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9月,解放軍首次隆重舉行大規模授銜儀式,為自參加革命以來的軍隊干部授予軍銜,并頒發勛章。
此次授銜,不僅要斟酌軍隊將領的赫赫戰功、卓著貢獻以及深厚資歷;同時還需考量歷史淵源,即不同革命時期、不同部隊之間的均衡與代表性問題,說白了就是要兼顧各方的山頭。
陜北紅軍,頗具獨特性。其所創建的西北革命根據地,令紅軍三大主力終結了長征的征程,擁有了棲息之所,更為其提供了一個暫作休整和整訓的空間,不再如長征途中那般處于被動之態。
陜北的小米,滋養了眾多紅軍戰士。我們時常提及的“小米加步槍”,實則是對陜北這片土地的深深感恩之情。
言歸正傳,1955年授銜,陜北紅軍將領授銜情況如下:
上將:閻紅彥
中將:張達志、閻揆要、趙啟民、崔田民
少將:賀晉年、郭寶珊、高維嵩、高朗亭、白壽康、賀大增、張文舟、賀吉祥、王兆相、牛書申、孔令甫、王再興、慕生忠、郭炳坤、劉懋功、李赤然
大校:崔文斌(61少將)、賈乾瑞(64少將)、李樹榮(64少將)、王扶之(64少將)
根據以上信息,授予上將1人,中將4人,少將20(后來晉升的也算上),共計25人。
1955年授銜,包括被授予或后來晉升軍銜的10名元帥、10名大將、57名上將、177名中將和1360名少將,共計1614名。
陜北紅軍將領的授銜人數,僅占總數的 1.4%,其數量之稀少,著實令人嘆惋。
究竟是何種緣由,致使陜北紅軍將領中開國將軍的人數如此之少呢?
一、缺乏主心骨
1955年授銜時,每支部隊的老首長,皆為自家的將領說情。例如:賀龍給楊秀山,陳賡給陳康,這兩個人后來都授予了中將。
伴隨著劉志丹、謝子長等陜北紅軍領導人的英勇捐軀,陜北紅軍里面竟無一位有份量、具有話語權之人。
原本存在一位尚可能給陜北紅軍將領話語權之人,然而在1954年卻遭遇變故(高),大家眾所周知,就不明說了。
二、沒有重用
1935年9月,紅軍三大主力相繼抵達陜北后,先前的陜北紅軍之干部,未能得以重用。
例如:黃子祥、黃子文,此兄弟二人皆為陜甘革命根據地與紅軍的締造者。
黃子祥,直接被調任至中共渭北工作委員會,出任組織委員。黃子祥,此前乃是紅二十六軍紅四團團長、騎兵團團長。
黃子祥
此后,始終在渭北地區不懈斗爭。
1947年春,與弟弟黃子文等人策動三原縣陵前鄉自衛隊起義,此次起義隊伍被改編為渭北游擊總隊第一支隊,其出任支隊長一職。7月,調至關中渭北總隊擔任副總隊長,兼任關中軍分區副司令員。
1949年,擔任三原軍分區司令員以及軍管會主任。新中國成立后,歷任陜西省交通廳廳長、陜西省政協副主席等職。
憑借他的資歷,授予其少將軍銜是毫無問題的。
黃子文,1934年11月7日,紅二十六軍42師于甘肅省合水縣蓮花寺得以成立,王泰吉出任師長,高崇德擔任政委,劉志丹任參謀長一職,而黃子文則任政治部主任。在陜甘邊游擊隊第三路指揮部成立之后,黃子文擔任政委。
1935年9月,中共陜甘邊南區革命委員會正式成立,黃子文任南區革命委員會主席一職。
黃子文
在陜北錯誤肅反中,黃子文被關押。1935年10月中旬,中央紅軍長征到陜北后獲釋,被安排在瓦窯堡紅軍兵工廠工作。
1936年3月,黃子文調入紅軍學校任政治教員。1937年7月,黃子文任慶陽抗敵后援會主任。
其后所安排的工作,近乎皆為極為細微的工作。1946年6月,于耀縣犧牲。
黃子文,曾參加于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裝起義,其后承蒙中央委任,返回陜西致力于發展革命武裝力量。
1933年5月,紅二團揮師南下關中之后,近乎全軍覆沒。倘若缺失黃子祥、黃子文兄弟二人紅四團的支持,陜甘蘇區的發展恐舉步維艱。縱然有王泰吉的起義部隊,起義之時人數多達1000有余,然而真正抵達照金的卻僅余100多人。
諸如他們這般的,尚存在一些人士,諸如:霍維德、崔田夫、白堅、吳岱峰、張邦英、馬佩勛等等。
三、相關事件影響
1954年發生的事情,直接影響了后來的授銜工作。
第一個就是賀晉年,時任東北軍區副司令員兼參謀長。1952年全軍評級時是副兵團級,原本授予上將一事已然是確鑿無疑之事。怎奈,此般事宜對他產生了影響。
賀晉年
1954年9月,承蒙組織委派,得以進入南京軍事學院進修學業。1957年7月學成結業后,獲任裝甲兵副司令員一職,直至1982年10月,整整歷時25載,崗位未曾有過變動。
觀及此處,令人頗感費解。
第二個是張秀山,時任東北軍區副政委。
在創建陜北革命根據地的艱難奮戰歷程中,張秀山相繼擔任過渭北游擊隊總指揮部政委、陜甘邊游擊隊總指揮部政委、紅二十六軍 42 師黨委書記等職。
他于戰場之上舍生忘死,浴血拼殺,曾遭敵人子彈擊中肺部,然而竟在鄉村獸醫的粗陋療法之下,奇跡般地死里逃生。
中央紅軍抵達陜北之后,其先后出任了神府紅軍獨立師政委、中共神府特委書記以及中共綏德特委書記等職務。
張秀山
他乃陜甘革命根據地與紅軍的創建者之一。1945 年調往東北之后,相繼出任松江軍區政委以及遼寧軍區政委。
抗美援朝戰爭爆發后,張秀山任東北軍區副政委,他三次入朝,親臨前線,解決志愿軍所需的物資裝備問題。
依憑他的資歷,授予其中將軍銜可謂毫無阻礙,甚至擢升至上將軍銜亦存在可能。
1954 年所發生之事,所影響的絕非僅有這二人。
四、西府戰役
1948年4月,參加西府戰役的4個縱隊,一縱、二縱、六縱,都是賀老總的部隊,唯獨四縱是陜北紅軍的老底子。
安排實力相對薄弱的四縱,去執行警戒與阻擊敵人的任務,本身就是個失誤。
四縱大多為守護陜甘寧邊區的部隊,未曾踏上重大的戰場,亦未歷經大兵團作戰,猶如以卵擊石。
王世泰
在抗日戰爭時期,一手執槍,一手握鋤,其中警三旅著重肩負著保衛邊區以及屯墾的使命。1943年,該旅曾締造出全旅開荒達兩萬多畝、收獲糧食 2370.1 萬斤的卓越佳績。
延安保衛戰期間,警三旅七團損失較為嚴重,元氣尚未完全恢復。
四縱,說是一個縱隊,其實還不到一萬人。
警一旅下轄:警二團、警三團。
警三旅下轄:警五團、警七團。
騎六師,是1946年10月,起義后才加入西野的。
因此,在四縱失利之后,竟無人挺身而出仗義執言,局面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
可以說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有理沒地方說。
張仲良
1955年授銜,四縱沒有一個陜北紅軍將領授銜。縱隊司令員王世泰,政委張仲良,下屬的三個旅(師)長高錦純、黃羅斌、胡景鐸,都沒有授銜。
他們皆為自陜北革命根據地走出的將領,在創建西北革命根據地的進程中,功勛卓著。陜北紅軍,因此也失去了一位上將。
一概而論地予以否定,實有失偏頗。
五、有幾個將領該授軍銜
1、汪鋒
紅軍時期,他是中共陜西省委軍委書記與中共渭北特委書記,成功創建了渭北革命根據地。黃子祥的紅四團,亦為其親手締造。
此后,曾擔任紅二十六軍代政委一職達一段時間。此后,受中共陜西省委派遣前往陜南,投身于川陜革命根據地的創建工作。
汪鋒
在抗日戰爭時期,先后擔任中共陜西省委軍事部部長、關中地委副書記、關中警備司令部副司令員、以及中共陜西省工委書記等職務。
解放戰爭初期,單人匹馬,千里馳騁,冒著生死之險,去陜南接應從中原突圍出來的李先念部。
1947年1月起,相繼擔任中共鄂豫陜區黨委書記、鄂豫陜邊區政府主席以及鄂豫陜軍區政委,西北民主聯軍第38軍政委。中共陜南區黨委書記,陜南軍區兼中國人民解放軍第19軍政委。
在他的領導之下,得以成功協同陳賡挺進豫西,且對胡宗南的一部分兵力形成了牽制。
就其資歷、貢獻而論,授予中將不成問題。
2、劉景范
劉景范,乃劉志丹之胞弟,受其兄之影響,投身于革命事業。
紅軍時期,歷任紅二十六軍42師2團團長,陜甘邊區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陜甘省蘇維埃政府主席兼軍事部長、陜甘寧省委書記。
解放戰爭時期,始終出任西北野戰軍后勤司令員、第一野戰軍后勤司令員以及陜甘寧邊區政府代主席之職。他全力動員邊區力量支援西北野戰軍,想盡辦法、不遺余力地保障后勤工作。
他為西北解放戰爭,是作出了巨大貢獻的。
依憑其資歷與貢獻,理應授予中將之銜。這不單是對其本人歷史功績的認可,更是對其兄長在天之靈的一份慰藉與補償。
于這一方面,著實令人深感遺憾。
3、吳岱峰
吳岱峰,乃晉西紅軍游擊隊的關鍵創建者之一。晉西游擊隊西渡黃河,同劉志丹所領導的南梁游擊隊會合,構建成陜甘邊初始的紅軍隊伍,而吳岱峰亦為其中的領導人物之一。
他積極投身于陜甘紅軍與陜甘革命根據地的創建工作,曾先后擔任陜甘邊革命軍事委員會參謀長、紅三團團長以及紅二團團長之職。
在抗日戰爭時期,歷任陜北軍事部部長、環慶分區保安司令部司令員。
在解放戰爭時期,出任隴東軍分區司令員以及同時兼任陜甘寧邊區警備區副司令員。
建國后,任陜西軍區(十九兵團兼)副司令員,最高人民檢察署西北分署檢察長等職。
就他的資歷而論,授予中將之銜乃是板上釘釘之事。
總結語:
歷史已然消逝于過往,無可追挽,身為后輩的我們,僅能為之深感惋惜。他們為中國革命所作出的卓著貢獻,將永遠銘刻于史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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