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今天看劇了么?
本文轉載自:北大音樂劇社
「原創還有很長很長很長的路要走——現在只是所謂的『音樂劇春天』。在我看來,這是一種虛假繁榮。泡沫很容易被戳破,如果總是這樣,觀眾不買賬,只是早晚而已?!?/p>
文|董奕含 胡正堯 郭愛倫
采訪|胡正堯
攝影|董奕含
編輯|楊雪 于藝
這次,北京大學學生音樂劇社有幸邀請到劉巖老師,和同學們在線上交流有關中文原創音樂劇的制作經驗和想法。
對于同學們發來的視頻提問,劉巖老師非常真誠地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劉巖
音樂劇演員
國家一級演員
參演作品:
音樂劇《蝶》《愛上鄧麗君》《王二的長征》《聶小倩與寧采臣》《虎門銷煙》《風華正茂》《忘川引》《隱秘的角落》《粉絲來信》等
H:北大音樂劇社最近也在排一些戲,如果想排一部原創作品,您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劉巖:如果音樂劇社真的想排一部原創作品,我建議可以找一些好的影視作品或者書作為基礎。相對來說這些劇本比較成熟,且大家都熟悉劇情,完全可以拿過來排,自己在校內演出。
可以通過劇情再去創作歌曲,但是歌曲一定要呼應人物和劇情發展。不要說演著演著突然唱起來了,我為什么要唱,是因為到達了情緒的宣泄點或者是對情緒的一種升華,我才能唱起來,這樣的話不會脫節。
現在有很多劇是這樣,前面戲挺好,一到了唱,戲就掉了。就是因為這首歌曲沒有完完全全為了劇情服務,才會變成這樣。還有就是演員過于注重演唱,忽略了演和臺詞,沒有把它當成戲。我把這首歌唱得多美,我飆了多高的音,一下子就出戲了,大家最多會說個「哇!唱得太棒了!」僅此而已,這不是一段戲。
為什么三寶老師《鋼的琴》里面的《練習曲》這么好聽,它就像在說臺詞一樣,你說這歌音有多高嗎?沒有。但是你想把這首歌唱好真的不容易,那種訴說感和情緒的表達,你首先心里就要有這個人物。
H:學生如果要自己創作歌曲真的不太容易。
劉巖:你們也可以借鑒一些和劇情差不多的歌曲,比如找一段曲風旋律相近的音樂,copy進去,重新填詞。舞蹈也是,不過也不需要過多的舞蹈,肢體語言能服務到場景就好,就看怎么樣往里面融合了。
原創還有很長很長很長的路要走——現在只是所謂的『音樂劇春天』。在我看來,這是一種虛假繁榮。泡沫很容易被戳破,如果總是這樣,觀眾不買賬,只是早晚而已。
大家都是花了錢過來的,誰賺錢都不容易。老是看一些粗糙的劇,看了之后就不愿再看了。我有喜歡的人在里面,看一兩場可以,再看再看,后面慢慢就脫粉了。
H:確實如此,能讓我們多刷的劇,不僅有我們喜歡的演員,還要有能引人入勝的劇情。
劉巖:所以說前提還是以劇好看為主。再一個是這些演員也別太浮躁,制作公司也不能太浮躁,別找點兒名角過來就演,這種熱度還能趕上幾年?如果想把這些東西延續下去,現在這么做肯定是錯誤的。
出戲 · 入戲
「其實做一名音樂劇演員是件挺幸福的事?!?/p>
H:最近這段時間您很辛苦,兩部音樂劇輪番上臺,「入戲」「出戲」對您來說困難嗎?
劉巖:其實挺難的。你看我1月15號的《粉絲來信》殺青,是一天兩場,緊接著16號《隱秘的角落》這邊也是一天兩場。但是還好,不是說下午演完這個(角色)晚上就去演另外一個(角色),那樣比較痛苦——還沒有完全從這個角色里出來,馬上就要跳出來去演下一個角色。
圖源:繆時客
圖源:微博@文化廣場Produce
我記得1月14號的《粉絲來信》雖然不是我的場,但我也沒歇著,下午來文廣和曉璘又從頭到尾彩排了一次,我是哭著騎著自行車回的共舞臺,戲還沒出來呢。
還有一次,《粉絲來信》排練排完《告白》,就唱完「還不如干脆就讓謊言繼續直到最后」,從排練廳出來,拎著包出去叫了個車,在車上哭(佯裝抹眼淚)。
H:面對如此高強度的演出安排,您是如何保證身體狀態的?
劉巖:這可能和我原來學舞蹈有關吧,我體能還可以。這兩個戲都累,累身累心。一個理科生、一個文科生,他們兩個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張東升(注:《隱秘的角落》劇中角色)是屬于理科的一個佼佼者。我覺得他人物性格來說,比較卑微隱忍。你別看張東升在臺上感覺慢慢悠悠在這兒走,其實你得控制。我在演張東升的時候,后背基本上沒有直過。
圖源:繆時客
金海鳴(注:《粉絲來信》劇中角色)屬于文科。他雖然是肺結核三期,但不是一上來就是三期,他也有一期、二期、三期(的變化)。從他剛一上場,《無人知曉》的時候,病態的感覺很少很少,基本上沒有,你要給人一種非常陽光的的形象。一直到第一場最后一首歌叫《細膩的粉絲來信》,那個時候他的咳嗽會稍微加重一些,但他已經進入到了一種特別癡迷的狀態。
H:的確,海鳴將夏光視作自己的繆斯女神,兩人的命運因書信連結。作為海鳴的飾演者,您是如何看待「寫信」的,您會喜歡一些手寫的東西嗎?
劉巖:見字如面、見信如晤,「寫信」對那個年代的人非常重要——早些時候,基本都是書信來往。時間的等待是另外的一種美。所以我覺得「寫信」對于我們這個年代也同樣重要。
「寫信」不是一個瞬間就可以完成的動作,它每一個字都需要特別斟酌后才能下筆,下筆之后還會考慮字寫得好不好看,寫沒寫錯。它代表的是什么?它真的代表的是情誼——真情真意,尤其是手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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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
「我還是想唱,我還是想演。就算我演不動了,那個時候我也會拄著拐去看劇。」
H:您當初接張東升這個角色的契機是什么?
劉巖:我很想演一個壞人,想接特別「變態」的那種(笑)。
H:那您有沒有想過演那種跟(壓抑的)張東升完全不一樣的,那種「大反派」?
劉巖:我想過,我現在還在想——就那種一上來之后就讓人覺得「恨」的角色!
H:您有沒有因為外形條件,反沒有接到一些自己喜歡的戲,或者說心儀的角色,比如您剛剛提到過的「大反派」之類的?
劉巖:的確。因為形象,有很多戲沒有找我。我演張東升這個角色前,已經有很多人給我定位了,說我這個人看著就是感覺很正。在我接了張東升之后,就有朋友向我提出疑問,「哎怎么感覺他還像一個好人?」
我個人認為,張東升這個角色就是好人,只是在某些情況下,受到某種刺激才會有這樣的轉變。作為演員,我希望通過表演將這種轉變過程呈現給大家,而不是簡簡單單告訴觀眾,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圖源:繆時客
H:能簡單談談您眼中的「張東升」嗎?
劉巖:張東升在他四年的婚姻里面,容忍了很多。劇版《隱秘》中交代過他的家庭狀況,他屬于「倒插門」。在他做出大量退讓與付出之后,所處的環境依然在不斷給他施壓。物極必反,外界重重的壓力以及對他的否定,就是再好的一個人,四年來天天經歷這種事情,這個人也會「變態」。
張東升最正常的一面,是在上課的時候,他真的是一個好老師。他回家的時候,對待愛人也是特別特別得好,沒有露出一絲絲邪惡的痕跡。
張東升在最后有這樣一句話,「為什么所有人都在逼我?我解脫了,我現在終于解脫了!你們都死了,以后再也沒有人知道我的秘密了!」說出這句話,可見他容忍的時間有多長。
在我看來,張東升并不是毫無準備地去做一些事情,他的思維方式就像他每天在課堂上破解數學題一樣——邏輯縝密,他的計劃非??b密。
H:他的作案手法都跟別人不一樣。
劉巖:每一步他算得都特別好。比如陪岳父岳母上山這件事,他不是說跟徐靜吵完架之后立刻第二天就約她爸媽上山,那樣過于明顯,他是蓄謀已久,做好一切準備工作后,再來求他們二老。
而且我兩段臺詞都不一樣,首先是「爸,是我做得不好,您看我和徐靜還有機會嗎?」然后岳母過來說,「哎呀,東升你哪兒哪兒做得都挺好的,只是我們身份不一樣,你是從農村來的,不像我們家徐靜,從小被嬌慣大了。」
第二重遞進是等這些東西都說完了之后,張東升再問岳父岳母的時候,「爸媽,你們真的覺得我和徐靜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這個時候他的語氣開始硬了起來,這是最后的機會了。
圖源:繆時客
H:是的,坐在觀眾席可以感受到您情緒的每一次遞進。
劉巖:所以說張東升......哎呀其實張東升也挺慘的,自己的家庭都不幸,到最后又被三個孩子牽制住了。
H:這段時間我們把《隱秘的角落》一輪和二輪看下來了,有注意到您的一個小設計,在演出過程中您會拿個小面包上來吃,不會擔心噎著嗎(笑)?
劉巖:是挺噎的。但是那個時候我真的應該吃點東西,因為這個劇挺累的。
H:我們也注意到舞美設計中的那個臺子很高,您每次站在上面會恐高嗎?
劉巖:還好,我不恐高。其實最早上面是有防護的,但最后我要求去掉了。我說你這種第一視覺就不對,有欄桿和沒有欄桿的感覺對觀眾來說差距是很大的。每一次,我腳基本上都是在外面。我覺得這樣才夠刺激,對我來說是一個刺激,對觀眾來說同樣也是一個刺激。
圖源:繆時客
責任
「你得讓觀眾有選擇的權利?!?/p>
H:張東升跟您本人溫柔的性格反差還是很大的。您之前叛逆過嗎?
劉巖:其實我現在也挺叛逆的,只不過我不太想把我叛逆的這一面表現出來。因為我年齡大了,有很多人都在說,「巖哥,有的時候你能不能想想你的年齡之后再做出這些事情?」
H:不會啊,現在我們都覺得該叛逆還是要叛逆。不是永遠28嗎(笑)?
劉巖:沒有,今年30了(笑)。
H:很嚴謹(笑)。
劉巖:30了嘛,嚴謹一點兒,嚴謹一點兒(笑) 。
H:有點兒好奇,您生氣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很嚇人嗎?
劉巖:嗯,我真的生起氣來會很嚇人的。
H:很難想象。
劉巖: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出來。上一次情緒激動,是因為小演員排期的事情,我給說了一嘴,說完(排期)一下全出來了。
H:對,就是那天(1月17日)突然公布了小演員的排期,之前都是開盲盒。
劉巖:也不是說盲不盲盒了,我說「沒有你們這么做事的,你得讓觀眾有選擇的權利」,而且,小演員對于這部戲來說也是非常非常重要。你大演員再好,小演員拉胯,這部戲沒得看。
H:所以那天您發火了是嗎?
劉巖:那天我情緒也是有點兒激動,因為我們也是演出當天去了才知道今天晚上的小演員是誰,跟你們知道的時間差不多。很多小演員合作的次數非常少,只能現場過去了,跟他說一下應該注意哪兒。
每一個小演員身上都有不足和好的地方,有不好的地方就要跟他說。但小演員記不了那么多東西。結果演的時候,就真的會把你的情緒一下帶沒了,比如說最后有場戲,朱朝陽要捅張東升一刀,還就有的小演員這把刀扎不到你的身上,你就必須要接住他這個匕首。
那天就是因為在舞臺上,這把刀又沒扎進去,連續四場都沒扎進去。后來我就跟那個小演員說,「你下去跟你爸爸好好練一練,這個刀怎么能扎進去,而不是這樣(用刀)比一下,讓我來接你。」
如果換到另外一個張東升,他接不住這把刀,刀掉了怎么辦——這個戲白演了。
圖源:繆時客
好刀須多磨
「什么叫音樂劇演員?你的綜合素質一定要好,能唱能演,才有潛力成為一名優秀的音樂劇演員?!?/p>
H:您是怎么看待一些觀眾對于中文原創音樂劇的「偏見」?
劉巖:偏見肯定很普遍,咱們看到的引進劇基本都是精品,國外也有原創劇,只不過咱們沒有看到那些最初級的原創——被淘汰、沒有留下來的劇而已。所以他們老拿這些去比較。
咱們這些「原創」,也沒有說這個本子到底好不好,是否被市場認可,馬上弄完之后它就上了,就開始公演了。所以有一些偏見是可以理解的。
H:其實感覺現在音樂劇演員的門檻也并不高……
劉巖:音樂劇演員不是那么好當的,我也覺得音樂劇演員的門檻太低了。一些人過來演一部戲兩部戲,就到外面說「我是音樂劇演員」,這很荒唐!什么叫音樂劇演員?你的綜合素質一定要好,能唱能演,才有潛力成為一名優秀的音樂劇演員,咱們現在這樣的演員還是很少。
肢體幫助演員塑造角色。在我大好年華時,我接不到這樣(舞段多)的劇,現在已經年過半百了,其實我也能跳,但是體力大不如從前。就像一把刀,原本很鋒利的,經常不用就會鈍。我現在就擔心自己越來越鈍,所以沒事兒我就磨一磨。
圖源:微博@魏詩泉JIJI桑
我有天《粉來》排練結束得早,就過來看《隱秘》。正好趕上馬良老師膝蓋傷了,下半場的開場舞蹈上不了,我就脫下衣服站到他的位置上臺跳了一次。當時他們都很驚訝,「巖哥你來啦,能求你件事嗎?」我說,「怎么了?」他們說,「馬良老師上不了了,可以替他一下嗎?」我說,「好!」五分鐘不到穿上衣服我就上去了。
那天是「祝東升」的場,組里的大家都很驚訝,「怎么臺上出現兩個張東升(笑)?」,后來我就問徐瑤,「你看見我了嗎?」她說,「我恍惚之間看見你在臺上,我還納悶兒這是巖哥嗎!?他怎么來了?他不是應該在排練嗎?」我就說,「今天結束得早,就跑過來串一下,替個場?!?/p>
聲名之外
「我只是一個幸運兒而已,沒有什么其他的?!?/p>
H:您真的非常適合當老師,以后還會有當老師的打算嗎?
劉巖:我還是想唱,我還是想演。就算我演不動了,那個時候我也會拄著拐去看?。ㄐΓ?。我爭取不拄拐,我好好的,保護自己。我們好多演員都說「巖哥我真服你了,看你平時的狀態根本不像這么大歲數的」,但還是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能總吃老本,吃了也沒用。
H:假設現在有一個關于音樂劇的節目需要您去做導師,您會去嗎?
劉巖:我覺得我不夠資格,還是應該更好地去學習一些東西。
我是一個特別不喜歡去點評別人的人,只有在平時排練的時候,或者是真的覺得這個對手也好啊,或者是弟弟妹妹也好,他們本身出現了一些什么問題,才會去跟他們說一下。我很怕別人會想,我是「資深音樂劇演員」。
排《隱秘》的時候,我們執行導演因為年齡比我小,他在每排完一段戲的時候,比如說這段戲沒有我,我在旁邊看的時候,他都要回頭看我一眼,「巖哥,我說的對嗎?」后來我就跟他說,「咱別這樣,我們現在是導演和演員的關系,沒有必要每一段戲都過來問我,你讓我在這坐著特別不安心?!?/p>
而且現在網上又說「音樂劇國王」啊、「行走的CD」啊、「音樂劇教科書」啊……這些名頭其實給我帶來很多很多困擾。跟新演員見面的時候人都說,「哎呀太榮幸了,我能跟『音樂劇教科書』一起合作?!刮艺f:「你們以后不要再說這些話了,你們講這些話,咱們之間距離就遠了。我就是音樂劇演員,也許年齡比你們大,也許我的戲演得還沒有你們多——我只是特別幸運,唱了三寶老師的《蝶》,演了他幾部作品,有一些好曲目被留下來,讓大家能聽見。我只是一個幸運兒而已,沒有什么其他的。」
受訪方供圖
H:拿到一個新劇本時,您覺得是學新歌更難,還是背臺詞更難?
劉巖:都難(笑)。嚴格意義上應該是學歌。每次我都特別特別認真地去記每一段旋律,當這段旋律要改的時候,我就快「瘋」了。無論是從最早和三寶老師他們合作,還是后來和上海這邊合作都會改,甚至他們還會改詞,那個工作量就更大。所以,每當我聽說這段旋律要改時,頭都大了。因此我現在接戲的一個標準就是你前期一定要把這些東西做好,(完整劇本)提前給我。
H:您覺得最難的一個「唱段」是什么?
劉巖:每首歌都很難唱。你看《心臟》大家都覺得難,其實真挺難的。它對于一個表演者來說,必須有一個好的技能。而且如果說要真的貼近角色的話,你還要有情感在里面。不然的話它只是一首歌,而不是一個「片段」,這也就是我跟三寶老師共同去探討的。
我有的時候稍不留神就說這個劇的這首歌怎么怎么樣,三寶老師就會打斷我說「唉,片段(劉巖模仿三寶老師講話)」,或者叫「唱段」,「你說的歌那是歌手唱的,因為它不是一首歌,它是節選于此時此刻這個角色在這個情景當中的一個片段」。
其實有一個「唱段」也挺難的,我很少出來唱這首,就是《詩人的旅途》。這個片段很費氣息,它正好是在男高音的一個換聲點上,也許有些男高音不是在這個換聲點上,但是它恰恰是我的換聲點——流浪詩人有自己的旅途(劉巖情不自禁地哼唱),只能說三寶老師的音樂和關山老師的詞非常非常好。
H:做一個假設,假如三寶老師想要找您復排一部老劇或是做一部新劇,您會優先考慮接哪一部戲?
劉巖:在我時間允許的情況下,兩部戲我都要參加(笑)。
H:現在散場之后,有很多喜歡您的朋友會在SD等您,這樣的行為會打擾到您嗎?
劉巖:不會,我會很心疼她(他)們。我記得有一天外面在下雨,她(他)們還一直在外面守著,我也怕被雨淋到再感冒了,沒簽名就走了。因為接下來我還要演出,所以那天我就感覺特別對不起大家。
H:其實SD這件事情不是義務的,而是演員的一個小小的自愿加班,您也不用有這種負擔。
劉巖:還有一次是《隱秘》的兩場,結束之后我出去吃飯。吃完飯回來,工作人員和我說外面有觀眾還在等,我算了一下她(他)們將近等了四十分鐘,心里是實在過意不去了就出去了。我還是應該出來和大家打個招呼,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我覺得就盡量滿足大家吧。關鍵是我簽一個之后,其他人肯定也要照顧到,還好我現在簽名的速度越來越快了(笑)。
圖源:微博@Restart·重發
叨叨合唱團 : One Day More|| |Seasons of Love|Master of House
腦洞:回復“腦洞”有驚喜
音樂劇圈: | | | 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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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謎: ||||||
劇咖:||||||||HerbertKretzmer||| |
Music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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