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上刷到一個視頻，馬云在一個公開的公益基金會上質問工作人員：“這塊巨大的屏幕是不是沒控制成本啊？”一個女工作人員答道：“你會看到這兩天所有活動都是在兩個廳里移來移去，就是因為這是大屏，可以做個PPT，直接附上去就好了，然后呢這幾個場地都是來回復用的，已經盡最大可能來省了。”馬云聽到這個回答，很是不滿意，說道：“該重點講的沒重點講，那就是自己表達的能力很重要，活是干了很多，但是要把事情給講得到位，不會講話，不是口才不好，是你思想不夠理性！”蔡崇信接話道：“關于這個投屏啊，我阿里CFO當了十幾年，最常問的一句話不是說你省了多少錢，而是這個錢夠不夠花，是不是應該花，在這個屏幕上，我覺得這個屏幕應該是去投資的，去花錢的，為什么？今天因為我們是一個公開的場面，參加的嘉賓可能也都是抱著有一些學習的這個心態，如果這個屏太小的話，PPT看不清楚，大家就學不到東西了。”此話一出，場上立馬響起一陣笑聲，馬云也滿面笑意地說道：“同意批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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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很短的一段視頻，但不同人說話的水平卻展現出各自不同的段位。有時他人說的話，確實不只是字面意思，要揣摩話語背后的真正意圖，然后對這個真正意圖進行得體的回話，并且還要在短時間內完成思考和語言組織，這真的是需要功夫的。而這些功夫，是需要修煉的。我就有過功夫不到家的案例。

委托人姓戴，戴總委托我對一個新三板企業進行盡職調查，主要目的是看離掛牌北交所還有哪些差距。戴總提出要求：你們要找出企業的問題，并且至少提出兩個解決方案，可以從最快速和最穩妥兩個角度來提方案，條條大路通羅馬，你們就找出通往羅馬的不同道路。

在實際盡調過程中，標的公司的問題有些確實是可以提出兩種方案的，但有些確實是只有華山一條道，比如公司欠缺的利潤。對于這些，我直接只寫了一種方案。

后來因為別的事，戴總約我們去他們公司聊。一見面，戴總就說道：“上次那個盡調報告出的不錯。”我當即回道：“謝謝。有些地方沒辦法像戴總說的那樣寫出兩種方案，因為像利潤指標這些只有華山一條道，還請見諒。”說出之后，我立馬就感覺不妥，既然人家已經認可了律師的工作，也就表明對是不是有兩種方案根本就不在意，那我為何還要提這些令人不快的事呢？我直接說“感謝戴總的認可，希望以后多多合作”不更好嗎？但也沒辦法，話已出口，覆水難收。好在這只是小事，也不在某種關鍵的節點，話雖不得體，但影響不大。

還是那句話，功夫是需要修煉的。而修煉的過程，可能就是通過所經歷之事的歷練，所遇到之人的交流，以及自己在一次次不完美與不得體的表述中所引發的反思與自省。

律師雖然做的是法律業務，但最重要的技能還是與人打交道。理解客戶真正的意圖，說話得體，順暢交流，也是走向更高圈層的必要條件。

劉旭旭律師、注冊會計師、稅務師

2022年9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