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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魚亭

編輯：莉莉絲

我們經常會在某些影視劇看到誅滅九族的字眼，但事實上，在歷史上真的被滅九族的案件并不多。

史料記載“末年嚴刻，生殺任性，不復依例，楊玄感反，誅九族，復行轘裂梟首，磔而射之。”

公元613年，隋煬帝第二次征伐高句麗，楊玄感負責糧草押運，在戰爭最關鍵的時刻，楊玄感起兵反叛，隋煬帝不得不停止進攻，回師平叛。

楊玄感是楊素的兒子，楊素為隋朝立過大功，隋廷待楊素也不薄，楊玄感叛亂不僅擾亂了征伐高句麗整個計劃，也讓隋煬帝大為惱火。楊玄感死后，被分尸，并暴尸三日，接著將尸體分成肉塊，用火燒成灰燼。除了楊玄感本人，其九族也慘遭屠戮。

除了楊玄感，在明朝，大儒士方孝孺，由于不擁護朱棣的統治，不給朱棣寫詔書，同樣被朱棣誅滅十族。

上圖_ 九族五服圖

史料記載“九族既戮，亦皆不從，乃及朋友門生廖鏞、林嘉猷等為一族，并坐，然后詔磔于市，坐死者八百七十三人，謫戍絕徼死者不可勝計。”

九族包括高祖、曾祖、祖父、父親、自己、兒子、孫子、曾孫、玄孫，第十族就是學生和朋友，方孝孺牽連的之廣，算是創了一個記錄。

一般情況下，夷三族的更為常見，比如韓信、彭越等等。那么在古代，如果碰到牽連滅族的情況，那些親戚們該怎么辦？能逃脫嗎？

上圖_ 韓信（約公元前231年－前196年）

• 花錢買命，接受宮刑

史料記載“漢文帝亡贖罪之法，故令行禁止，漢武帝始臨天下，使犯法者贖罪。”

在不同朝代，對罪犯和其家屬的處理方式也不同，在漢武帝年間，犯罪的人如果被判了死刑，是可以花錢贖罪的，而如果沒有錢，還有一個不死的辦法，那就是接受宮刑。

史料記載“吏當廣所失亡多，為虜所生得，當斬，贖為庶人。”

飛將軍李廣曾被匈奴所俘，李廣憑借精湛的武藝和射技，成功從匈奴軍中逃出，回到了漢營。李廣雖說跑了出來，但畢竟打了敗仗，按照法令是要斬首的，可是李廣家里比較有錢，就花錢贖命，之后被貶為平民。

我們推測，如果是被牽連的親屬，如果遭遇滅族災禍，或許通過花錢，也可以買到一條性命，當然了，這也要看犯罪者的罪行有多重，也要看當時的法令是否允許，還要看皇帝的心情。

倘若皇帝大發慈悲，那么牽連者或可以花錢買命，而如果皇帝震怒，那八成就是必死無疑了。

上圖_ 李陵（前134—前74年）

公元前99年，李陵僅率5000步兵，前去挑戰匈奴騎兵，在浚稽山和匈奴遭遇，李陵且戰且退，雖說李陵兵少，但戰斗力極強，殲滅匈奴騎兵萬余人，可終歸不敵數萬敵軍，反被俘虜。

司馬遷在漢武帝面前為李陵說情，漢武帝震怒，下令要斬殺司馬遷。按照當時的法令，司馬遷可以花錢買命，官職肯定不保，但可以保命，可司馬遷任職太史令，沒有那么多錢，最后，司馬遷選擇接受宮刑，保住了一條命。

史料記載“上以遷欲沮貳師。為陵游說。后捕得匈奴生口。言陵教單于為兵法。上怒。乃族陵家。而下遷腐刑”

換言之，倘若可以接受屈辱的活著，接受腐刑也是保命的一條辦法。當然了，還是那句話，法令是法令，但如果皇帝下的是死命令，被牽連的親屬也不一定能活。

在這其中，還有一個保命的辦法，那就是運氣了，如果官府捉拿的時間較長，一旦碰到大赦，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上圖_ 司馬遷（前145年或前135年-不可考） ，字子長

• 逃跑或叛逃

如果生命遭遇威脅，逃生是人類的本能，不論能不能跑掉，面對滅族的牽連，逃跑都是最佳的辦法。

為何說古代相對容易逃跑呢？在古代，通訊不便，皇帝下個指令，到地方可能都要幾個月，古人沒有快速的交通工具，主要依靠馬匹，所以如果逃入深山老林，還是有機會保命的。

有朋友說了，那沒有飯吃怎么？如果沒辦法耕種，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搶，但凡亂世，落草為寇者大有人在，只要肯努力，辦法總比困難多。

史料記載“而孝孺絕無后，惟克勤弟克家有子曰孝復。洪武二十五年嘗上書闕下，請減信國公湯和所加寧海賦，謫戍慶遠衛，以軍籍獲免。孝復子琬，后亦得釋為民。”

方孝孺被滅十族，但朱棣并沒有將其全部誅滅，不是朱棣要放水，而是在執行過程中太過繁瑣，終歸是有漏網之魚的。有的遠方親戚，可能方孝孺的家人也不一定全知道。

方孝復的運氣就比較好，因為被流放戍邊，被編入軍籍，得以免死。想必在方孝孺的親戚中，一定是有人逃走的，否則在萬歷年間，釋放因方孝孺獲罪的后裔，不會有一千多人。

上圖_ 方孝孺（1357—1402年7月25日），寧海人，字希直

逃跑也是有技巧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比如漢唐疆域廣闊，當逃犯，或許真的很難活下去，那么就可以往外國跑。比如漢朝，就可以往匈奴的地盤跑，唐朝的時候就可以往突厥的地盤跑。

如果運氣好，還有個一技之長，沒準真的可以保住一命。李陵被俘后，就被迫留在匈奴，不是李陵不想回去，而是漢武帝殺了李陵全家，所以李陵也回不去了。

雖說李陵被俘，有不少爭議，但李陵在匈奴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換言之，倘若被牽連的親屬逃往國外，還是有保命的機會的。

上圖_ 李陵在匈奴的位置

• 不一定能逃脫

但凡被夷三族、誅九族的人，都是犯下大罪的，比如謀反、叛變，而大多數下達命令是皇帝陛下，皇帝的直接命令和法司的命令是有所不同的，皇帝的指令，執行力更強，效率更高。

史料記載“定什伍口數，別男女大小。”

在各朝各代，為約束百姓，也是有較為全面的戶籍制度的，在秦朝的戶口登記表上，就會有籍貫、身份、人數、年齡等信息。

官府以籍冊抓人，相對來說更容易，逃跑也就更難。在明朝，朝廷規定，農民不允許離開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如果擅自離開，同樣會受責罰。

除此之外，古代交通不便，皇帝下令夷三族，朝廷的官員知道消息，可那些被牽連的親屬不一定知道消息，如果沒有人通風報信，可能連來龍去脈都沒有搞清楚，就被抓走了。

由此可見，想要逃跑是可以的，但逃走是比較困難的。連坐制度時間綿長，它起自周朝，直到1905年才逐步被廢除，它是皇權統治民眾的一種殘酷手段，早就應該被扔進歷史垃圾堆。

參考資料：《明史紀事本末》、《史記》

文字由歷史大學堂團隊創作，配圖源于網絡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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