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黎冉陸靳語》
陸牧尋和人打架了。
黎冉接到派出所電話時,已經晚上十一點。
宿舍樓有門禁,黎冉要出去時,被宿管阿姨好一番刁難,末了阿姨像是慨嘆世風日下:“現在的大學生啊,姑娘家還這么不知道自重……”
她知道阿姨是誤會了,但她也沒心思解釋,快步出去,冒著大雪在學校側門攔下出租車,去了派出所。
保釋陸牧尋需要辦手續,主要是填表和交錢。
民警問黎冉:“你和陸牧尋是什么關系?”
黎冉遲疑了下,才說:“我是他發小。”
▼后續文:美文夜讀
“沒什么,一封胡說八道的東西而已。”
兩人有說有笑的進門,過往的記憶再次被陸靳語塞進不知名的角落里。
幾天時間轉瞬即逝。
黎冉葬禮的那天,馮母早早的準備好了一切。
消防隊到門口,將馮母和她手里的骨灰盒接上車,朝著陵園駛去。
與此同時,高家父母也一大早就來到了陸靳語家門口。
他們思前想后,都決定藍染的說法可以試試。
就算不行,去參加兒媳的葬禮也是天經地義。
兩人以祭拜一個遠房親戚為名,將陸靳語帶到陵園內。
守株待兔似的等著馮母帶著骨灰盒來下葬。
陸靳語臉上的傷還沒好,秋天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到眉角的傷疤上,兀的有些痛。
他眺望著山頭,想起上次在這里遇見黎冉。
她那時候叫他陪她來祭拜父親,可他卻說沒空。
結果第二天卻被她撞見陪藍染來祭拜一個遠方堂兄。
他當時的心眼可真夠大的,竟然連兩人葬在一個墓園都沒注意。
思緒就這樣飄著,消防隊的救援車近了。
剛駛過來,陸靳語就看見了上頭黎冉的遺照。
他額尖上的青筋暴起,手也緊握成拳,他紅著眼質問高父高母:“為什么要開這種玩笑?”
高父將高母拉到身后,“我從小時教你這樣跟爸媽說話的?”
陸靳語不語,往日沉穩的一雙眼,此刻好似能冒出火來。
高父氣不過,抬起手掌狠狠朝著陸靳語的臉上扇去——
陵園內安靜又肅穆,微風拂過時,樹梢上的葉子沙沙作響。
扇在陸靳語臉上的巴掌是極響的,但頃刻間就被沙沙的樹葉聲和消防車的聲音掩蓋了過去。
陸靳語偏過頭,眼底滿是悲戚。
那些刻意被忽略掉的記憶涌上腦海。
他痛苦的捂住頭,難以自抑的后退兩步,靠在道路一旁的樹上。
心底里那些被壓抑已久的痛苦又翻涌上來,快要將他淹沒。
馮母抱著骨灰盒下車,目不斜視的從陸靳語身邊走過。
陸靳語伸出手,一個等字卡在喉嚨里半天,也沒有擠出來。
沈漾路過時,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都會過去的。”
“過去個屁!”陸靳語揮開他的手,猛的沖到最前方的馮母面前,搶過她手里的骨灰盒。
眾人俱是一驚,臉色各異的看著他。
“不準下葬。”陸靳語低聲輕語,雙手緊緊將盒子貼在胸前。
馮母顫顫巍巍的捂住心臟:“那是我女兒!”
陸靳語置若罔聞的看著骨灰盒,不發一語。
“那是我女兒……”馮母走上前,紅著眼伸手從男人的懷里去搶。
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嫗,怎么可能搶的過孔武有力的壯年男人。
陸靳語甚至都不用使勁,馮母也不可能從他的手里拿走黎冉的骨灰盒。
高母拉著陸靳語:“你……”
“以后都不會了。”他握住母親的手,打消她的顧慮。
“真的?”高母難以置信,她看向藍染,想要獲得求證。
藍染心里也沒把握,但她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高母驚喜不已,立即拉著兩人往宅子里走:“媽馬上讓吳媽燉湯,這幾天你們都累壞了,一定要好好補補身體!”
高父也為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高興,還特地喝了兩杯酒。
原本高母想撮合藍染和陸靳語,但想到兒子才剛剛走出來,就歇了這份心思。
幾人聊了兩句家常,多問了幾句藍染父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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