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春江

波特蘭被稱為“玫瑰之城”。

城里有很多個玫瑰園，國際玫瑰實驗園是其中最有名氣的一個。

據悉，這個1919年開業的玫瑰花園，是北美實驗玫瑰花品種最多的花園，每年的獲評玫瑰中，第一名的品種才有資格進入花園，目前有超過一萬株以上的薔薇科目。

花園位于華盛頓公園內的山坡上，花圃和小路相互交替。它的分區十分明確，像梯田一般，有不同的層次，甚至還有“花園中的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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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生中還有幾次到達波特蘭？波特蘭是以其公園和被保護的空地而自豪。事實上，它擁有全美國最高的人均公園數。我詳細看了介紹，這個波特蘭的公民在1995年，一致同意都市地區建立基金，來購買有價值的自然場地、空地。十年中依靠這個基金，購買了8200公頃生態學上有價值的自然地區，加以永久保護。
  這么一個有遠見的城市，令人敬佩，我們不能擦肩而過，這是其一。
  這里有全美國最美的圖書館。這是我們共同的愛。這是其二。
  其三是這里有全美國最有名的玫瑰園，據說每年還要舉行聲勢浩大的玫瑰展覽，展示全世界最好的玫瑰。這玫瑰嘛，可是你的最愛！
  再有，波特蘭是全美國不多的幾個免稅城市之一，購物便宜，幾乎所有的著名品牌，都能在這里以低廉的價格買到。
  至于一些旅游地嘛，像胡德山、哥倫比亞河大峽谷、火山口湖，我們就可以不去了。把寶貴時間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剛剛到達波特蘭時，妻子神采飛揚對我說出要在波特蘭停留兩天的理由。
我對此表示支持與贊同。

波特蘭輕軌電車

波特蘭國際玫瑰實驗園

波特蘭國際玫瑰實驗園

波特蘭國際玫瑰實驗園

波特蘭國際玫瑰實驗園

波特蘭國際玫瑰實驗園

從早些年開始，玫瑰就是我的最愛。

我的老家山東平陰，是中國著名的玫瑰之鄉。

那里山野盛氣、地候適宜，鄉民親朋多以種植玫瑰為生計，卻都不似波特蘭的玫瑰只為觀賞。

我們每年都會在清明節前夕，回到老家大吉莊祭祖。

清明剛過后，春溫漸升，大地氤氳蒸騰，漫山遍野的玫瑰，漸漸伸張開粉色花咕嘟（花苞），在山野、梯田、溝畔濡染，仿似一幅寫意畫卷。

在老家小住幾日，我們就要返回天津時，會收到親朋鄉鄰贈送的禮物，有玫瑰醬、玫瑰酒、玫瑰精油、玫瑰食品、玫瑰化妝品，我們都視為至寶。

也會在回到天津后，轉贈給要好的朋友。我會雙手捧持玫瑰禮品，讓對方感覺很重，就也用雙手接過去。

我也偶爾會對朋友說，清明時老家的玫瑰是初戀玫瑰，粉嫩秀雅，清純濃香，當然我指的是如此玫瑰，能給人一個清純愉悅的心情。

老家有種“四季玫瑰”，夏秋可賞花，秋天可看果，冬春可觀枝（枝呈紫紅色）。鄉民因其沒有經濟價值，只在田頭、路口栽種幾支，權作妝點。我于早年就移栽了“四季玫瑰”，自此宅院中四季都有風景，且每每看見也如回鄉一般。

在我們戀戀不舍離開玫瑰花園時，獲悉波特蘭將要在3月28日至6月7日，舉辦全美國最大的玫瑰花展，有超過4千種玫瑰花參展。那時美麗嬌艷的花瓣、濃郁甜美的芬芳，無不令人沉醉。

但是，我們不能一直等待，前方還有我們遙遠的充滿誘惑的路，就讓我們張開想象的翅膀吧。
......

波特蘭日本花園

波特蘭日本花園

來到波特蘭日本花園時，腦海里依然是玫瑰的影像，眼前依然晃動千姿百態的玫瑰。

但是，熱愛攝影的我，卻沒有在那個漂亮的地方，為妻子拍攝一張與玫瑰的合影。我不停的忙碌，急切地按下快門，尼康單反裝滿了玫瑰花，還要再裝更多玫瑰花。

我在幻想，從未走出國門的老家人，肯定也沒有見過波特蘭的玫瑰，適宜栽植玫瑰的老家土地，定是也適宜栽種供人觀賞的玫瑰。但以栽種食用玫瑰為生計的老家人會同意嗎？

在日本花園幽幽行走，寂寂地轉了一圈，盡管這里的風景異常幽美，也全沒把這個日本在全世界最大最完整的本土花園，放在心上。

漫步在池塘花園中的郁郁蔥蔥的花園，走到沙石園的備用花園。那些裝在花園里面正宗的日式茶館，曲折蜿蜒的小溪，令人愜意的小路和觀覽戶德火山的觀景平臺，都是在日后回憶之中，才一樣樣想起，才認識到真正美好的事物，會永駐心底。

波特蘭日本花園

波特蘭日本花園

黃昏時分到達先鋒廣場，這里將是我們在波特蘭購物的地方。

廣場地上的紅磚，幾乎每塊都刻有人名，都是曾經捐助建造和維護廣場的人的名字。

據說這項稱為"Buy a Brick"的計劃，現在仍在持續。

廣場東側有一根著名的路標柱，滿滿一圈的路標，分別指向波特蘭在世界各地的姐妹城市以及它們的距離，其中一個寫著中國蘇州。

我們最終還是忍耐住了那種沖動，并沒有在這個匯聚頗多品牌的著名廣場大肆“血拼”，只在耐克總店買了一雙旅行登山鞋，毅然離開了。我們前方還有遙遠的路，不方便攜帶更多的物品，購物應該放在最后離開美國前。

但我們記住了幾種物品的價格，這讓我們在回國前，在前往喬治亞州亞特蘭大的奧特萊斯購物時，是那樣的糾結和不情愿劃卡。

波特蘭先鋒廣場

哈哈，妻子訂的The Mark Spencer Hotel（馬克史賓塞酒店），果然服務很棒，早餐也非常豐盛。

我們在晚間返回酒店后，妻子行至大吧臺，向里面那位正在畢恭畢敬垂手站立的男服務員提出叫早服務時，親見那個服務員親切地微笑著立刻應承下來。

半夜兩點鐘，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從美國夢中叫醒。眷戀著溫柔的床，懶洋洋打開燈，睜著惺忪的眼睛，向墻壁上那只掛鐘看。

忽然間，我大聲而熱烈地笑起來。我并非是笑妻子蹩腳的英語，把早上五點鐘說成兩點。我只是在那一刻覺得這一切充滿滑稽又有趣，然后就控制不住地大笑。

妻子莫名其妙又平靜地看著我，等待著我大笑之后說些什么。

我笑累了，又拭去粘在眼角的笑淚，道：

這個美國的酒店，真是好得無與倫比，處處都替他人著想。你本來是要求在早上五點鐘叫醒，人家就想呀，這兩個中國人，初到美國，他們還沒有汽車，他們是要到機場坐飛機回去的，然而這里離機場很遠，為了幫助他們順利坐上飛機，就只好提前叫醒了，因為他們是要靠走路，步行去機場的。

妻子聽了，也被逗得笑起來，睡意全無。

這時聽得悅耳門鈴聲。

我走去開門，只見一個女服務員手捧兩個方形餐盒，微笑著說著美國話，掬送給我。

我立刻明白了，雙手接過，道：三克油。

英語謝謝，我早就學會了。如果連說兩遍，就是非常謝謝！

我們知道這個酒店的早餐時間，是從早上六點半才開始。

大概是酒店考慮到：這兩個中國人兩點鐘半夜三更要摸黑去機場，然而酒店的早餐還沒有開始，人家就給準備了便當？

又是一陣開心歡笑。

笑夠了，然后煮了咖啡，喝著香噴噴的熱咖啡，在凌晨房間里，這一特別時刻，第一次享用美國便當。

黎明時的波特蘭

波特蘭海濱

我們離開波特蘭，又一次踏上“征程”。

我往谷歌導航里輸入的目的地，卻不是舊金山。

昨天，女兒在恰當的時間打來微信電話，發生的一切就真的像是上帝的安排，之后她在我們與佩蒂特校長道別后，變換成嬌滴滴的聲調說道：

你們可愛的女兒，再有幾天就要放春假了。這段時間我為了學習好，幾乎天天在圖書館熬夜。你們應該知道了我很辛苦吧，那么就在我放春假后，也就是一周后，我們可以在舊金山會合，我跟你們一起去游一號公路吧。現在你們從波特蘭過來，會路過一個約瑟米提國家公園，又叫優勝美地公園，這是加州數一數二特別好玩的大景區，你們正好順路，一定要去。到優勝美地途中你們還會經過一個叫莫諾湖的地方，也一定要去。你們最多開兩天車，就能到優勝美地。因為優勝美地酒店特別難定，我現在就必須馬上給你們訂兩天后的酒店。你們趕緊商量一下吧。

新的黎明到來時，我們離開了這個清晨中祥和的城市。

我們感謝美國便當，它讓我們在天光放亮后就出發，至少提前了一個小時，順利駛上高速公路。

在谷歌導航林志玲的指揮下，我們將開啟一段不平凡的“艱難”旅程。此刻，走近我們的一切，特別像是美國賭場里演繹好多秀的舞臺正徐徐拉開紅幕——白臉紅鼻頭的小丑，身穿黑衣黑帽，正在刺眼的聚光燈下，瞇眼詭異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