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面對大洪水,中西方的選擇卻截然不同,中國選擇大禹治水,通過治水解決問題,但西方選擇的是諾亞方舟,選擇遵循“神意”、造船逃離,即逃避問題。
顯然,不同選擇反映的民族性格截然不同,就是中國在面對困難時,勇于迎難而上,善于自力更生,西方卻選擇逃避,寄希望于“神”幫忙,兩個神話反映了兩者不同的秉性。
問題在于:大禹治水與諾亞方舟,兩者都是結果,那么導致這種結果的原因何在?接下來,就談一談這個話題。
中西不同文明模式
中國屬于農耕文明,基本模式是播種—收獲,不勞動無收獲,盡管也會受到天氣影響,但是總體來說相對比較穩定。其中,對“農時”的掌握,也需要自身觀測,也只能靠自己觀象授時,“神”不會降下“旨意”說何時播種最好。因此,農耕文明決定了中國要靠自己動手,才有可能豐衣足食。
當然,天氣對農業影響的確較大,而天氣具有不確定性,所以中國先民也信神。但一方面多數時候天氣相對正常,基本可以滿足農業生產;一方面先民發現“天神”并不干涉人間,大禹治水中天帝就不幫忙,甚至還殺死竊取天帝息壤治水的鯀,商朝是“商不祀帝”,周朝是“皇天無親”,孔子是“敬鬼神而遠之”(存不存在對生活沒什么影響,就敬而遠之),道家說“大道無情”等。
于是,面對大洪水時,中國人自然不是求神幫助,求了也沒用,只能想辦法自己治理,由此就出現了“大禹治水”。同時,因為能不能吃飯靠“田里的產出”,所以也不能像諾亞方舟那樣離開,除非實在沒有辦法,否則肯定要先挽救。
與中國的不同,關于西方上古的文明模式,有說是海洋文明,有說是商業文明,有說是強盜文明,筆者認為可能兼而有之,輔以少量農業。關于這一點,筆者真不知道怎么說,反正肯定不是以農耕為主。
其實,如果西方以農業為主,那么面對大洪水時,也不敢輕易丟掉田地而登船逃走,只會想辦法治理,就如大禹治水的邏輯一樣;反之,正因為不以農業為主,所以才有諾亞方舟,不擔心農業生產。
上古之際,唯一能夠獲得相對穩定產出的是農耕,貿易本質是低買高賣,與漁獵、搶劫等一樣,也都具有高度的不確定性。因為產出“不確定”,決定了生活不穩定,可能吃了上頓沒下頓,對未來充滿憂慮,那么就需要“神靈保佑”或商業或搶劫有收獲,所以高度“信神”是這種文明的歷史必然。
中西生產力的不同
除了文明模式不同,決定不同選擇之外,還有生產力方面的原因,即大禹有治水的相應工具、而西方卻沒有!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無論是疏還是堵的治水辦法,前提是要有相應工具,其中最主要的是挖土工具。
本世紀初,在浙江寧波市余姚三七市鎮相岙村,距離河姆渡遺址僅七公里的地方,考古發現田螺山遺址,屬于河姆渡文化的遺址,距今大約6500多年。其中,考古發現幾十萬顆碳化稻米,說明當時水稻種植面積很大。但問題是,種植水稻需要耕地或挖地,田螺山先民用什么工具呢?
隨后,散落在地層中的數十件特殊骨器引起了考古人員的注意,研究確認這是“骨耜”——中國農業史上一個革命性農具,由牛的肩胛骨制成。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員孫國平指出:骨耜對當時的農業生產作用很大,實驗證實骨耜與如今鐵鍬類工具的效率相差不太大。
此前,在四川金沙遺址中,考古發現一件商周木耜,與今天的鏟子造型沒什么區別,上圖可見。相比骨耜,木耜無疑可以更相對的批量制作。
另外,考古表明距今5000年內,水稻在北方種植規模已經比較大。伴隨著水稻種植規模擴大,骨耜或木耜這種挖土工具也會被廣泛使用,農業產出多,自然就會養活更多的人口。當然,北方主要種植粟黍,但種植這些也需要相應農具。
也就是說,大禹時代不缺挖土工具,同時又有足夠的人力,即有人、有工具,大禹治水就有了成功的保障。
與中國的不同,西方既缺工具、又缺人力,即便有心治水,也沒有治水的工具與人力條件,所以只能坐船逃遁。
關于西方缺少治水工具,雖然看似古埃及、蘇美爾等史前科技發達,但考古卻沒有發現相應先進的工具,包括相應先進的農具。
總之,對比中西方的情況:從文明模式上來看,西方沒有動力自己治水,但中國自己治水的動力十足;從治水條件上來看,西方缺少成功治水的人力物力,只能認為大洪水不可治理,但中國基本具備這些條件。正因如此,所以中國是大禹治水自力更生,西方是諾亞方舟逃避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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