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交錯之間的抉擇
□盧江良
2022年的冬季,肆虐三年之久的那種病,突然入侵我家。作為我家的首位患者,妻子是在單位被同事感染的。她開始出現癥狀,在周六的早上,因前一天所做的核酸報告未出,不明確是否那種病,但她自己已有所感覺,為了避免感染給我們,便一個人隔離在琦琦房間,由我負責送水、送餐。到第二天傍晚,核酸報告依舊未出,她趕去醫院檢查,最終被確診為“陽”。
雖然那種病歷經三年,已是“強弩之末”,無論在“解封”前的一年多里,還是在“解封”后的近一周內,我無數次聽說,目前它對于人類已幾無生命威脅,不過是一場類流行性感冒而已,但真的降臨在妻子身上,還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擔憂,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與其“交涉”,尚不清楚它的“秉性”。當夜,我輾轉難眠。翌晨,妻子告知,雖渾身難受,但并無大礙,便放下心來。
這天,由于妻子已“陽”,我和聰聰作為密接者,按規定分別居家辦公或上網課。而前一天晚上,剛從云大回來的琦琦,負責全家的伙食。意想不到的是,當晚,聰聰也出現了癥狀——體溫升高、頭暈。妻子尚與那種病“較量”,聰聰又“中招”,我的心頭再次沉甸。可就在當夜,我自己也產生了不良反應——渾身發熱,遍體酸痛,四肢乏力,頭暈腦脹,慌夢亂飛,夜不能寐。
次日,琦琦承擔起了照料我們的責任。到了傍晚,休養近四天的妻子,癥狀有所減輕,起床打理伙食和家務。可意想不到的是,當夜,琦琦也不幸“躺倒”,癥狀與我們的如出一轍。這也就是說,在短短四天內,我們全家均成了那種病的“俘虜”。好在妻子已開了先例,佐證了其病情確如網上所言——雖然癥狀因人而異,但終究沒有本質的差異,免于讓我們陷深恐慌之中。
之后幾天,我基本在床上度過。妻子、聰聰、琦琦因高燒超39°C,均服用了退燒或清熱解毒的藥。我的腋下體溫最高只有38.2°C,所以沒服用任何藥,只喝比平時多一些的開水,以及姜湯。好幾夜,由于酸痛不適,無法入眠,便提醒自己,明天得吃一些清熱解毒的藥。到了第二天早上,痛感消失,便又堅持不服藥。其實,從我的內心,希望用自身的抵抗力去征服那種病。
病了將近一周,我們身上的癥狀,都在不約而同地消退。但不得不承認,那種病的感染力和對患者的折磨程度,確實比普通的感冒要厲害——不適感強、周期長。記得,在我家被感染的前幾天,也就是那種病剛被“解封”之際,我在好幾個微信群參與討論過“防控”的問題。當時,我是旗幟鮮明地支持“解封”。而經歷了全家被感染的風波后,我依然堅定不移地反對繼續“防控”。
應該說,對那種病的持續“防控”,于我們全家的工作、學習、生活,都未曾受到實質性的影響。如果沒有被“解封”,可能還不會這么輕易地被感染。然則,佛家有云:“渡人先渡己”,我不是佛家子弟,可作為一名寫作者,雖談不上“心懷天下”,但至少也崇尚“人性至上”。以我們短暫的病痛之苦,去換取更多人的生存機會,甚至于寶貴的生命,這何嘗不是一種莫大的功德?
行筆至此,讀者或許會感到迷惑:“你提到的那種病,為什么不注明名稱?”其實,在這個特殊時期,用不著我注明,你們已都知曉。我有意沒注明,無非想表明:面對某類“病”,當我們有多種選擇時,該如何去考量?該如何去抉擇?而我這里所指的“病”,不僅僅局限于當前流行的那種病,還可能是未來爆發的每種瘟疫,甚至于它不只是狹義上的病,而是所有人類社會的災難。
2022.12.18于杭州
盧江良:憑著良知孤獨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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