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25師接到重要任務:給大部隊掃清后方!
在對越邊境自衛還擊作戰中,由李庭閣師長帶領的解放軍125師經過激戰,在付出了巨大代價后,總算勉強攻克了復和縣城并控制了平江渡口,算是完成了廣州軍區前線指揮部賦予的第一階段作戰任務。
由于戰前準備不足,125師攻打復和很不順利,據說當時在東線負責總指揮的許世友還發了火:“讓李庭閣親自帶隊打到復和去,打不下來就不要回來了!”
2月20日下午,125師總算占領復和,但正當各部隊準備按照原定計劃向廣淵方向推進時,軍區前線指揮部下達了新的命令,要求暫停向廣淵方向進攻,轉而進行戰場清剿行動,以確保交通線路的安全。
這一安排的主要原因,是軍區前指認為125師損失很大,因此決定由李九龍率領的162師接替125師的進攻任務,因此,125師轉而在越北山區展開了清剿殘敵的戰斗。
在東線戰場,狡猾的越軍面對我軍強大的攻勢轉而采取了游擊戰術,他們整團整營地化整為零,隱藏在山區和公路兩側的洞穴中,頻繁襲擊我軍的后勤運輸車隊和炮兵陣地。
越南北部山區
這些少量正規軍利用地形優勢,晝伏夜出,配合特工和民兵,對我軍陣地進行騷擾,甚至封鎖交通要道,嚴重干擾了解放軍大部隊的作戰行動,而且對我后方指揮機關和后勤隊伍威脅很大。
面對這種情況,包括125師在內的清剿部隊各級指戰員斗志昂揚,決心徹底清除這些殘敵。
從2月20日下午17時開始,由162師接替125師繼續向廣淵方向推進,125師則奉命鞏固現有陣地,堅守要點,搜剿殘敵,并做好進一步進攻的準備。
第二天下午15時20分,125師接到軍區前線指揮部的第一個命令,要求負責清剿水口、復和、東溪、魁南公路沿線的殘敵,確保這些地區的交通線路暢通和安全。
為此,125師師指迅速調整了作戰部署:373團負責魁南至卡林段的護路任務;374團在哥勘、巴脫、谷芳、班模一帶清剿殘敵,維護公路安全;375團的一個營守衛平江浮橋和渡場,團主力則堅守那賽東側高地。
125師主要負責同志
然而,在越北山區的清剿行動真是談何容易!指戰員們背負沉重的武器彈藥,跋山涉水,穿越溝壑和原始森林,面對惡劣的自然環境和隱蔽的敵人,隨時可能遭遇伏擊。
盡管如此,他們以頑強的毅力和無畏的勇氣,克服了重重困難,積極投入到清剿殘敵的戰斗中,確保了交通線路的安全,為后續作戰奠定了堅實基礎。
二、空中謎題:無線電波里的救援信號
1979年3月6日黃昏,就在125師繼續清剿任務時,班揚高地上空突然傳來飛機引擎的轟鳴聲。
2營觀測哨記錄顯示:18時07分,一架越南軍方的安-26軍用運輸機以不足300米高度掠過叢林,機腹處不斷循環播放越南語廣播。
這嘰里咕嚕地說的什么鳥語?2營長李廣茂立即下令全營57挺輕重機槍進入防空狀態,槍管架在榕樹虬結的枝干間,形成密集的空中火網。
安-26運輸機
“讓翻譯班立即破譯廣播內容!”李廣茂抓著野戰電話的手青筋暴起。二十分鐘后,情報參謀帶來驚人消息——這架隸屬越軍總參謀部的專機,竟在公開呼叫尋找越軍第346師師長黃扁山!
黃扁山大校此前率領346師負責防守高平地區,其精明狡詐,讓我軍吃了不少暗虧,但事實證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是花架子,在我軍三個師于2月24日總攻高平之后,346師僅僅支撐了7個小時就潰不成軍。
黃扁山見勢不妙,帶著一幫殘兵敗將跑到山區繼續抵抗,卻遭到了41軍所屬部隊不斷追擊,人數一路減少。
軍史記載:2月25日,我軍兩個加強營突襲311高地,繳獲越軍中央備用廣播電臺,卻讓黃扁山帶三十余人趁夜遁入叢林。這個曾經在南京軍事學院深造的“叢林之狐”,自此在戰區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有想到,就在黃扁山失蹤12天后,越南軍方高層依然沒有放棄搜救他的努力,并從而將他的行蹤暴露在我軍面前。
搜剿山洞中的越軍
三、蛛絲馬跡:叢林追獵進行時
3月8日晨,2營6連尖刀班在班揚北麓山埡口發現異常:三堆尚帶余溫的糞便旁,散落著用鐵線草捆扎的樹枝筷子。連長楊文輝蹲身細察,指尖劃過泥地上的膠鞋印。
很快有了令人驚喜的發現:這雙鞋的尺寸是42碼,與越軍將校皮鞋規格完全吻合,看來還有大魚!
“對方是三人小隊,攜帶電臺,向東南方向移動。”偵察兵出身的覃世寧副連長在作戰地圖畫出軌跡。
忽然,前方灌木叢傳來異響,三個身著黑衣的身影正朝我軍方向移動。望遠鏡里,中間那人背著的蘇制P-105電臺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關門戰術!”隨著楊文輝不聲不響地打好手勢,1排心領神會迅速占據兩側石山。當三名越軍踏入伏擊圈的瞬間,走在最后的電臺兵突然感覺到了異樣。
我軍清剿越軍
這個細微動作至少是暫時拯救了他們,為了避免被我軍一網打盡,三人如驚弓之鳥分頭逃竄,槍聲頓時撕裂了叢林寂靜。
四、生死角逐:貓鼠游戲白熱化
到嘴邊的肉哪能就這樣放過去?追擊分隊在復雜地形中展開立體圍捕:向西逃竄的電臺兵憑借對地形的熟悉,連續穿越三個溶洞消失。
現在目標只剩下向半山坡方向逃竄的 2 名越軍了,這兩個家伙跑得賊快,但很快在我軍開槍后有一人右臂中彈,他踉踉蹌蹌跑了二三十米后,被追來的解放軍戰士飛身撲倒。
還剩下最棘手的獵物逃向東北側絕壁,在亂石間留下帶血的繃帶碎屑,看來此人之前也受了傷。
我軍搜剿山洞中的越軍
覃世寧帶1排追至懸崖邊,眼前赫然出現直徑不足1米的巖洞。戰術手電照亮洞壁上的新鮮擦痕,隱隱能夠聞到一股血腥味。
這是個喀斯特地貌形成的喇叭狀洞穴,深處傳來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如果貿然進去,可能被敵人躲在石柱后面偷襲,我軍用越語喊話勸降,但對方毫無反應。
“噴火班準備!”隨著覃世寧下達命令,兩道火龍瞬間灌入巖縫,洞內溫度驟升60度,濃煙中傳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到底要不要抓活的?如果噴火器再燒個幾分鐘,敵人可能就變成掛爐烤鴨了,正當眾人等待時,身高僅1.58米的廣東籍新兵朱家賢突然站出來說:“我個子小,讓我進去!”
朱家賢悄悄走進山洞,很快發現那個越軍躺在石頭后面,已經被熏暈了過去。
支援戰斗的噴火兵
為了防備敵人突然暴起襲擊,他戴上防毒面具,找了一根帶有樹杈的樹枝,第二次沖進山洞,用手電照住那名越軍的眼睛,用樹枝掃掉他的槍,拉住他的褲腿,將他拖了出來。
五、迷霧重重:戰俘身份成懸案
當朱家賢拖著昏迷的俘虜爬出洞口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這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四十來歲,戴副大眼鏡的中年男人,腰間別著特制的手槍套,貼身口袋里的花名冊記錄著346師全體軍官信息。
和一般膚色黝黑的越軍士兵不同的是,這個越軍軍官的皮膚還挺白的,更蹊蹺的還有,其左手中指佩戴的翡翠戒指,與戰前情報所述的黃扁山特征完全吻合。
“立即啟動三級戰俘處置預案!”聞訊趕來的師保衛科長親自將俘虜押解到125師師部。然而后面的審訊陷入僵局:俘虜堅稱是通訊連長,卻對師級通訊密碼一無所知;聲稱戒指是家傳之物,卻無法說明翡翠上的“山”字刻痕來歷。
一名被俘虜的越軍
因為冒險勇闖山洞抓獲越軍軍官的功勞,朱家賢被火線授予三等功。
3月15日,那架執著的安-26再次出現,卻在班揚東南山谷被我軍37高炮擊中尾翼。望著拖著黑煙墜向原始森林的敵機,李廣茂在作戰日志寫下:“敵空中搜索終止,地面追捕轉入靜默階段。”
六、戰后余波:永不褪色的功勛簿
1979年6月,凱旋歸建的6連戰友們突然接到緊急通知:朱家賢的三等功升為二等功。按照當時的立功受獎規定,只有俘虜或擊斃了敵人副師長以上級別軍官才能授予二等功。
這讓大家再一次忍不住猜測:朱家賢抓到的到底是個什么角色。
這份命令直接來自軍區敵工部,隨附的加密電報標注著“0042”的編號。而那個神秘俘虜,自移交戰俘營后便從登記名冊上消失了。
朱家賢的立功證書
2009年河內公布的《抗華戰爭陣亡將校名錄》中,黃扁山的名字赫然在列,死亡時間標注為“1979年3月8日”。這與朱家賢捕獲戰俘的日期驚人吻合,但我軍檔案中至今未見相關記載。
當年那個瘦小的廣東兵如今已是花甲老人,他的二等功證書上仍寫著“俘獲敵重要目標”。當被問及往事,老人只是摩挲著胸前的勛章:“當時山洞里的硫磺味,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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