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論述,人是社會關系的總和。人必須生活在社會中,才能實現自己的價值。即便一個人認為自己毫無價值,也一樣生活在社會關系中,不會脫離社會關系存在。那么,所謂的社會關系到底是什么關系呢?
所謂的社會關系就是利益關系,雖然這種關系不是很顯露,也不能明說,但社會關系的和利益捆綁之后,本身就變成了利益關系,也成了人們用心維系的關系。在原始社會,人們聚族而居,會依靠親緣關系生存和發展,也可以依靠族群的力量生存和發展,同時獲得庇護。那個時代人們的生存欲望比較強烈,但物質條件不發達,很容易遭遇天災和人禍。而社會進化到一定的形態,有了國家的概念,有了階級差別,人就處在社會關系之中了,會遵從社會基本法則生存和發展,而不能像原始社會那樣任性了。尤其是社會進入到資本主義階段,人們都能夠生存的,手里也都有點錢了,就要服從資本的雇傭,要去工作掙錢,才能生存和發展,不然就會餓死。在這種社會關系中,人仍處于某一個節點,或者說人就是社會關系中的某一個節點,可以和其他人產生聯系,而當這個節點出現問題的時候。別人可以輕松代替。即便人更新了好幾代,也不會耽誤生產,不會成為阻礙社會發展的困難。
在農耕文明時期,人們要依靠親朋好友生活。農耕文明需要大量的勞動力,而當時生產力不是特別發達,沒有產生機械化大生產模式,人們只能靠古老的方式種地、收獲。尤其到了收獲的季節,農民們要搶收,不然莊稼就會爛在地里。這個時候僅靠一家一戶來收獲,就很容易出現問題,需要人們通力協作,互相幫忙,才能把莊稼收到家里。農民家里有婚喪嫁娶的大事,也需要親朋好友幫忙,這個時候就能凸顯一個人的社會關系強還是弱。社會關系強的人會有很多親朋好友,他們都來幫忙,顯得熱鬧非凡,而社會關系弱的人親朋好友比較少,遇到大事的時候幫忙的人很少,顯得比較蕭條。農村人喜歡看一個人的社會關系,尤其到了婚喪嫁娶的大事,鄉親們要看看有多少人來幫忙,什么人來幫忙,就知道這個人的社會關系了。到了商業社會,社會關系就更復雜了,人們的來往完全靠利益關系,也就是靠利益支撐起來的社會關系在發揮作用,沒有利益也就沒有什么社會關系了。
資本進入社會每一個角落之后,要把人們身邊的事物作價出售,還會給人們提供各種各樣的服務,滿足人們的各種需求。社會關系成為一種人脈資源,可以到處利用。而利用這種資源就需要付出一定的錢財,就是通過錢財來聯絡,可以用來交換,用來買賣,也就實現了社會關系的市場化。一旦社會關系市場化之后,人們就會把社會關系當成一種商品來出賣,或者當成一種服務來出賣。即便是古老的過年過節走動,也要帶上禮物,空手而去似乎并不合常規,也不受人待見。孔子說:“來而不往非禮也。”過年過節的時候,親朋好友提上禮物互相走動,本身就是一種社會關系的聯絡,可以增強社會關系,也可以通過走動互相利用社會關系,互相辦事,以達到利益最大化的目的。倘若只是一方提著禮物,另一方并沒有還回去,就算是無禮了。倘若送禮的人只是求人辦事,就算是一種正常的社會風俗,而收禮的人收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從過年過節送禮的風俗,就可以看到社會關系的本質意義,其實都是利益關系,而沒有超乎利益之上的超功利關系。雖然孔子說過“君子之交淡如水”,但人們搞社交絕對不是君子行為,并不是毫無目的,也不是超越公立的,而是帶有赤裸裸的功利屬性,甚至要通過金錢買賣來達成一定的社會關系。尤其是官場上的官員,很容易用銀子鋪路,為自己升遷打下良好的基礎,而沒有銀子鋪路,即便說得再好,政績再出色,也不一定獲得升遷的機會。普通人也是如此,關系好是通過利益交換獲得的,倘若沒有任何利益交換,只是嘴上說關系好,就相當于打哈哈,開玩笑,根本不能當真。商業社會需要人們搞社交,互相交換資源,以求自己更好的發展。倘若一個人只是閉門造車,除了搞科學研究就一定是心理出了問題。很多家長鼓勵孩子出去社交,和同齡人搞好關系,哪怕在一起吃吃喝喝,也算是一種交往,起碼可以走出自己的心靈誤區,可以互相賞識,獲得更多就業的機會。
有的家庭兄弟姐妹五六個,但關系親疏遠近不一樣,有的走得近,有的走得遠,只有在遇到大事的時候才會互相幫忙,而平時小事并不一定能幫忙。過年過節走動的時候也有區別,走得近的會互相提著禮物看看,走得遠的就不會互相看了,尤其是有的住在農村,有的住在城市,并不會互相走動。勤走動的親朋好友關系就好,不經常走動的關系就疏遠了,甚至完全忘卻了。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即便親兄弟借錢也是要還的。有些農村人交往就是為了借錢,借不到錢關系就斷了,這種赤裸裸的功利主義關系經常被人詬病。
其實社會關系是靠利益維系起來的關系,超出利益之外的社會關系基本上不存在,尤其是在商業社會,社會關系的功利化目的體現得淋漓盡致。人們平時交往或辦事,要注重這種社會關系的功利屬性,一定要靠銀子說話,靠禮物說話,而不能只憑嘴說話,不然就辦不成事,也交不到所謂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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