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宣布解散樊振東、孫穎莎、王楚欽等運動員超話,避免體育極端飯圈行為影響運動員專注訓練和比賽,這一積極響應體育總局打擊飯圈號召的決定,當然值得點贊。然而,諷刺的是,同一平臺卻將“新知博主大獎”授予煽動對立攪亂國乒的記者賀曉龍。這種矛盾的背后,暴露了“算法正義”包裝下的雙重標準——一邊高舉“反飯圈”大旗獲得社會認可,一邊縱容拉踩言論以攫取流量紅利。
賀曉龍將中國乒壇變成了自己的流量試驗田。他以“反劉國梁第一人”自居,通過編造“樊振東與劉國梁水火不容”等虛假敘事販賣仇恨,親自組建“賀圈”,將各陣營粉絲互撕推向高潮。更荒誕的是,他通過付費直播和會員訂閱,獲取巨額收入,有報道稱遠超王楚欽WTT賽事一年的總獎金。這種“罵乒乓比打乒乓更賺錢”的畸形現象,恰恰是微博算法推波助瀾的結果。
爭議即流量,對立即黏性!賀曉龍深諳如何通過“拉踩”制造話題收割粉絲——比如王曼昱比陳夢更應該獲得奧運單打資格——該言論雖無事實依據,卻能在算法推薦下精準觸達對立陣營的球迷,引發罵戰推高互動數據。而微博的“新知博主”標簽,則為其披上了一層權威性外衣,進一步模糊了批評與誹謗的界限。
當微博以雷霆手段解散運動員超話時,其公告中反復強調履行平臺責任。但一個關鍵問題被刻意回避:為何針對粉絲自組織的超話嚴肅處理,卻對賀曉龍這類職業引戰者網開一面?賀曉龍的爭議性內容自帶病毒式傳播屬性,其付費直播和會員制為平臺貢獻了直接分成收入。更關鍵的是,他制造的罵戰持續拉高用戶活躍度,這正是算法評估內容權重的重要指標。
研究發現,拉仇恨的內容更容易引發互動,而算法會將其判定為“高價值情緒”,進而推薦給更多用戶。賀曉龍對劉國梁的持續攻擊、對王楚欽孫穎莎陳夢的貶低,正是這類內容的典型代表。即便其賬號曾因引戰被禁言7天(如果是普通網友早永遠封號了),平臺仍選擇將其塑造為“敢言意見領袖”,因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流量保障。
鏟除國乒飯圈,僅靠解散粉絲群、關閉超話之類的表面措施遠遠不夠,需要重新審視算法推薦機制的價值導向,建立對引戰內容的實質性懲戒制度,讓和諧健康的乒乓球內容得到更多推薦。否則,即便“賀曉龍”倒下,明日還會有更多“賀曉虎”、“賀曉豺”、“賀曉狼”在算法的滋養中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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