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那些史前飛行器

黎荔

飛行對于人，曾經是一種神話。

在人類沒有發明飛行器前，只有神能夠御風而行。在1903年萊特兄弟首次試飛成功之后，經由百年航空史的發展，搭乘民用航空器旅行，已成為了一種現代生活方式。在今天，飛行的目的，是為了從A地到B地的“位移”，但是“飛行”其實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記得2019年我寫過一篇《喜歡飛行的人》，被《西北民航》雜志刊登過，那是放在飛機上供乘客閱讀的DM雜志，應該有不少乘坐航班的人讀到過。在那篇文章中，我分享著飛行的快樂與神奇：“當飛機上升到萬米高空時，視線里只有天邊流云滾滾，翻涌的云海一望無際。有時候，進入到與天相接的起伏搖轉的群峰之間，你突然看到巨龍一樣劈開大地、翻山越嶺奔流的江河。有時候，在飛機上，揉著困倦的雙眼，意外的看到機窗外初生的朝陽，映射在海水中橘色的光影，淺藍的天空和橘色海水的邊界逐漸暈染著。有時候，已是深夜，飛機關掉所有燈光，進入休息時間，你突然發現舷窗外出現美麗的彩云光芒，看了下手表是凌晨兩點，正在飛越俄羅斯的上空，你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北極光？”

這是純粹的飛行的樂趣。抬眼望天，迎向那自高處沉沉俯向你的蔚藍，在某些時刻，我們都曾有過這樣的渴望，想縱身振翅高飛，在澄藍明凈的天空里，做一只白色的飛鳥，想知道山巒與河流的真正去處，想知道極高極高處耀亮的陽光。不想被鎖死在地面的生活中，飛行可以帶我們去往一個不同的世界，超越到一種很遠很遠的遠方。

飛行對現代人來說，已是稀松平常之事。可是，飛行對于古人來說，真的只是一種神話嗎？

在新疆昆侖山分支的巖畫中，科學家發現了一幅引人深思的圖案。在眾多狩獵與日常生活的描繪中，天空部分竟出現了類似“飛行器”的形象，其造型帶有許多現代科技的特征。這是否意味著，我們的祖先曾目睹過某種巨大的飛行物？“飛行”不僅來自于先祖們的想象，也曾是在歷史時空中一掠而過的真實存在？如果古人真的見過類似飛行器的物體，可能的解釋無非三種：遠古高等文明、外星造訪者或時間旅行者。

我在《山海經》中也找到類似的蛛絲馬跡。《海外西經》曰：“白民之國，在龍魚北，白身被發。有乘黃，其狀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壽二千”。“乘黃”長什么樣子？其身形似狐，但背部生有角，通體雪白，毛發披散。《海內北經》曰：“犬封國……有文馬，縞身朱鬣，目若黃金，名曰吉亮，乘之壽千歲”。“吉亮”長什么樣子？《海內北經》描述其為“文馬”：毛色如素絹般純白，鬃毛赤紅，雙目如黃金般璀璨。“乘黃”和“吉亮”是上古傳說中的神異瑞獸，它們有一個共同的功能：乘之可延壽。乘黃“乘之壽二千”，吉亮“乘之壽千歲”，雖然二者均具延壽神力，但在神話體系中還是有著顯著差異的，如果說“吉亮”類似于一代機，那么“乘黃”分明就是二代機。

為什么騎上這兩只神獸就可延壽呢？而且與地球的時差可以如此精確，難免讓人聯想到那分明是騰空而起的太空探索飛行器。根據狹義相對論，物體的速度跟時間成反比，速度越快，時間越慢，當物體的速度無限接近光速的時候，時間也會無限接近停止。如果你乘坐一個無限接近光速的飛船在宇宙中航行，那么在宇宙中航行一天，地球可能就會過去1000年，10000年甚至更久。道教典籍中“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時間相對論認知，可能源自前山海經時代存在過某種高度發達的文明，或者來自于古人與某些星際文明的接觸。或許傳說中的現象是真實發生過的，只不過古人不明所以，將它們以神話的形式記載了下來。乘黃的“白身披發”其實是飛行器通體散發的白色光芒，吉亮的“目若黃金”其實是飛行器前方所射出的兩道強勁光柱，古人不懂科學技術，只能以自身既有認知來進行描述。

我還注意到，從“乘黃”到“吉亮”都沒有翅膀。以現代人類對生物的認知，很難想象一種沒有翅膀的生物可以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翱翔，況且這種生物還很巨大。沒有翅膀就意味著無法產生相對氣流，沒有任何生物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飛行。所以幾乎可以確定，神話傳說中的“乘黃”“吉亮”是不存在的，至少作為生物是不存在的！因為無論地球生命如何進化，也無法擺脫基本的物理規則，而山海經飛行神獸顯然已經超越了規則。

更不用說作為我們中華民族圖騰的飛天遁地的神龍了。中國龍與帶翼的西方龍不同，中國龍通常沒有翅膀，于是其飛行原理讓較真的研究者百思不得其解。一般靠浮力為主的飛行器大都是球形或者橢球形，不可能是長蛇狀，因非浮力不均衡，而且頭部重量偏大，會下垂，龍的飛行完全是反常識的。既然龍作為生物是不可能存在的，那是否意味著中國神話傳說完全就是胡編亂造？其實不然！或許它是另外一種東西——飛行器，大質量、大體積且不用煽動翅膀就能飛行的飛行器。很可能采用了現代人類還未實現的技術——反重力技術來飛行。記得我看過一本科幻小說《天意》，書中認為龍就是外星人的飛行器，甚至還闡述了“龍”這個詞語的可能由來：人們看到飛行器在天空中飛行，發出隆隆的聲音，于是便將這個東西稱為“龍”！

《山海經》這本奇書包含著關于上古地理、歷史、神話、天文、動物、植物、醫學、宗教以及人類學、民族學、海洋學和科技史等方面的諸多內容，是一部上古社會生活的百科全書，展示的是遠古的文化，記錄的是大荒時期的生活狀況與文化狀態。一直以來，科學家都認為這些神話傳說的內容是子虛烏有的，因為神話傳說中描述的世界太過光怪陸離。但隨著科學的發展，人們發現，《山海經》里的一些災難記錄譬如洪水，經過現在的考證發現是非常準確的。《山海經》中許多生物都能夠在地球上找到原型，但值得一提的是，這些生物分布的地點非常廣泛，其中一些生物甚至不在中國境內，這一點不得不讓人深思。在現代人類誕生之前，是否存在史前文明或者外星文明，它們以某種方式來引導著人類的發展，而神話傳說中的故事，便是這些文明的故事。

如果說在遙遠的史前時代，地球上存在著（或者到訪過）一種高度發達的文明，我們后人可以稱其山海經史前文明。在這個文明中，科學技術的發展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乘黃”“吉亮”是山海經史前文明神族所乘坐的交用工具，這些接近光速的工具分明是宇宙飛行器。那么數千年之后，非神族的凡人如我輩，也可以搭乘我們這個時代的“乘黃”“吉亮”，一次又一次穿梭于不同城市的上空了。當飛機浮游在9000米的平流層中，雪白的云層在腳下滾動變換，我們會享受到內心的安靜和遼闊。即便手持打折機票，仍舊可以不打折地觀賞燦爛陽光，它是如此空蕩蕩，茫茫一片，懸掛到海角天涯無際可尋之處。

生命的真正悲哀在于我們一生只能匍匐于泥濘地面，從沒能如箭矢一般射向長空，俯瞰著細小的河流和威嚴的群山，在碎云累積的空茫里暢意飛行，如古人所云，神游太虛，縱橫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