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傅作義擔任了新中國的水利部部長后,陳長捷的心里便感到很不平靜,并因此多次當著其他人的面,指責傅作義忘記了兄弟情義……
1949年10月1日,傅作義以新中國領(lǐng)導(dǎo)人的身份,參加了開國大典。
新中國成立后,將接收過來的“河北第二監(jiān)獄”,也就是功德林監(jiān)獄,改名為“北京戰(zhàn)犯管理所”。
后來,在天津俘虜?shù)?span search-type="3" search-href="newsapp://nc/search?entry=articleKeyword&word=%E9%99%88%E9%95%BF%E6%8D%B7">陳長捷,被遷到功德林戰(zhàn)犯管理所,進行學習改造。
在功德林陳長捷見到了王耀武、杜聿明、黃維、康澤和沈醉等人。那時候,王耀武還寫了一副對聯(lián):“早進來晚進來早晚進來,先出去后出去先后出去”,橫批為“全都來了”。據(jù)說,王耀武寫的這副對聯(lián),還得到了毛主席的稱贊。
在功德林學習改造期間,陳長捷聽說傅作義當了水利部部長后,心里感到忿忿不平。
陳長捷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執(zhí)行了傅作義的命令,才導(dǎo)致這樣的結(jié)果。所以,不管走到哪兒,傅作義應(yīng)該帶著他,就算是起義,也應(yīng)該有他的份。
1948年1月,“華北剿匪總司令部”總司令傅作義,將總部從張家口遷到北平。
那時候,傅作義感覺到天津的戰(zhàn)略位置非常重要,便決定派一位忠于自己的得力干將守衛(wèi)。
經(jīng)過思考后,傅作義選中了陳長捷。不久后,陳長捷被任命為天津警備司令。
5月,陳長捷從蘭州飛抵北平。
見到陳長捷時,傅作義向他介紹了天津的情況。那時候,基于東北錦州、沈陽、長春等戰(zhàn)略要地仍然在國民黨軍隊的手中,傅作義便囑咐陳長捷,一定要扼守天津,確保北平的安全。
對于大哥傅作義的囑咐,陳長捷非常用心。很快,兩人便商定了守衛(wèi)天津的三大任務(wù),即:“完成城防工事;迅速擴軍;控制軍政實權(quán)。”
在這方面,不得不說陳長捷是有才華的。
在完成城防工事方面,陳長捷在到達天津后,立即按照和傅作義商定的三大任務(wù),開始趕修天津的城防工事,修筑了大量水泥暗堡,構(gòu)成了十至二十里的縱深陣地帶,三道鐵絲網(wǎng),以及筑有掩體和射擊位置的交通壕。這樣的工事,是非常專業(yè)的。
在擴軍方面,陳長捷和天津市長議定,由市政府財政局擔負軍費開支,市兵役局征收壯丁,從“華北剿總”領(lǐng)取裝備和彈藥。就這樣,擴軍的問題得到了很好的解決。
在控制軍政實權(quán)方面,陳長捷召開軍政會議,下令稽查處、憲兵團、警察局不得亂捕亂殺、敲詐勒索,逐步制止了軍統(tǒng)勢力在天津市的許多非法行為,排擠了軍統(tǒng)勢力,最終將軍政實權(quán)交給了他任命的副參謀長。
11月,東北野戰(zhàn)軍秘密入關(guān),給了傅作義和陳長捷很大的壓力。
那時候,為了守衛(wèi)天津,陳長捷不僅將天津警備司令部改為天津城防司令部,發(fā)布了戒嚴令,還成立了偵緝大隊,捕殺中共的地下工作者。
1949年,陳長捷下達了作戰(zhàn)命令,表示如果他戰(zhàn)死,由副司令繼任城防司令,各軍長也要預(yù)先指定繼承人,以此來表達他死守天津的決心。
期間,陳長捷雖然被動與解放軍進行過接觸,但最終選擇了頑抗。然而,陳長捷精心準備的天津防務(wù)僅僅支持了不到三天,便被徹底摧毀。
就連陳長捷本人,也在地下室以無線電話向傅作義詳報無力繼續(xù)抵抗的情況時,被沖進來的幾名解放軍指戰(zhàn)員俘虜,送到了設(shè)在河北井陘華北軍區(qū)政治部軍法處看守所。
天津解放后,傅作義感到北平已經(jīng)是一座孤城,最終選擇了接受和平改編。
1月31日,中國人民解放軍舉行了正式的入城儀式,北平和平解放。
新中國成立后,考慮到傅作義在北平和平解放中的功勞,和他自己想要在水利方面做些事情的個人愿望,任命他為首任水利部長。
后來,陳長捷在功德林得知傅作義當了這樣大的官后,心里極不平衡,還當著眾人的面,責備傅作義道:“要我死守天津,戰(zhàn)至一兵一卒,他卻貪生怕死,在北平搞和平起義,我算是把他看穿了,一個不仁不義的家伙,一個不知羞恥的東西!”
聽到陳長捷忿忿不平,黃維也拱火說:“你不在天津硬打,他在北平的談判桌上就沒有籌碼。所以,他還是一個玩弄權(quán)術(shù)的政客,一個損人利己的小人!”
那段時間,陳長捷心里極不平衡,還以絕食表達了抗議。
見陳長捷這樣,沈醉勸說道:“老陳,你這才算個啥事兒呀,不管怎么說,你造成了人家的人員傷亡和財產(chǎn)損失,我呢?我就沒打過仗!我還在起義通電上和盧漢一起簽了字。那通電上頭,可有我沈醉的大名啊!我還命令我的手下,放下武器就地投誠。可是,起義成功了,盧漢逮捕了我,把我送到這兒來……”
在說這話的時候,沈醉不由地想起了云南起義時的情景。
1947年,沈醉被任命為國民政府國防部保密局云南站站長。
1949年,云南警備司令部及中央駐云南的稅務(wù)、審計和特務(wù)機關(guān)被撤銷。然而,沈醉卻被以國防部駐云南區(qū)專員的身份,留在了昆明。其任務(wù)是指揮一大批未暴露身份的特務(wù),繼續(xù)潛伏活動,伺機捕殺共產(chǎn)黨員和愛國民主人士。
期間,毛人鳳還特意來到昆明,向沈醉交代了刺殺盧漢的工作。
11月,沈醉被任命為云南專員公署主任、游擊總司令。
12月9日,盧漢宣布云南起義。當天晚上,沈醉就被盧漢軟禁了起來。
12月10日,在盧漢的壓力下,沈醉書面號召所有在云南的部屬服從盧漢的命令,停止一切特務(wù)活動,交出武器和通訊器材。
然而,在盧漢宣布云南起義后,依然危機四伏。那時候,作為保密局在云南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人,沈醉無疑是一個變數(shù)。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原因,沈醉雖然在起義通電上簽了字,但卻盧漢控制了起來。
1950年2月,解放軍第四兵團司令員陳賡和政委宋任窮率部進入昆明。隨后,盧漢把沈醉等人作為要犯,移交給了昆明軍管會。
后來,沈醉被押往功德林關(guān)押。那時候,沈醉覺得自己雖然是一個大特務(wù),但也在起義通電上簽了字,不應(yīng)該被當作戰(zhàn)犯對待。
1959年12月,陳長捷被特赦后,沈醉羨慕了很久。
1960年,沈醉的名字出現(xiàn)在第二批特赦人員的名單上,獲得釋放。重獲自由后,沈醉被安排到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工作,擔任了文史專員,與陳長捷等人成為了同事。
此時,陳長捷也早已與傅作義冰釋前嫌。此后,傅作義、陳長捷和沈醉在各自的崗位上,為新中國的建設(shè)做貢獻。
1979年9月,沈醉參加云南起義的全部檔案被完好地清理出來,送到了北京。
這些檔案證實,沈醉確實在起義通電上簽了字,發(fā)表了起義廣播,并親筆頒布了命令,要求下屬特務(wù)組織,上交了特務(wù)器材,并到了指定地點報到。
1980年,中央有關(guān)部門經(jīng)審定后宣布,沈醉的身份也由戰(zhàn)犯改為了起義將領(lǐng)。此后,國家相應(yīng)地為沈醉提升了行政級別,給了他更好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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