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陶舜財經
1月5日(周日),段永平重返浙大參加了一場見面會,以問答的形式深入淺出地談了一系列話題,其中有個問答值得注意。
主持人:接下來的問題是來自我們的一位校友,他說,請問段學長,在中美對立的時代中,浙大人的創業機會在哪?作為校友能夠為這方面的校友提供哪些支持?
段永平:中美對立嗎?我們學校誰建的?大家不要忘了這個事。我們讀的這家大學,都是有很多老美的痕跡,北大、清華,大學里面,大家對這個問題不應該忘記。其實呢,人家對我們還挺好的。我看過很多人現在去美國,沒有人受太多的打擊,挺好的。我相信將來也會好起來,可能眼前有一些短期的沖突啊,包括又選了這么個總統,確實會有一些麻煩。
這提問,我一開始以為是00后的學生問的呢,仔細檢查后發現,居然是校友問的。不知道是什么樣腦殘校友,從浙大畢業多年以后,對中美關系的理解還抱著如此刻板的敵對思維不放,且不能實事求是地看到,美國對于中國過去幾十年飛速發展的實質幫助。浙大的“求是”校訓,肯定是沒學明白了。
好在段永平實事求是,及時把他拉回了正常軌道,雖是只言片語,卻相當于給很多人上了一課。
除了上面這個小插曲,這場見面會看下來,有兩個故事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第一個是段永平與巴菲特的互動。“我解釋為什么蘋果的生意模式好。你說百事可樂一半的價錢你就選擇了它,而你知道安卓和蘋果的價格差多少嗎?真正的蘋果用戶根本不在乎這些,至少在美國是這樣。在中國也是一樣的,真正使用蘋果的人就是用蘋果的。到2022年,我參加了他們的股東大會,他邀請我去他們的晚宴,地點在奧馬哈的一個植物水族館。我當時覺得很有意思,想著自己不會搞錯,因為有時候感覺不太好。我決定早點去,提前半個小時到,結果順利找到了。路標都很清楚,進去后有一個大禮堂,擺了大概50張圓桌用于晚餐。我進去時,一張桌子上坐著兩個人,巴菲特和芒格。對面走過來一個人,比爾·蓋茨,我們四個人坐下。巴菲特介紹我說:“這是Ping,他告訴我,蘋果的生意模式比可口可樂好,所以我買了很多蘋果。”我想著,那天晚上我們只說了那么一句話,四年了,他就領會到了。我跟很多人講過,沒有多少人能理解,而他當時一下子就明白了。四年后,我和他平時也不見面,他就這樣介紹我。當然他買了很多蘋果,這跟我沒關系,這只是個玩笑。但他持有至今可能跟我是有關系的,不過這我們無法驗證。”
這故事非常好,所以我盡可能多地引述他的原話。之所以好,是因為這里面不需要看見什么國別身份,就是兩個智者的談話。
第二個,是關于斯坦福華人博士與彼爾·蓋茨失之交臂的故事。
段永平說:“我認識一個人,也算是球友,在LSI,他在斯坦福讀博士的時候,曾經有一個企業的老總跟他聊了兩個小時想把他挖走。可是他是臺灣人,他覺得我們中國人一定要先完成學業。跟他聊了兩個小時的那個人叫Bill Gates,他沒有去,他一輩子都在后悔這件事情,我猜,不知道。所以這個完全是你的決定,但是呢,他如果是碰見這個假的,他去了,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對不對?學業也沒完成,對吧?所以你也不知道,這是你要自己去判斷什么是對的事情,你要想你的場面。想十年二十年,而不是只看眼前這點利益。你說拿學位也是對的,但是呢,如果Bill Gates這個人跟你聊了兩個小時,你都沒有被打動,那你確實是愚蠢的,這個毫無疑問。你就完全不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腦子就只想著那一點點的小利益,對不對?要拿一個博士學位啊,不然你對不起家里了,家長肯定都是......可是你這件事都已經發生了嘛,那時候微軟還不是很厲害。就如果他去了微軟,他可能就是微軟前十好的員工,那你想他得多厲害,他就是比現在的CEO,比什么李開復這些人都要早了。”
這個故事也一樣,它的核心是中國美國臺灣這些標簽嗎?當然不是,而是關于怎樣看待機會,看待更大的未來,以及怎樣做選擇。
見面會的時間并不很長,段永平說,“需要在三點半以前到機場,因為我要在四點鐘之前起飛,要飛往新加坡。因為機場方面,如果晚過那個時間,他們不讓我降落,所以這有點麻煩。”
嗯,私人飛機真好,四點鐘之前起飛,三點半稍早到機場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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