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篇旅游文寫道,徐霞客在崔君指引下,碾翠生石,做印池和杯子,他還抽空游覽了九龍泉。這天,徐霞客尋古訪幽,獨自前往哀牢寺,他質疑立碑人,覺得一位混淆名稱、另一位毫無根據地改名。
己卯年(崇禎十二年,公元1639年)六月初一,徐霞客在會真樓休息。
己卯年(崇禎十二年,公元1639年)六月初二,徐霞客走出東門,溪水自龍泉門,流貫城中,往東穿城而出。他越過吊橋,順著溪流往東,行走在田野中。
河中村有座石橋,北面流來的河水分兩條:一條由橋下往東南流注,一條繞著村子向西南彎曲。橋東地勢,中間下洼,全是泥沼。
徐霞客越過山岡往東,抵達東山的山麓,經岔道往東北,從大官廟上山,山路曲曲折折,十分陡峻。徐霞客到達哀牢寺,寺院靠在哀牢山層層巖石下,面朝西南,上方崖勢層層疊累起。
徐霞客在寺中吃罷午飯,從寺后沿石崖上登。山頂石崖,有屏風狀的巖石高插在峰頭,南北突起兩角,中段平緩。玉泉的兩個泉孔在平緩的石脊上,泉孔如兩個并列的大麻鞋,中間隔開一寸左右,泉水都是滿而不溢,水深一尺多,就是所謂的金井。
有人在泉上樹了碑,大字寫著“玉泉”。據考察,玉泉在山下大官廟前,也是兩個孔,而水中出產比目魚,此金井則在山頂,有上下的區別,可立碑的人卻把它們混淆了,為什么?又有一塊碑樹在北面山頂,大約樹碑人厭惡哀牢的名稱,改成“安樂”,真是毫無根據。
徐霞客到達山頂南側,向東南下走,又向西南下走。此處石崖層層疊疊,大概與西北的哀牢寺水平相對,全是沿石崖緊靠著。
他又向南下走,茶寺由三間茅草蓋成,緊靠路旁。他由此向東順峽谷進去,經過一處山坳。山坳中有座廟,面向西方。他向東越過中間下洼的石坑,再往東走過山坳,又上嶺,繞過北突的山嘴。
北面峽谷的谷底,頗能見到田地的影子。他從東南往下走,越過一條峽谷往東,向東上岡,穿越山坳走東南,山坳東有條南北向的峽谷,峽中干涸無水。峽谷東面的山呈南北向綿亙,清水溝一二戶人家背靠山居住。溝中的水不成流,似乎是從峽底向東穿流過山脈的水。他順峽谷往南,再向東越上山岡,南面壑谷中間下洼,有座高聳的山峰當中而立,這就是筆架山的北峰。他從前從水寨向西南繞著山嶺走時,望見正南方有山峰雙雙突起如同馬鞍的,就是此峰了。
此峰在府城東南,是清水溝西山往南下延的山脈,此地到盡頭盤結成此山,呈南北向橫亙,自西面的府城望它,分四個尖頂,從北方的此處面向它,只見北垂一座山峰如擎天柱。
他從岡上向東繞過北峰,下降走到洼地,這才有小溪自北面峽中流下來,他涉過小溪,向東沿北山走過一處脊坳,又往西稍下降,才見到東山漸漸開闊,山岡向東南下延,中間的路沿著它走。有一條岔路分向東北通往瓦渡。又一條岔路向西南下到坑中,坑中開始有水聲。沈家莊三四戶人家緊靠在西山的山崖下,村子下方有田地位于坑底。
此時天已晚,徐霞客打算到村中投宿,他向西南下走,到達坑底,渡過小溪,投宿村中農家,暮雨恰好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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