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一對革命伴侶在延安結為夫妻,新婚后的短暫相聚卻因為一場神秘任務戛然而止。
妻子黎琳離開后音訊全無,更被傳叛變投敵加入軍統,丈夫難以置信,怎奈毫無頭緒。
直到44年后,真相卻震撼人心,組織中得來通知:她不是叛徒,而是一名無畏的地下工作者——張露萍。
妻子為何改名換姓?神秘任務又是什么?
1939年的延安,是革命的中心,也是無數青年熱血的向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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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年輕的余家英背著簡單的行李,伴著南來北往的驢車鈴聲,步入了這片熱土。
從四川崇慶的家鄉到延安,這條漫長的路,她走了整整一個月。
站在抗大校門口時,余家英深深吸了口氣,一路的風塵仆仆讓她的面龐稍顯憔悴,但她挺直了腰板,既然選擇了延安,就不能后悔。
在這里,她改名為“黎琳”,用新的名字宣告自己告別過去,迎接未來。
延安的日子雖然艱苦,但對黎琳而言,這里卻是精神世界的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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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還常常會想起四川的家鄉,那些熟悉的米花糖和家中溫暖的爐火,總在漫長的夜里悄悄爬上她的夢。
但這些柔軟的思緒被現實迅速碾碎。延安的生活沒有半點奢侈:簡陋的土窯洞,硬得像石板的鋪蓋,以及日復一日的粗糧,都是她必須適應的日常。
黎琳并不是天生的革命者,她出生在一個受過教育的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教私塾,母親溫婉賢淑。
相比家境貧寒的同學們,她并沒有吃過太多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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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來到延安時,接連不斷的長途行軍讓她雙腳起滿水泡,泥濘的小路常常讓她跌倒。
但每次感到疲憊或沮喪時,她就會想起自己背井離鄉的初衷——為信仰而來,為了一個更加光明的未來而來。
她逐漸適應了這里的生活,早晨她挑起木桶,去清澈的泉邊打水;在課堂上,她專注聆聽導師們講授馬列理論,認真記下筆記;夜晚時分,大家圍坐在篝火旁,唱著革命歌曲,討論著未來的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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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融入這個集體,從最初連走路都會喘氣的“嬌小姐”,到后來能扛著幾十斤重的行李爬幾十里的山路,黎琳的變化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也是在延安,她遇到了李清,一個沉穩而內斂的青年。
李清是中央馬列學院政治經濟研究室的工作人員,與她一樣,也懷揣著改變國家命運的雄心壯志。
黎琳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一次學習交流會上,他坐在前排,認真記錄著導師的講解,時不時提出問題,黎琳的目光無意間掃過他,竟被那份專注深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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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在課后一起討論問題,從社會現狀到民族未來,從抗戰形勢到組織規劃,話題總是聊不完。
“如果革命成功了,你希望這個國家會是什么樣子?”
“我希望它是每個人都能有飯吃,有書讀,不用再跪著活的國家。”
愛情總是在不經意間萌芽,黎琳發現,李清的存在帶走了她內心的孤獨和漂泊感,他的寬厚與堅韌讓她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李清同樣,黎琳雖然外表柔弱,但內心卻有著無比堅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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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艱苦的革命環境中,他們彼此依靠、彼此支持,這份感情也得到了組織的認可,不久之后,兩人攜手步入了簡樸的婚禮殿堂。
他們牽著手,莊嚴地向黨旗宣誓,承諾為革命奮斗終生,這場革命婚禮,既是他們愛情的開始,也是他們革命旅程的新起點。
可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婚禮結束不久,黎琳就接到了一個絕密的任務。
那天晚上,她推開了窯洞的門,望著在燈下埋頭工作的李清:
“我要離開了,這是組織交給我的任務,我不能告訴你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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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抬起頭,愣了一下,隨后微微一笑:“你去吧,我在延安等你回來。”
黎琳輕輕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她沒有告訴李清,她即將踏上一條危險且孤獨的潛伏之路。
他們都不知道,這一次分別,會是他們一生中最漫長的一次別離。
潛入軍統
1940年,重慶,也是那時國民政府的陪都,來來往往的各色人物之間,隱藏著無數明爭暗斗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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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露萍,也是黎琳,這個剛剛脫去“延安泥土味”的年輕姑娘,正以一身精致的洋裝行走在街頭。
淺咖啡色的連衣裙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形,法蘭西絨帽下,她精心卷過的頭發閃著淡淡光澤,整個人看上去優雅從容,與周圍的小資模樣的人群渾然一體。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副偽裝之下,是怎樣一顆緊張又冷靜的心。
張露萍此行的目的十分明確:潛入軍統,獲取敵方的核心情報。
為了適應這場潛伏,她從“延安的女戰士”迅速轉變為“洋氣的小資女性”。
她和城里的太太小姐那樣走路,昂首挺胸,步履輕盈,目光中帶著一點驕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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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柜里再也沒有延安時的粗布衣物,取而代之的是從地攤上淘來的絲綢手套和高跟鞋。
很快,她被安排了一種“保護身份”,她與軍統電訊處的張蔚林假扮成“兄妹”,一起租住在牛角沱附近的一間小公寓。
她是那個來投奔哥哥的“妹妹”,而張蔚林是軍統電臺的報務員,表面上與軍統內部的人打得火熱,實際上早已成為了中共的秘密成員。
張露萍則以“妹妹”的身份,在這棟公寓里成為地下情報傳遞的重要環節。
但張露萍的任務并不止于此,她還還要通過接觸軍統的核心成員,逐步瓦解他們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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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軍統內部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妹妹”并沒有多大關注。
她的身份背景干凈,裝扮得體,說話總是輕聲細語,和人打交道時透著一股淡淡的親切感。她擅長察言觀色,從不急于表現自己,卻能在適當的時候流露出恰如其分的關心。
漸漸地,她開始被軍統的其他成員視為一個“無害”的存在,甚至有人開始主動接近她,畢竟她漂亮又討人喜歡。
張露萍的情報工作是驚心動魄的,張蔚林通過電臺截獲了許多絕密情報,而這些情報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傳遞給中共南方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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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掩人耳目,張露萍常常以送衣服為借口,將情報藏在縫線的夾層里,趁著陽光正好,提著一籃洗凈的衣服步行到曾家巖八路軍辦事處。
一路上,她要隨時留意是否有人跟蹤,又要控制自己的表情不露出任何異樣。
這樣的日子,她一過就是幾個月,精神始終繃緊。
除了傳遞情報,她還有另一項任務:發展潛伏在軍統中的中共黨員。
她敏銳地觀察著周圍的人,試圖找到那些對國民黨失去信任、內心尚存良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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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在她的努力下,軍統電臺的內部逐漸形成了一個秘密的中共特支小組,這個小組雖然人數不多,但卻成為南方局獲取情報的重要來源。
但危險也隨之而來。軍統特務頭子戴笠逐漸對電臺的內部產生懷疑。
戴笠的敏銳讓整個軍統內部風聲鶴唳,特務們開始對每一個人進行盤查,張露萍的小公寓也曾被特務搜查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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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特務找不到任何破綻,只得悻悻離開,可這次的幸運卻沒能延續下去。
電臺案爆發
一次例行工作中,張蔚林在操作電臺時,不小心燒壞了一臺收發報機的真空管。
這原本是一個普通的技術故障,卻在軍統內部引發了軒然大波。
幾名特務迅速趕來,對張蔚林進行審問,盡管張蔚林用冷靜的態度掩飾自己的緊張,但特務們顯然并不信任他。
張蔚林被關押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張露萍耳中,這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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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蔚林身為軍統電臺的一員,又與張露萍有著“兄妹”的身份關系,一旦他被審訊時露出任何破綻,整個特支小組都將陷入毀滅的危險。
張露萍試圖與組織取得聯系,但情況復雜,傳遞情報的途徑變得更加困難。
她只能按捺住內心的焦慮,繼續保持冷靜的外表,以免引起懷疑,張蔚林的住處被徹底搜查,隱藏在角落的一些情報被軍統發現了。
局勢迅速惡化,軍統上下對電臺內部展開了全面清查,所有與張蔚林有關的人都被盯上,包括張露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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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期間,另一名特支成員馮傳慶也因為意外暴露,被軍統逮捕,特務們的手段越發殘酷,對每一個嫌疑人都施以嚴刑逼供。
某天傍晚,張露萍正在公寓里整理著一份情報,突然,一封加急電報送到了她手中。
這是軍統以張蔚林的名義發來的偽造電報:“哥病重,速回。”
張露萍看到這句話時,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這可能是一個陷阱,但張蔚林確實已經有些日子沒有消息,她無法確定這是否是組織發來的真實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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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的掙扎與思考,張露萍最終決定冒險返回重慶。
到達重慶后,張露萍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與同志們接頭,果然,當她剛下車不久,幾名便衣特務便迅速靠近,將她團團圍住。
張露萍并未表現出絲毫慌亂,任由特務將她押上了車,此時的張露萍明白,自己已經無法逃脫。
在軍統的審訊室里,張露萍面對著戴笠手下最殘酷的特務,但她的嘴唇始終緊閉,沒有吐露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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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得知張露萍的嘴硬如鐵,便試圖用陰險的手段逼她妥協。
他命人偽造了“特赦”的假象,假意放她離開,試圖以此跟蹤她的行蹤,但張露萍識破了這一切,反而將計就計,帶著軍統的特務們在街頭兜了一整天的圈子,像是完全加入軍統的悠閑樣子,最終令特務們氣急敗壞,再次將她抓回了審訊室。
她最終被押送到集中營,那里的生活更加惡劣,但張露萍卻依然用微笑面對獄友,用堅定鼓舞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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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英勇就義,年僅24歲。
烈士身份
1983年,李清已是兩鬢斑白的老人,住在一個小院里。
歲月的沉淀讓他看上去波瀾不驚,但內心深處卻依然隱藏著一道舊傷疤——關于黎琳的真相。那個名字,那個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早已如風一般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這四十多年來,李清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著黎琳留在延安時寫給他的最后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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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琳到底為什么離開延安?她究竟做了什么?”在所有人都認定她叛變投敵的時候,李清選擇沉默。
那些關于她叛變的傳聞,穿著西式裙裝、出入軍統、與敵人打得火熱的形象,讓他既憤怒又困惑,他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卻也找不到任何解釋。
這一切的謎團,直到1983年,才終于撥云見日。
那一天,一封蓋著紅章的信件送到了李清手上,這封信來自組織,一位專程來拜訪的年輕同志告訴他:“黎琳不是叛徒,她為了革命犧牲了,她的另一個名字是——張露萍。”
這幾個字如同一道驚雷,炸開了李清平靜的生活,也擊碎了他心中積壓多年的郁結。
往事如潮水般涌上李清的心頭,他回憶起在延安時,那個穿著粗布衣衫、笑容燦爛的年輕姑娘。
黎琳,不,是張露萍,你不是叛徒,你是英雄,你沒有辜負你的信仰,也沒有辜負我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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