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出門問問交出了一份持續虧損的年報。作為老AI人，至今仍未帶領出門問問找到一個好的商業模式的李志飛難辭其咎。資本市場上，基石投資者、多輪融資參與的機構和二級市場的玩家，也多處于浮虧狀態。如此出門問問，還配當“AIGC第一股”嗎？

文｜韓 湘

“AIGC第一股”出門問問，于近日交出了上市后的第一份年報。

數據顯示，出門問問全年實現收入3.90億元，同比增長6%；期內虧損7.22億元，同比收窄10.11%。

對于虧損收窄，出門問問表示，上市后可贖回優先股自動轉換為普通股，將或然可贖回優先股及普通股重新分類為股權的相關會計處理。截至2024年末，可贖回優先股及普通股的賬面價值變動從2023年末的7.54億元降至4.81億元，降幅36.3%。

「數智研究社」發現，從2021年至2024年間，出門問問一直深陷虧損泥潭，累計虧損24.70億元。2024年的營業收入，也是近四年來的最差水平。

持續的業績不佳導致投資者們信心盡失。于2024年4月24日上市的出門問問，上市至今不到一年股價屢創新低，且徹底淪為“仙股”。2025年中國科技股火熱之際，出門問問的的股價跌幅也超過40%。

出門問問，還配當“AIGC第一股”嗎？

銷售費用猛漲

2024年年報數據顯示，出門問問收入主要源于AIGC解決方案、智能設備及其他配件收入。其中，AIGC解決方案收入為2.22億元，占全年總收入的56.8%。該業務收入相較2023年的1.18億元大漲88.5%。

除了AIGC解決方案收入大漲外，智能設備及其他配件收入、AI企業解決方案業務的營收都出現了縮水的情況。其中，智能設備及其他配件的營收下降7.1%至1.52億元，AI企業解決方案業務營收大降92.7%至1642.3萬元。

對于AI企業解決方案業務收入如此大的降幅，出門問問表示已于2023年6月完成了與汽車附屬公司A的知識產權安排，此筆收入不再持續，因而導致2024年全年收入出現同比23.02%的降幅。

「數智研究社」發現，出門問問的收入主要來自與汽車附屬公司A的知識產權安排項目，該項目啟動于2021年10月。從2021年至2023年，出門問問從該項目分別獲得收入320萬元、2.13億元和1.39億元，分別貢獻0.8%、42.6%和27.4%。在2022年和2023年，汽車附屬公司A也成為出門問問的最大客戶。不過，該知識產權安排項目已于2023年6月完成。

再者，由于和汽車附屬公司A的知識產權安排收入減少，出門問問2024年的毛利率下降至52.1%，相較2023年的64.3%下降超過12個百分點。

在核心客戶流失后，出門問問將大筆營銷費用砸向AIGC解決方案業務，進而催生了該業務收入的增長。

財報數據顯示，出門問問2024年累計銷售及營銷開支達到1.96億元，占到總營收的一半，相較2023年的1.51億元也有23%的增幅。

「數智研究社」發現，除了銷售及營銷開支在增長外，研發和行政兩筆開支都減少了。數據顯示，2024年出門問問研發開支從1.55億元降至1.37億元，行政開支從8900萬元降至8830萬元。

對于研發支出減少，出門問問表示是集團整體減少了員工人數和相關研發投入所致。數據顯示，2024年末，出門問問共有員工222人。

值得關注的是，出門問問的銷售及營銷開支已經超過研發開支，成為集團最大的支出。作為“AIGC第一股”，著實有些讓人意外。

但就是交出如此業績的出門問問，在報告期內還拿到了“大模型中國50強”、“2024福布斯中國人工智能科技企業TOP50評選”、“中國最具價值AGI創新機構TOP50”等獎項。

徹底淪為“仙股”

2025年3月25日盤中，出門問問創出0.365港元/股的52周最低，和發行價3.80港元/股相比，跌幅超過90%，總市值僅剩5.61億港元。若和剛上市不久創出4.38港元/股的高點比，期內跌幅更是高達91.67%，如今連一個零頭都沒剩下。

股價的大跌，坑慘了一眾基石投資者和二級市場玩家。

「數智研究社」發現，在出門問問于2015年2月2日完成A-2輪融資后，其估值便達到1.01億美元（約合7.89億港元）。之后的2019年9月27日，出門問問完成D-2輪融資后，其估值達到7.57億美元（約合58.86億港元）。四年半時間，出門問問估值漲幅超過649%。

在上市時，出門問問引入了中關村國際有限公司（下稱“中關村國際”）和南京經開聚智科創投資合伙企業（有限合伙）（下稱“南京經開聚智”）兩大基石投資者，二者分別認購1648.4萬股、844.1萬股，累計認購2492.5萬股，占發售股份的29.47%，占全球發售后已發行股份的1.67%，限售期為半年。

資料顯示，中關村國際由中關村國際控股有限公司全資持有，而中關村國際控股有限公司又是中關村發展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的全資附屬公司，中關村發展集團則是北京市屬國有企業。南京經開聚智的最終受益人為南京經濟技術開發區管理委員會財政局。

兩大國有企業斥資9471.5萬港元，以3.80港元/股的發行價拿下了2492.5萬股股份。半年后，兩大國企已經解禁。有意思的是，在解禁前的2024年10月23日，出門問問罕見收漲14.13%報1.05港元/股，但這一動作也被看做是“解禁之前最后的掙扎”。

按照出門問問10月24日0.96港元/股的收盤價計算，中關村國際和南京經開聚智所持股份對應的市值為2392.8萬港元，相較認購時浮虧7078.7萬港元，超過七成。

若按照史低的0.365港元計算，兩大基石投資者的浮虧更是超過8561.7萬元，超過九成。

除了兩大基石投資者巨虧之外，早起參與出門問問融資的投資者也多處于浮虧狀態。

「數智研究社」發現，出門問問在IPO前累計融資完成7輪融資。其中，在2015年2月2日完成第三輪——A2輪融資中，每股股份投資成本為0.119美元（約合0.93港元）。也就是說，在A2輪及之后的多輪融資中，參與融資的投資者都或多或少處于虧損狀態了，如深度參與的紅杉、真格們。

二級市場上，如果沒有在2025年3月25日抄到0.365港元/股的底的話，現在也開始浮虧了。投資者社區2月25日有帖子稱“買入的最后時機”。事實上，以2月25日0.58港元/股的收盤價算，1個來月的時間跌幅也超過3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