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了,他才聽到楚馥雪的真心話。
“庭舟,如果當年正豪沒走,我也不至于隨便和你將就。”
原來年少情深,不過一場蘭因絮果。
重活一次,簡庭舟當天就去打了強制離婚報告,成全他們,清醒自由的活著。
……
1986年10月12日,北陽軍旅家屬院。
“楚馥雪,我們彼此冷靜一個月吧。”
當黑白電視機里天氣預報結束,簡庭舟說出了重生后做下的第一個決定。
穿著軍裝的楚馥雪,美麗面容一怔,看向簡庭舟:“你又在鬧什么?” 等楚馥雪走后,簡庭舟就撥通了千里之外住在深圳母親的電話。
“喂,是庭舟嗎?今天沒上班嗎,怎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簡庭舟笑了笑說:“媽,我明天回去看你好不好?”
“當然好啊,你能回來我很高興。”
簡庭舟聽到那邊笑意滿滿的聲音,心里一松。
總部那邊還要過幾天再去報道,這段時間就先回家陪陪母親。
至于他和楚馥雪離婚的事,等到南陽,再找機會告訴母親吧。
下午五點,簡庭舟去了房間換衣服。
他換了一件白襯衫,這是第一次結婚紀念日慶祝時,楚馥雪送給他的。1
“庭舟,你長得俊朗,穿白襯衫會更好看。”
自打蘇語凝的伊美服裝店開起來后,這條街短短幾天內就多了三四家服裝店,并且店里面賣的衣服和她店里的幾乎一幕一樣。
除了款式相近外,他們的價格還很低廉,吸引了不少客流。
“同志你看,我們的貨有深城制衣廠的編號。”蘇清月抖開襯衫內襯的暗紋標簽,“您摸摸這布料,跟仿品能一樣嗎?”
婦女嗤笑一聲:“花里胡哨的,誰知道是不是假標簽!”
卷發姑娘猶豫了一下,放下蝙蝠衫:“我錢沒帶夠,今天先不買了。”
說完,轉頭便走出了店鋪。
蘇清月趴在玻璃櫥窗上盯了許久,突然氣呼呼的轉過身對著蘇語凝說道:“小妹,對面麗人坊今天又搶走三個老客!”
蘇語凝抬眼望向街尾,麗人坊的猩紅招牌刺破夜色,櫥窗里掛著的蝙蝠衫與自家店里的款式幾乎一模一樣,價格卻標著刺眼的“15元”。
“仿得了款式,仿不了料子。”她將一件蝙蝠衫遞給蘇清月,這是她下午托人專門去麗人坊買的。
“大姐你看,他們的布料摸著很粗糙,縫線也歪了不少。”
蘇清月湊近細看,忽然“咦”了一聲:“這料子摸著像供銷社處理的瑕疵布!”
玻璃門叮咚作響,穿工裝褲的短發姑娘抱著紙袋擠進來,袋口露出半截褪色的衣角:“小蘇老板,這襯衫洗兩次就起球,能給換嗎?”
蘇清月接過襯衫對著燈光一照,領口的刺繡果然脫了線:“同志,這可不是我們店的貨。”
“就是在你們這買的!”姑娘急得跺腳,“上周三下午,我花了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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