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有罪嗎？”

“有罪，我該死。”

“你后悔嗎？”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后悔，但是后悔我還是一個死，我什么時候能判下來？”

這是2013年發生在山東費縣的515案件主犯張學軍的口供實錄，那一年，他伙同另外3個精神小伙（其中還是一個未成年），將山東費縣一對年輕的新婚夫婦殘忍殺害，期間更是不顧女主人的苦苦哀求，對她百般凌辱，可就算做過了喪盡天良的事，這4個人還是沒有放過那對年輕夫妻……

01.4個精神小伙的打算

付剛、張學軍、王吉營、趙峰是4個經常在一起胡作非為的混混。

4個人整天都是游手好閑，早早輟學的他們誰都沒有正當的經濟來源。

2013年5月10日左右，4個人在把蒙陰弄到的一點錢花完后，在張學軍的建議下決定干票大的。

而他們看上的對象就是孫剛李紅夫婦，張學軍覺得他們4人之前都曾去過這對夫婦的家里盜竊過，對這個家庭比較熟悉，做起事來方便一點。

沒有異議，另外3人也同意了。

次日中午，4人睡醒之后便坐車來到這對夫婦的房子附近，靜靜等待他們回家。

等待的過程中，張學軍還說：“上次去行竊時，看到他們夫妻倆的結婚照，那個女主人長得很漂亮，我們一會進去把這個女的干了。”

02.開始行動，新婚夫妻雙雙進入險境

下午六點多，張學軍看到孫剛李紅夫婦房子周圍沒人了，便示意其他三人準備動手。

正當他們要行動時，孫剛李紅騎著一輛腳踏式的電動車出去了。

等他們走遠，4人中的付剛先是爬到房上將東西兩邊的監控線切斷，隨后4人翻墻入院。

從墻上下來后，他們意外發現上次撬斷的護欄還沒有修上，于是就從缺口進入了堂屋。

鉆進去之后先找值錢的東西，又到臥室里找到電腦主機，一時間，剪斷監控線的付剛不知道如何刪除被攝像頭錄下的視頻，便決定走的時候再將電腦一塊搬走。

大約7點多，張學軍聽到門響聲，便示意3人準備。

在李紅推開小臥室門的一瞬間，4個人拿著刀子將她團團圍住，一個弱女子，哪見過這種場面？沒多久，她就被趙峰攥著兩個胳膊按在地上。

王學軍、王吉營、付剛3人則沖到臥室對付孫剛，一番打斗之下，孫剛被逼到墻角，在其他2人的幫助下，張學軍用手銬將孫剛反銬，隨后用一段割斷的電線綁住了他的雙腿。

03.毫無人性，孫剛和李紅的窮途末路

把兩人制服后，4人開始逼問銀行卡密碼，發現孫剛說出的密碼不對后，張學軍當時就起了殺心。

王吉營則開始強奸李紅，趙峰在旁邊看著，付剛被打發去炒菜做飯。

不久趙峰也加入王吉營，還一邊說著粗話。

夜里十二點，張學軍把3人集合起來，表示要在凌晨3點把他們倆都弄死，3人則是沒有任何異議。

隨后張學軍對李紅實施了強奸，他完事后，付剛又迫不及待進入了李紅所在的臥室。

這個時間，他們也從孫剛口中逼問出了銀行卡密碼，張學軍便打發另外兩個人去取錢，共取了一萬一千元。

而在他們施暴期間，女主人李紅曾數次向他們求饒，為了能夠保住她和孫剛的性命，她甚至選擇主動迎合這幾個畜生，并稱自己一定不會報警。

盡管他們嘴上答應著李紅弄完了就走，但4人心里早就打算好了要將兩人置于死地。

15日晚凌晨3點，張學軍讓李紅穿好衣服，并把孫剛帶到李紅面前，算是兩口子的最后一面。

見完之后，另一個臥室里，付剛和王吉營先是用鐵鏈鎖將孫剛勒到喘不過氣，然后用塑料袋捂住他的口鼻直到斷氣。

李紅則直接被4人按在床上，用塑料袋活活捂死。

此時，她已經懷有3個月的身孕。

李紅不再掙扎后，付剛還在用煙頭繼續燙她。

隨后四人又合力清除了現場，將夫妻倆的遺體藏在一個山洞里，回到現場又將床鋪好，衛生打掃干凈。

早上5點，一行人離開李紅和孫剛的家里，扔完電腦主機之后便直接分頭走了。

04.悲劇，消失的兒子和兒媳婦

也就是張學軍四個人走后沒多久。

孫剛李紅兩人的母親劉大娘開始起床攤雞蛋、烙餅。

因為前一天兩人已經和她約好，第二天要回來吃早飯。

然而，等劉大娘把一切都準備好，卻遲遲不見兒子兒媳婦的到來，打電話也無人接通，這種情況從未出現過。

內心不安的她隨即來到兒子家中找人。

到了之后看到的情況是大門不僅沒鎖，屋內也空無一人，只是桌上擺著剩飯剩菜，兩個臥室的被褥疊放得整整齊齊。

但接下來看到的一幕讓這個老人確信兒子兒媳可能出了事：夫妻倆平常最寵愛的一條獅子狗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頭部已經被砸爛。

她立即向當地公安機關報警。

05.發現，慘不忍睹的現場

接到報案后，警方立馬趕到現場，并對房子里里外外進行了勘查，發現了不少異常情況：

消失的男方叫孫剛，女方叫李紅，兩人都只有二十多歲且新婚不久，感情很好的他們不應該無故消失；

一米多高的院墻上出現了人為攀爬的痕跡，防盜窗的鋼框也被撬壞，攝像頭電線被剪斷卻不見電腦主機；

夫妻倆的婚床上雖然被褥整整齊齊，但枕頭上有一塊巴掌大的血印，柜子里還有西瓜皮、煙頭等垃圾；

客廳的飯桌周圍還有幾個小馬扎，很明顯是家里來了人；

結合現場種種情況，警方判斷是夫妻倆在家時進了賊，兩人大概率也已經遭遇不測。

于是對房子周圍幾百米進行了地毯式排查，當天下午，在距離房子幾百米之外的一個荒僻山洞中找到了兩人的遺體，頭上還套著塑料袋。

法醫的鑒定結果卻讓人久久不能平靜：

06.調查，一張低保卡立了大功

找到兩人遺體后，警方便開始著手調查案件。

在走訪中，有群眾反映5月14日下午曾看到4名男青年在距離小兩口家300余米的廢棄揚水站附近晃蕩，看樣子也不像本地人。

同時，在小兩口家門前的河里，打撈出了那臺電腦主機和一大堆屬于小兩口的私人物品。

就在案情一籌莫展的時候，關鍵物證出現了！

警方在從河里打撈出來的一件牛仔褲口袋里，意外發現了一張不屬于小兩口的低保卡。

而這張低保卡，屬于幾百公里之外的一位老人，他的兒子正是付剛！

順藤摸瓜，一系列人證物證陸續出現：

銀行的監控錄像顯示取走受害人卡上的錢的取卡人外貌特征與趙峰高度吻合；

有村民看到案發當晚有4個男青年走在距離案發現場不遠的路上，其中一人與付剛十分相似。

據此，警方認定付剛、張學軍、王吉營和趙峰有重大作案嫌疑，決定對他們立刻進行逮捕。

5月16日中午，4人正準備坐大巴車前往外地，就在即將到達目的地時被叫停，4人全部抓獲。

審問后，他們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此案在當地曾引起巨大轟動，以至于指認現場，他們被憤怒的群眾圍毆。

最終，張學軍、王吉營、付剛被判處死刑立刻執行，趙峰因差幾個月未滿18歲被判處無期徒刑。

至此，壞人終于得到嚴懲，但小兩口年輕的生命卻再也回不了。

07.細節，當真是老天有眼

這個案子能破，那張低保卡可以說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但是那張卡怎么會出現在河中的牛仔褲里呢？

估計，付剛在脫掉褲子對女主人施暴時，看到男主人的褲子還不錯便換了了，后來可能在動手時弄臟了這條褲子，所以又找自己原來的褲子換了回去。

兩次更換中間，有一次忘了將低保卡裝回褲子里。

而付剛之所以將這張低保卡放在身上，是為了霸占老父親每月區區一百塊錢的低保補助。

08.最后想說的話

看到最后，我想起來老一輩常說的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但李紅的遭遇太讓人痛心了，她從最開始的苦苦哀求到最后的希望破滅，又該是怎樣一種絕望呢？

我不敢想，所以只能說這4個畜生不能被原諒。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唯愿大家能夠一生平安喜樂。

參考資料：張學軍口供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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