排車和美女直奔中環。還在路上,沈莉娜就說去品牌店看看。許仕仁聽后就覺得牙疼,真要去品牌店,沒個大幾十萬根本出不來。
可他現在這20萬,都還是跟老板要的,上哪里再去給沈莉娜找多余的錢呢。沈莉娜一看這老頭子不想出血,隨即又是一副嘴臉。她并沒有和許仕仁去那些小店,只是在中環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散步。
還沒走一會兒,沈莉娜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后她告訴許仕仁,自己未婚夫出了車禍,得趕緊回去。
眼看到了嘴邊的鴨子,煮熟了還能飛,許仕仁氣得差點吐血。他認定沈莉娜是在忽悠自己,可實際上,劉東當真被車撞了,只是傷情不重。
回到上海后,想想那個老頭子摳摳索索的模樣,沈莉娜突然沒了興致。她跟劉東說,馬上要跟他結婚,越快越好。
就這樣,在2006年的五一期間,沈莉娜和劉東舉行了隆重的婚禮。沈莉娜甚至還把自己的結婚照發給了許仕仁,就是要故意氣他。結婚之后,夫妻倆以技術移民的方式去了新西蘭。
雖然距離遙遠,但沈莉娜也沒有跟許仕仁完全斷絕關系。許仕仁經常發信息暗示沈莉娜,說自己早已今非昔比,不會再像過去那樣了。
不料兩個人的騷聊,之后被劉東意外發現了。為了此事,兩個人有了芥蒂且經常爭吵。就這樣結婚兩年,沈莉娜和劉東幾乎沒有過過一天幸福的生活。2008年,兩個人回了上海,然后離了婚。
許仕仁得知這個消息后,立刻感覺自己又有希望了。他又開始頻頻邀請沈莉娜去香港散心。沈莉娜也想看看老頭現在變沒變,于是就答應了。
這次,沈莉娜又被安排在了港麗酒店的總統套房里。她剛洗去一身的舟車勞頓,許仕仁就來見她了。還沒開口,直接遞上來一個精美的禮盒。
戒指百萬港幣的鉆戒,沈莉娜看的是芳心暗喜,她心說這個老頭子當真是有錢了。接下來的事情,可就順理成章了。
許仕仁玩得很嗨,第二天還準備帶沈莉娜去澳門玩一玩。不過,沈莉娜可沒有答應,第二天上午,她又堅決飛回了上海。她很清楚,既然都上過C了,那就還得吊著他,不能讓他吃太飽,否則自己也就不會有價值了。
所以從那之后,沈莉娜并不是隨叫隨到,有時哀求好長時間,沈莉娜都不一定答應去香港看他。有一次,許仕仁實在忍不住了,當即訂好機票就要飛上海。秘書趕緊提醒他,要是被媒體發現堂堂政務司長偷偷去上海,可就百口莫辯了。沒辦法,許仕仁只能咬著牙打消了念頭。
這樣又耗了一個月,沈莉娜才懶懶的答應去香港看他??蛇€是跟之前一樣,她只住了一個晚上。哪怕許仕仁給她開出了110萬元港幣的支票,沈莉娜依舊沒有長住。
她已經吃準了老頭子離不開自己,只有這樣吊著他,才能不斷從他身上榨取好處。每次,許仕仁當然不會讓沈莉娜空手回去。有時是幾十萬港幣,有時則是上百萬港幣的給。這要是讓香港那些不知名的女演員知道了,估計都要排起隊讓許仕仁臨幸了。這么貴,估計也就許仕仁這個冤大頭愿意掏。
不過,錢花的不是自己的,許仕仁當然舍得。此時,許仕仁早已經和新鴻基集團的高層勾肩搭背,只要他要錢,對方就會給。
許仕仁則利用職務上的便利,在地產政策和稅收征收方面,給了新鴻基集團巨大的優惠。在一項一項優惠政策下,新鴻基集團賺取了十幾個億的純利潤。
為了能持續獲利,新鴻基集團還聘請許仕仁擔任公司的顧問,其實就是為了方便給他行賄。除了賬面上公開的顧問費用,暗地里通過海外的方式,新鴻基集團先后給了許仕仁4000多萬港幣。
眼看著許仕仁當真有了錢,沈莉娜覺得,得趁機會多撈取一些。2009年的春天,沈莉娜和許仕仁在北京幽會。一番云雨后,她提出讓許仕仁給自己在上海買房子。
許仕仁剛回香港,立刻就給沈莉娜開了五張支票,加起來一共是850萬港幣。沈莉娜隨即拿錢在上海買了一套住宅。這次為了感謝許仕仁,她破例去香港陪了他一個星期。錢有了,房子也到了手,沈莉娜覺得可以收手了。從那之后,她再沒有向許仕仁獅子大張口過。
但是,許仕仁在香港還是那么的張揚。一塊百達翡麗,就要40多萬港幣,一頓晚餐,就要3.3萬,可他還是不滿足。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出行都要住高檔酒店。
自己作死,神仙都救不了。先是媒體曝光了他的一些奢靡行為,接著廉政公署開始介入其中。起初的調查是秘密展開的,好巧不巧的是,新鴻基集團發生了內訌,高層互咬斗的死去活來。許仕仁也被誤傷,他收受賄賂4000多萬的事情很快被捅了出來,舉報到了廉政公署。
此后,許仕仁被正式調查拘捕。2014年12月,許仕仁案正式宣判。這位前香港高級官員,終于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一筆長達7年的最昂貴的嫖資。
*轉載自:一條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