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被一個黑手黨教父式的人物領導著嗎?他像黑幫家族頭目那樣,盤算著與俄羅斯瓜分領土。“格陵蘭歸我,克里米亞歸你。巴拿馬歸我,北極的石油歸你。然后我們瓜分烏克蘭的稀土。這才公平嘛。”——摘自紐約時報
(一)
以上這段話來自《紐約時報》,明顯是在用諷刺的方式描繪領導人之間的地緣政治交易,尤其是涉及美國、俄羅斯以及全球資源的分配問題。這種表述將領導人比作“黑手黨教父”或“黑幫家族頭目”,暗示他們在幕后進行類似黑市交易的談判,而不是按照傳統的外交準則行事。
文章作者托馬斯·L·弗里德曼是《紐約時報》長期的外交事務專欄作家,他的分析通常基于全球政治動態,并且以直言不諱、富有批判性的風格著稱。他用“黑手黨教父”這樣的比喻來形容當前的美國領導人,他認為現任政府在國際事務上的處理方式過于交易化,甚至可能帶有某種“強人政治”的色彩。
弗里德曼過去曾批評過特朗普政府的外交政策,認為其更多基于個人交易,而非傳統的盟友體系和民主價值觀。他現在還在使用類似的批評,可能是更廣泛地評論美國在全球秩序中的角色轉變。
美國的傳統價值觀通常強調自由民主、法治、道德領導力以及與盟友的合作。然而,這種“黑手黨教父式”的類比意味著現任領導人更像是一個交易型的權力掮客,而不是一個基于價值觀和原則行事的國家領導人。
如果這種比喻準確的話,那就意味著當前的外交政策更傾向于“交易主義”而非傳統的“價值導向”。例如,在處理國際關系時,可能更注重權力博弈、資源分配,而不是強調民主、人權或長期的全球穩定。
(二)
當然,弗里德曼的批評更多是針對執行方式,而不是最終的國家利益目標。無論采取哪種手段,美國的核心利益——全球經濟主導地位、軍事安全、能源資源掌控、地緣政治影響力等——在本質上并沒有改變。
傳統上,美國在全球推行自由民主和人權,而現在的領導層可能更傾向于直接的利益交換,例如通過經濟施壓或地緣政治交易達成目標。
過去美國更依賴盟友體系,而現在的政府可能更傾向于“單打獨斗”,直接與其他大國進行博弈,比如與俄羅斯的交易,而不是優先考慮傳統盟友的立場。
傳統的外交政策可能更看重長期布局,而現任領導層可能更關注立即可見的成果,例如快速達成協議,而不是精心構建長期聯盟。
從現實角度來看,這種方式可能確實能在短期內帶來某些成果,比如通過直接談判達成更有利的協議,但長期而言,學者擔心可能削弱美國的軟實力和全球影響力。那么,這種執行方式是更務實,還是可能會帶來風險呢?
(三)
特朗普給人的印象是易變。在得到現實利益之后,他也可能變卦某些承諾或不履行承諾。
特朗普在政治和外交上的風格給人一種“交易型”和“不可預測”的感覺。他的決策往往基于即時利益,而不是嚴格遵守傳統的外交承諾或長期戰略。這種做法可能帶來短期的收益,但也可能導致盟友和對手對美國政策的穩定性產生懷疑。
他傾向于根據現實情況和利益變化調整立場。例如,在與朝鮮的談判中,他一度稱金正恩為“好朋友”,但在未達成理想結果后,又恢復強硬立場。
他的外交決策更像商人談判,強調“得到好處”,而不是單純維護民主價值。例如,他與普京、金正恩等領導人的互動更像是談判對手,而不是遵循傳統的盟友關系。
由于特朗普有時會突然推翻先前的承諾,傳統盟友(如歐盟、日本、韓國)可能會對美國的可靠性感到擔憂。例如,他一度威脅減少對北約的支持,要求盟友支付更多軍費。
這種易變性可能帶來一定的戰略優勢,使對手難以預測他的下一步行動,從而在談判中占據上風。但長期來看,盟友和合作伙伴可能會開始尋找替代方案,減少對美國的依賴,比如歐盟推動戰略自主,日韓加強區域合作等。
(四)
特朗普的外交風格雖然被批評為“易變”或“交易型”,但它的核心是以美國的實力為基礎,通過施加壓力來獲取最大利益。這種方式的前提是:美國足夠強大,可以隨時改變規則,而對手無可奈何。
特朗普外交的核心邏輯:實力優先。他的政策不是基于傳統的國際準則或長期承諾,而是基于美國的硬實力(經濟、軍事、科技優勢)。他大幅提高商品關稅,迫使對方在做出讓步。他威脅減少對北約的支持,最終迫使部分歐洲國家增加軍費支出。他的理念是,美國不能被過去的承諾束縛,而是應該根據實力隨時重新談判,確保美國總是占便宜。
對伊朗:刺殺伊朗高級將領蘇萊曼尼,直接展示軍事實力,迫使伊朗短期內收斂; 對朝鮮:先是威脅“徹底摧毀朝鮮”,然后轉向與金正恩直接會談,試圖通過實力施壓獲取外交突破; 對俄羅斯:雖然表面上與普京互動較溫和,但他在軍費、能源、軍備競賽等方面都加大對俄施壓。
雖然這種風格短期內可能帶來好處,但也有隱患:歐洲、日本、韓國等盟友不確定美國是否會“變卦”,導致他們開始尋求自主性。中國和俄羅斯可能會采取長期抗衡策略,而不是屈服于美國的壓力。
這種外交方式的前提是美國始終是最強者,但如果某些領域的競爭力下降(例如中國在科技、制造業上的崛起),那么特朗普的策略可能會失去效力。
(五)
特朗普的核心理念就是"讓美國再次偉大",讓美國更強大,只要實現這個目標,他相信其他問題都會迎刃而解。這也是他執政風格的根本邏輯——實力至上,結果導向,無視傳統規則。
在第一任期,他大幅削減企業稅(《減稅和就業法案》),放松對企業的監管,鼓勵制造業回流,讓美國經濟在他第一任期內快速增長。對中國、歐盟、墨西哥等施壓,提高關稅,迫使對方做出讓步。推動美國成為全球第一大能源生產國(石油、天然氣),減少對中東能源的依賴。確保美國在武器裝備、核戰略、太空軍等方面保持領先。讓北約、日韓等盟友承擔更多防務開支,減少美國的負擔。
直接下令刺殺伊朗蘇萊曼尼,對敘利亞發動導彈打擊,展示美國的軍事優勢。退出多邊協議(如《巴黎協定》《伊朗核協議》),直接用實力談判。貿易戰、科技戰、軍事競爭全方位對抗中國,同時對俄羅斯保持強硬但不徹底敵對。與朝鮮金正恩會面,嘗試通過個人外交解決問題。強化國家認同和邊界安全加強邊境安全,修建美墨邊境墻,減少非法移民對經濟和社會福利的沖擊。推動企業回流,減少對外國產業鏈的依賴。
盡管這種策略在短期內取得了成果,但也存在挑戰:過度強調“交易”,讓歐洲、日韓等盟友對美國的可靠性產生懷疑。中國、俄羅斯可能會在長期戰略上進行反制,而不是簡單妥協。他的強硬風格引發了國內兩極分化,可能影響社會長期穩定。
(六)
直觀感受美國可能面臨挑戰和風險,但特朗普的理念是:只要美國足夠強大,自然相信“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美國的 強大 是核心,只要實力足夠,挑戰和風險都能被化解,甚至還能吸引更多國家主動靠攏。
美國的實力能解決一切問題?特朗普的方式是:讓盟友承擔更多責任,比如北約軍費、日韓駐軍費用。他的邏輯是: 如果你們需要美國保護,就得付出更多。短期內可能會讓盟友覺得被逼迫,甚至嘗試尋找替代方案(如歐洲討論建立獨立防務體系)。長期看,如果美國足夠強,盟友最終還是會選擇站在美國一邊,因為沒有更好的選項。
特朗普的強者邏輯:對于長期競爭對手,美國必須持續保持科技、金融、能源的領先,才能確保優勢不被削弱。俄羅斯雖然經濟弱,但在核武器和軍事上依然是全球強國,美國需要維持絕對的軍事優勢,確保對俄羅斯的威懾力。如果美國能通過經濟和軍事實力保持壓倒性優勢,那么對手會被迫接受美國制定的游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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