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年,竺可楨考上中學,和胡適是同學。一天,胡適當眾挖苦竺可楨:小矮子 ,我看你活不過20歲!沒想到竺可楨22歲又遇到胡適,胡適還嘴硬:你要是活到60歲,我在你壽宴上給你磕三個響頭。
1890年,竺可楨出生于浙江紹興,父母給他取名可楨,寓意能擔重任,他長得瘦小,同學總叫他小豆芽,加上他只顧埋頭學習,還經常熬夜看書,所以身體瘦弱,臉色蒼白,看起來比同齡人矮小許多?。
1905年,15歲的竺可楨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上海澄衷學堂,在這所新式學堂里,他第一次見到顯微鏡、地球儀,還有會說洋文的老師。
但很快,他的個子成了同學們的笑柄,其中就有胡適,胡適比他小一歲卻高出半個頭,并且性格活潑,見竺可楨整天病懨懨的,忍不住逗他:“小矮子,你這么弱,我看你活不過2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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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胡適之所以愛逗他,不僅因為竺可楨的個子矮,更是因為他看不慣竺可楨特立獨行的做派,在那個盛行唯有讀書高的年代,竺可楨卻整天擺弄溫度計、雨量筒,甚至把家里的銅臉盆改造成測云儀。
有次胡適把他的氣象記錄本丟進水缸,竺可楨竟不生氣,反而認真記錄:“宣統元年四月初八,紙本浸水后字跡擴散速度為每分鐘3厘米。”正是他這種近乎偏執的專注,在胡適眼里成了書呆子的鐵證。
其實,胡適并非真的詛咒竺可楨,而是他看不過眼竺可楨的呆板,想讓他變得有活力一點,不要一直把心思放在學習上,而是多關注自己的身體。
竺可楨那時候只顧著讀書卻不愛運動,胡適便想用激將法刺激他注意健康,但這話讓竺可楨深受打擊,他半夜驚醒,摸著自己單薄的肩膀,第一次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可能真會短命。
知道大家都背地里叫他小矮子后,他在日記本上寫下:“我要活到八十歲!”接著,竺可楨給自己制定了魔鬼訓練計劃:
每天提前1小時到校,用麻繩綁著沙袋繞操場跑步;午休時間在單杠上練習引體向上;下雨天就在教室走廊里蛙跳;他還把飯分成三頓定時?吃,再忙也要細嚼慢咽;還戒掉熬夜?,晚上十點準時睡覺?。
慢慢地,同學們發現,竺可楨不再整天悶在教室,他會跟著大家踢毽子、打乒乓球,臉上漸漸有了血色?,三年后畢業時,他的身高竟躥到了1米65,連體育老師都驚嘆:“竺同學跑得比兔子還快!”
多年后,竺可楨說:“要不是胡適的刺激,我可能早病倒了。”他從未責怪胡適,反而感謝對方的“特殊提醒”?。
1910年,竺可楨和胡適同時考取庚子賠款留學生,兩人在赴美郵輪上重逢,當年的翩翩少年如今西裝革履,正和送行的人群高談闊論,竺可楨發現胡適,走上前和他打招呼:“還記得七年前的賭約嗎?”
胡適看著眼前的竺可楨雖然不算高大,但肩寬體壯,目光如炬,胡適見他活得好好的,卻不肯認輸:“你要是活到六十歲,我在你壽宴上磕三個響頭!”
竺可楨卷起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我現在每天跑十公里,要是我活得比你長,我就在你葬禮上踢一腳屁股!”
周圍聽到兩人的談話,響起竊笑聲,這場玩笑般的賭約,成了兩人互相激勵的約定,他們約定要“活得長久,報效祖國”?。
正是這一句話,讓竺可楨一直堅持鍛煉身體,即使是在康奈爾大學農學院時,他忙得每天只睡5小時,也不敢放松自己。
1918年,竺可楨帶著哈佛大學氣象學博士學位回國,那時的他雖然瘦得只有90斤,但眼睛亮得像星星,身體素質也不差。
回國后的竺可楨成為我國現代氣象學奠基人,他創辦中國首個氣象系,在全國建起40多個氣象站,每天凌晨四點就去觀測天氣,學生們回憶,竺校長總是穿著打補丁的長衫,在油燈下批改作業到深夜。
有人質疑說,中國不需要氣象學家,他淡淡回應:“臺風不會因為你不觀測就不登陸。”有次臺風來襲,他抱著儀器沖進暴雨中,被狂風吹倒三次,仍然堅持記錄數據。
1949年,時任浙大校長的竺可楨與胡適在上海相遇,59歲的竺可楨依然清瘦,但背挺得筆直,胡適看著他感慨道:“當年說你活不過20歲......”
話還沒說完就被竺可楨笑著擺擺手打斷:“要不是你那句話,我可能真就認命了。”正是因為胡適的話,才讓竺可楨20年如一日的晨跑鍛煉和科學作息,才有現在的他。
竺可楨活到84歲,遠超胡適的“預言”,而胡適62歲便去世,竺可楨幽默地表示:“可惜沒機會踢他屁股了。”
竺可楨開創了我國現代氣象觀測網,他在浙江大學當校長13年,規定新生入學先學求是精神,要求教授們要教學生怎么做人,再教怎么做學問。
在抗戰期間帶著儀器跋涉2500公里,保住珍貴的氣象資料,他堅持38年記錄物候日記,臨終前三天還在病床上寫下:“氣溫12℃,東風三級......”這些數據至今仍是研究全球變暖的珍寶。
他還培養出程開甲、葉篤正等7位兩彈一星元勛,真正的強大,不是靠身高和嗓門,而是靠堅持和信念,別被別人的“標簽”打敗,別人說你“不行”,可能正是你逆襲的開始。
生命的價值不在長短,而在是否活成照亮世界的光,別人的嘲笑可能是最好的燃料,命運的打壓或許是蛻變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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