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一個準備切腹,向天皇效忠的日本年輕女子的情景令人心驚。她左手解下自己的衣服,右手緊握著鋒利的肋差,準備刺入自己的腹中。這種行為被稱為愚忠,它超越了生命的珍貴和守護,讓人不禁思考,這樣做除了早早結束自己的生命,還有什么意義呢?
在日本歷史中,剖腹自殺(或稱“切腹”)不僅是死者對死亡的最后選擇,也是體現武士道精神和忠誠的象征。特別是在日本武士階層中,剖腹不僅僅是對失敗的悔過或反抗,更是維護榮譽的表現。
剖腹自殺的過程要求極高的儀式性,不僅要求自殺者展現出冷靜和從容,死亡時的姿勢也有嚴格的要求。例如,死者的尸體必須保持正直,絕不能傾斜;刀痕必須平整,不允許出現皺折;雙膝不能張開,否則即視為失禮。
即便是幫助自殺者完成這一儀式的“介錯人”也有著精湛的技巧要求,他們的任務是在最短時間內用精準的一刀斬下自殺者的頭顱,以確保死亡的干凈利落。
其中有一段歷史故事至今仍在日本民間流傳,展現了這種行為的極端與悲壯。故事的主角是兩位年輕的兄弟,年紀分別為24歲和17歲。他們懷著復仇之心,計劃刺殺當時的權力象征德川家康,但最終未能逃脫被捕的命運。
德川家康深知他們的勇氣和決心,于是決定以剖腹自殺來結束他們的生命,視此為對他們勇氣的最高尊重。更為悲涼的是,這兩位兄弟的8歲弟弟也被要求參與這一儀式。
小弟弟在兩位哥哥的示范下,嘗試學習如何自殺。哥哥們依次完成了這一痛苦的儀式后,小弟弟也照做,盡管年紀尚幼,最終也在剖腹后去世。這一場面慘烈至極,但在當時的日本社會中,這被視為無上的忠誠與榮譽。
進入近現代后,剖腹成為了某些極端忠誠與軍國主義思想的體現。例如,明治天皇的忠臣乃木希典便以自殺表達對天皇的忠誠。乃木與妻子在明治天皇去世后,因深感喪失,選擇了集體剖腹的方式自盡。
此舉最初受到批評,被視為過時的行為,但在隨后的日本軍事化浪潮中,這一行為被極力推崇。乃木希典被美化為忠誠的化身,甚至被國家舉行國葬,建立神社,并為其塑像。
隨著軍國主義的興起,乃木的事跡成為許多人效仿的榜樣,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日本軍國主義思想的發展。
更近一步,三島由紀夫的自殺成為了又一著名的剖腹事件。三島由紀夫的剖腹自殺發生在1970年11月25日。此前,三島由紀夫長期推動恢復日本軍隊,并且公然批評當時的政府背離了對天皇的忠誠。
當天,他和三名同伴一起闖入了東京的自衛隊總部,并試圖通過一場政治示威來喚起軍人對天皇的忠誠。然而,盡管他意圖通過暴力行動引發軍人起義,但未能獲得任何支持。失望之下,他決定以一種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在決定自殺之前,三島由紀夫已作了充分準備。他系上了一條繡有“七生報國”字樣的頭巾,用白布緊緊包裹住自己的腹部,為即將到來的切腹做了妥善的準備。然后,他用一把短刀刺向自己的腹部,割開了巨大的傷口,腸子隨之涌出。
緊隨其后,三島的同伴森田必勝也跟隨他剖腹。為了確保三島的死亡能夠盡可能地從容和完美,一位名叫古賀浩靖的成員擔任了“介錯人”的角色,負責斬下三島的頭顱。然而,由于操作不熟練,古賀幾次未能一次性斬下三島的頭,直到第四次才成功。
三島由紀夫的死震驚了日本社會,也引起了廣泛的討論。盡管他選擇了極端的方式以表忠誠,部分日本知識界人士卻認為他的死代表了對古老武士精神的一種緬懷和尊崇。日本著名作家川端康成,甚至曾表示,“被砍下腦袋的應該是我。”
但令人意外的是,川端康成在三島死后17個月也選擇了自殺,只不過他選擇了煤氣中毒的方式。此時,日本社會對這種極端行為的看法分歧嚴重,許多人將剖腹自殺視為英雄主義的象征,但也有不少人認為這種做法已經不合時宜,甚至有些變態。
參考資料:侯嘉亮著. 《夕花夕拾 文化歷史知識漫談》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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