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我朋友圈動態的讀者知道,這十來天我都在云南自駕游,路線是從長沙出發經過昆明、大理、麗江、西雙版納,然后返回長沙。
我現在還在西雙版納,過兩天就準備返程了。
這次云南之行應該是我有史以來持續時間最長并且也是里程最長的一次自駕游,一路上還是經歷了很多。
具體的游記和攻略我之后會專門寫一篇文章,今天跟你們聊另一件事,一件對我有所啟發的事。
前幾天我在后臺收到一條留言,內容是關于云南自駕游的一些注意事項和推薦建議。
我看了下留言者的關注時間,2015 年 4 月 15 日,快 10 年的老讀者了。
聊過幾句后我們加了微信,得知他比我略大幾歲,之前在杭州某大廠工作,離職前的職級是 P8。
據我了解,這個職級的年薪都是 7 位數起步,還會有一些股票期權。
但是,疫情開始后那年他就選擇了從大廠離職,然后來到了云南。
按他自己的說法,叫「流浪云南」。
我問他為什么離開?
他說,疫情讓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了死亡,也讓他從原本機械忙碌的快節奏工作中停了下來。
這種暫停,是對人生的重新審視,也是對自己的一次重啟。
經過一番思考,他毅然決定放棄工作,賣掉杭州的房子車子,帶著所有積蓄來到了云南。
他沒有成家,他說這是屬于他一個人的流浪。如果說過去經歷的上一輩子是大廠打工人,那他希望接下來的下一輩子換種活法。
我又問他,你為什么選擇云南?
他說以前來過,被這里的民俗風情以及帶給人的舒適感所吸引,起初不知道落腳云南哪個城市,索性在不同城市之間旅居。
雖然疫情的管控給他的通行帶來一些阻礙,但好處就是可以很好體驗每一個城市的靜謐。
轉了一大圈之后,他最終落腳在一個城市,騰沖。
然后,他成了一個民宿老板。
疫情結束后有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云南,甚至有他的老同事帶著家人過來旅游,重新和外面連接后,他也沒想過要回去。
他說了一句話讓我挺受啟發,他說:「人一輩子就像產品的生命周期,畫出怎樣的曲線取決于你怎么經營」。
是啊,大多數人的人生曲線并不完美,但又逃不出一個怪圈,一個被工作無限裹挾的怪圈。
可能有人會說,他肯定是財富自由才有這種選擇的權利吧?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我覺得,按照過去那些年他的財富積累,在云南小城安穩度日是沒問題的,即便是經營民宿也可以衣食無憂。
但要說大富大貴完全不為錢擔心,我認為還不至于。
來到這里后,他的物欲降低了,現在經營民宿也沒什么大開支,房子租了十年,疫情期間還拿了個便宜價。
更重要的是,心態平緩了很多。
以前在大廠工作就是連軸轉,KPI 就是北極星指標,職場的爾虞我詐更是讓他身心疲憊。
他說,疫情就是那個契機,只是讓自己找了個理由逃離而已。
這次我沒能去騰沖,下次有機會去的話可以去他那住住,也順便更深入聊上一聊。
其實我們在大理和麗江住的一些民宿的老板都是年輕人,而且不少都是從大城市來到了這里。
我在玉龍雪山下一個叫玉湖村的村子里住了兩天,民宿老板也是湖南益陽人,和我是老鄉。
他來這里已經六七年了,以前在深圳,現在就經營那個民宿。他說,也沒想過回去,已經習慣這里了。
我覺得,他們都是重新選擇了一種生活,一種讓自己更舒服的活著的方式。
昨天還看到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我們從小都被教育要學習好、身體好、對別人好,但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們要對自己好」。
在這種教育背景下,很多人都是討好型人格,其實很累的。
為了別人的感覺好而妥協自己,雖然大面上是過得去,但是內在卻很受傷。
離開紛爭的人都選擇了一種讓自己寧靜的方式,也是一種對自己好的方式,某種程度上這是對自己的救贖。
之前在星球里分享了一段感悟,然后我收到了這么一條留言。
看來,也是個快樂的云南流浪者。
················· 唐韌出品 ·················
安可時刻
在西雙版納的一個傍晚,我回頭看到了一個景象,于是立馬拍了下來,原片。
我給這張照片起名「日照金佛」,希望看到的你們,都有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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