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不回家是什么感覺?
爽,
是那種欠了你八年沒還錢的朋友,突然把錢還給你的爽。
這是32歲的小李對我說過年不回家的感受。
是沒錢回家嗎?他每個月工資兩萬多,身上的衣服從沒有低于四位數(shù)。
是買不到票嗎?他回家的距離只有200公里,根本不需要買票。
更扎心是這種現(xiàn)象還不是特例,不管有錢沒錢,越來越多的農(nóng)村娃寧可住在3000元的酒店,也不肯回家過年。
這事邪門的就像村頭老張家的母豬突然會背九九乘法表,我趴在王寡婦家的墻頭想了一夜,終于琢磨出半點門道……。
一、 農(nóng)村的體面成了“生理酷刑”
你以為理想中的農(nóng)村充滿著詩意和鄉(xiāng)愁?
現(xiàn)實卻是吹不完的冷風,奇臭無比的旱廁,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每天的洗漱,因為農(nóng)村沒有燃氣,不能及時供應(yīng)熱水,只能用冷水洗臉。對于被暖氣放慣壞的年輕人來說,這哪是來過年?分明是來“受刑”。
更尷尬的是洗澡問題,雖說鎮(zhèn)上的大澡堂能洗上熱水澡。
你能想象嗎!
大澡堂根本就是大型社死現(xiàn)象,幾十個白花花的肉體像煮過頭的餃子在霧氣里浮沉,肥皂水夾雜著汗腥味直沖天靈蓋,那場面簡直不要太炸裂!
年輕人不是吃不了苦,而是吃不了看不見未來的苦!
二、 三句離不了催婚,五句繞不開攀比
“工資多少?有對象沒?買房子沒?”這三連問,堪稱春節(jié)版的《滿清十大酷刑》。他們打著關(guān)心你的幌子,卻做著用手術(shù)刀剖開你血肉之事
27歲的娟子在春節(jié)7天被安排了15場相親,從上到45歲的離異大叔,下到25歲的精神小伙。似乎在他們的意識里,和誰結(jié)婚不重要,婚后幸不幸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結(jié)婚。
就算你僥幸躲過催婚的風暴,迎接你將是更慘無人道的攀比漩渦:
“隔壁王叔都開挖掘機蓋樓了,你讀大學有什么用?”
“我兒子每個月搬磚能拿一萬多,你工資咋才5000多?”
現(xiàn)在的農(nóng)村酒桌早已不是記憶中闔家歡樂的場景,而是活脫脫“奇葩說”的大型現(xiàn)場,虛榮、攀比的場面簡直比春晚小品還要精彩。
三、 過個年,掏空了半年血汗錢
賺錢如捉鬼,花錢如流水,這句話放在春節(jié)在合適不過。
村東頭老李的兒子算過一筆賬:給父母紅包各5000,七大姑八大姨的孩子每人200,走親戚的年貨算2000,七七八八加起來就要兩三萬。
另外還要在年三十在家族群發(fā)紅包,要是紅包低于600塊,明天全村就會傳出“他在城里混的不如狗”。
還有酒水、來回油費……,這哪些回村過年?分明是一場錢包減肥記!
四、 親人變路人,家長里短只剩下沉默寡言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上一輩與下一輩的隔閡越來越深,甚至就連幾年沒見的同齡人,再見面時也會充滿不自在。
特別是對于親戚來說,一整年都沒有聯(lián)系,只靠春節(jié)那幾天家長里短,更是讓親戚關(guān)系充斥著虛偽。與其委屈自己和親戚尬聊,不如索性找個理由讓自己獨處。
其中思想上的差距,更是推開兩人的無形之墻。你給他們說在家里做自媒體也能賺錢,他們認為你是給自己好吃懶做找借口。他們跟你說二狗子家的母豬難產(chǎn),可你連人工授精都不懂。
這種割裂感,讓年輕人與上一輩思想越走越遠,以至于逃離才是和親戚相處的唯一正確方式。
五、 這條純屬湊數(shù),懶得寫了
本來想多寫幾條,可寫到這里就不想寫了,比如還有社交關(guān)系復(fù)雜繁瑣、年味淡化和形式化、娛樂方式單一……,都是年輕人不愿意回家的原因。
總之一句話,年輕人之所以有“春節(jié)恐歸癥”,并不是他們不愛那片黃土地,而是害怕父母的“綁架”,害怕親戚的催婚,害怕同齡人的攀比。
他們想要的是一個能理解的眼神,一個真誠的擁抱,一人真正溫暖的家。
畢竟故鄉(xiāng)不該是年輕人的“刑場”,而是一劑治愈傷口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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