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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詩的韻文不斷流傳,而抄寫詩的紙頁卻一張張風化散去。”
——卡爾維諾,《收藏沙子的人》
為了準備一個分享會,我在看保羅·麥卡特尼的那本歌詞集。
翻到最后一頁的時候,一張照片吸引了我。那是一大片失焦的虞美人花田,保羅牽著女兒Heather的手,站立其間。他的神情有些許茫然,但緊握女兒的手,又顯得很堅定。
我看了下照片的拍攝時間,1971年,那是披頭士樂隊解散后的一年。
這張照片,讓我想到這些天在看的另一位攝影師埃里克·麥迪根·赫克(Erik Madigan Heck)的作品。
《花園》系列,攝影: 埃里克·麥迪根·赫克
它們不盡相同,但有共通之處。
觸動我的,也許是這些照片里的環境,那些幾近鋪張的花草樹木。表面看,它們多姿多彩,紛繁絢爛,但它們不只是帶給人簡單的快感,而是能勾起某種更復雜的感受。這種感受近乎回憶。
雖說埃里克·麥迪根·赫克是一位知名攝影師,但他認為,自己其實是一個畫家,只不過用的是攝影器材罷了。
他最近的作品,是受邀與享譽全球的蘇格蘭單一麥芽威士忌品牌麥卡倫合作,用攝影作品的色彩藝術,詮釋麥卡倫雙雪莉桶系列威士忌的風味。這兩者合作可謂相得益彰——埃里克從繪畫中汲取了很多靈感,并且很喜歡從自然環境中尋找啟發;而麥卡倫向來尊重自然,在其品牌哲學里,“Exceptional Nature”,非常自然,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概念。
埃里克來到斯佩塞河畔的麥卡倫莊園,透過鏡頭,描繪了他眼中麥卡倫與自然的故事。他這一系列作品,就像是個導覽,帶我們多層次地領略了何為麥卡倫的“非常自然”。
湖面如鏡,倒映著岸邊的樹木和深藍的天空,水中漂浮著悠然自得的藻類和水草。這幅畫面似乎滲出了濕潤的香氣,令人想一探究竟,但如此和諧一幕,又有種讓人不忍打擾的寧靜。
這幅作品如同用印象派的技法,捕捉了麥卡倫莊園池塘的一幕生態。
此為麥卡倫第一層的“非常自然”。尊重自然,與自然和諧相處,也因此受惠于自然。
再看這幅。
比起上一張,抽象了些。湊近了看像是樹木的表皮,又或者是億萬年的巖層。藍與紅色彩濃厚,互相滲透,有種巧妙的平衡。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麥卡倫雙雪莉桶的特征。
而使用昂貴的雪莉橡木桶,以“非過桶”方式陳年,是麥卡倫引以為豪的另一項堅持。麥卡倫每年在雪莉桶的定制和管理上都投入了大量資金和精力。從橡木的選材,木材露天自然風干,到橡木桶手工定制,完成雪莉酒長時間浸潤,制造麥卡倫雪莉桶的過程至少需要5年的時間。
這些“硬件”條件,再加上麥卡倫制酒大師們精湛的技藝,傳承匠心的同時不斷突破,才讓麥卡倫在業內確立了無與倫比的聲譽。
此為第二層的“非常自然”。麥卡倫對雪莉桶的執著,對制酒工藝的匠心和堅持。
這些由來已久的專業積累,以及對突破陳規的探索,成就了麥卡倫卓越的品質。麥卡倫是以追求藝術臻品的態度來制造威士忌,同時,在近兩個世紀以來,又通過與各領域藝術家的合作,展開靈感的碰撞。
這第三層的“非常自然”,是對藝術臻品的追求。以期將威士忌除了風味之外更豐富更廣闊的感受帶給熱愛生活的人。
看埃里克這幅作品,這是他在麥卡倫的麥田拍攝的。
爆發開來的粉紅煙幕,有著巨大的沖擊力。這想必是在表現雙雪莉桶馥郁的果香,濃郁的風味,而緩慢散去的煙幕,又會讓人想到悠長的回味。這是對麥卡倫威士忌的風味更直接的詮釋,像是文學中的通感修辭,將視覺、嗅覺、聽覺和味覺來了一個密切聯系的描繪。
我一直覺得,酒在用文字傳遞信息的時候,多少會有點遺憾。所以往往最能讓我理解也最吸引我的,是類似通感的講述。
我想你們明白我在說什么。
拿威士忌來說。視覺比較好辦,直觀,且顏色有著由來已久的標準,色調、飽和度、亮度,等等;而氣味和味覺,行業規范也好,市場的約定俗成也罷,會盡可能把對此的描述定位在一個大多數人都能理解的空間里,這些描述更接近比較,而非定義,于是我們看到的,就都是諸如“柑橘、香草、干果、焦糖”等等的字眼了。可問題是,每個人的嗅覺和味覺差異是那么敏感而細微……
請別誤會我是在說威士忌風味描述的不好。在我看來,它們就像是人在學走路時的“幫手”,有存在的合理性和必要性,但對想要真正領略威士忌妙處的人來說,也許離開“幫手”之后行走出來的那塊屬于自己的地圖,才是妙不可言。
于是,我很欣喜地看到,這次麥卡倫除了找埃里克來把雙雪莉桶系列進行視覺化的詮釋,在風味描述之外,麥卡倫的制酒師們還提到了小時候的記憶,它們更個人化,是屬于自己內心的一塊地圖。
如同普魯斯特在《追憶似水年華》里所寫,他在品嘗一塊馬德琳蛋糕時,那種特定的氣味和滋味,觸發了他兒時的記憶,這種感受跟滋味有關,又遠超滋味。麥卡倫的雙雪莉桶威士忌,也觸發了制酒師們的普魯斯特時刻。
在說起麥卡倫雙雪莉桶12年時,麥卡倫資深制酒師尤安 ·肯尼迪(Euan Kennedy)說,“這款威士忌讓我回想起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迫不及待地期盼媽媽將水果蛋糕從烤箱中取出的那刻。那是一個蓬松的海綿蛋糕,上面點綴著菠蘿、 糖漬櫻桃、葡萄干和糖漿,還帶有一縷肉桂香氣。
我喝威士忌的時候,也有類似的“普魯斯特時刻”,有時候會觸發往日的記憶,有時候則是聯想到某個東西。一種氣味、一串音符、或者一位失去聯系的朋友……
那天打開手邊的這瓶麥卡倫雙雪莉桶12年,給自己倒了一杯。
麥卡倫這個雙雪莉桶系列,所謂“雙雪莉桶”,是指酒液在美國產的雪莉橡木桶和歐洲產的雪莉橡木桶中采用“非過桶“方式分別陳年,然后由威士忌制酒大師完美融合而造就。
雙雪莉桶12年的酒液顏色太容易讓人蕭伯納那句名言,“威士忌是液體的陽光”,并且12年這個顏色是日落色,讓人看了就想來一口,卸下一天的疲憊。
輕抿一口,入口綿順,酒液像是汩汩細流開始在嘴里奔走。瞬間綻開的柑橘果香充盈口腔,舌頭被喚醒了,不由自主地旋轉拉伸,在唇齒之間打探被誰擾了清夢,但瞬間又被隨之而來的甜美的太妃糖混合著香草和橡木的氣息所撫慰。
繼續啜飲,雙雪莉桶12年的辛香味和葡萄干、焦糖味有了更出色的平衡呈現,與此前的口鼻中的感受層層交織。余韻溫潤清甜。
麥卡倫雙雪莉桶15年的核心風味,是層次豐富的標志性烤蘋果風味。
這款威士忌聞起來有干果、奶油焦糖和香草氣息。橡木和烤蘋果香與蜂蜜和巧克力味相互平衡,姜的溫潤轉變為焦糖和柑橘味,余韻綿長。難怪制酒師史蒂文·布雷姆納(Steven Bremner)回想說,這款酒讓他想起的是小時候大排長龍去買的那個灑滿巧克力碎的奶油焦糖蛋奶布丁,那是他吃過的最棒的布丁。
聽起來就很愜意和滿足。看他說起布丁甜點,我想到小時候媽媽給做的一道很簡單的早餐,牛奶煮雞蛋,有時候加點果仁。現在想想其實有點嚇人,因為那時候我媽放雞蛋一放就是六個。
記憶里那種甜,與其說是口感,不如說那是有形狀的溫暖。
所以我看到最有同感的,是制酒大師柯斯汀·坎貝爾(Kirsteen Campbell)在評價麥卡倫雙雪莉桶18年時說的,她說這款威士忌,讓她回憶起在蘇格蘭高地的祖母家,度過的美好周末時光。對她而言,那是家的味道:老式壁爐中,石楠花與木材點燃后,散發而出的花香泥煤氣息,與火塘里溫和持續的暖意。
麥卡倫雙雪莉桶18年的風味顯然是這個系列里最為復雜的,聞起來是水果干和姜、太妃糖氣息,伴有濃郁的柑橘和肉豆蔻。濃郁甜美的葡萄干,烤蘋果和溫潤橡木的辛香帶來和諧口感,風味交織,溫潤的酒液尾韻綿長。
柯斯汀·坎貝爾并沒有提及具體某一道甜點,而是回想起了一個更有空間的感受。我想這就是我在前文所說的,找到的一塊屬于自己的地圖。這份地圖是可以分享的。
品味威士忌是創造了一個個瞬間。在那些瞬間,時間會被沖破,一種存在感被創造出來,杯中的小小漩渦,是時間和記憶的顯現,讓一切都變得更有意義。于是我們手中的威士忌,又扮演了一個神秘的,與它的重要性不相稱的角色。奇妙而不可思議。
也許我們在品味威士忌時想到的不是同樣的食物或者同樣的記憶,但它們有著相通之處。
我想,無論是埃里克的攝影作品,還是麥卡倫制酒師們的分享,都非常完美地詮釋了威士忌的美妙之處。麥卡倫固然是酒,但其與自然的和諧共生,對藝術臻品的追求,給我們帶來的是更微妙和復雜延綿的感受。
那天品味麥卡倫雙雪莉桶12年的時候 ,我想到了卡爾維諾的一本書,《收藏沙子的人》。
書里有一段講卡爾維諾在日本的庭院旅行。
他獲知,那些百年庭院皆為木頭打造,都被火舌吞噬過,且多次發霉腐爛,或者被蟲蛀化為粉塵,所以每隔一些年,就會更換木結構中的這個或那個部件。
庭院在數百年間不斷翻新,卻依舊維持著原貌。
于是,他寫下了這樣的話,
“一首詩的韻文不斷流傳,而抄寫詩的紙頁卻一張張風化散去。”
你可能也發現了,這段話我作為引文,放在了這篇文章的開頭。
從埃里克的攝影作品到各個流派的繪畫,從威士忌的風味到每個人的普魯斯特時刻……也許我們還可以把時間線往更久遠的歷史延伸。
也許觸動我們的,是同一個東西。
· end ·
麥卡倫雙雪莉桶系列既是風味的融合,也是靈感的交織,期待各位品鑒美味,探尋自己的“普魯斯特時刻“。
如果你還想了解更多關于麥卡倫的信息,可以關注麥卡倫的官方微信,探索更多威士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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