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不知終日夢為魚》夏溪棠裴延川
睜開眼時,夏溪棠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個陌生男人摟在懷里。
她還沒來得及掙動,男人便溫柔地束縛住她的身體,低聲哄道:“溪棠,是我,我是裴延川。”
這個名字在夏溪棠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喚起些許零碎的記憶。
但終究還是沒能讓她想起什么。
迎著女人茫然的視線,裴延川輕輕嘆了口氣,熟練地從身后的床頭柜拿出結婚證,放在夏溪棠眼前。
“我是你合法的丈夫,我們已經(jīng)結婚三年。”裴延川低聲道,“可在我們結婚一年后,你就得病了。”
“這種病叫失憶癥,每天早上,你都會忘記之前的所有人和事,包括我。”
失憶癥!
聽著他的話,她愈發(fā)茫然。
▼后續(xù)文:美文夜讀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如果不是顧氏集團秘書打電話給他說找不到顧總人,他迫不得已才找到這兒來,顧彥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曾經(jīng)那個高高在上,清冷矜貴的小叔,竟然也會變得如此落魄。
竟像是……
完全變了一個人。
顧彥心頭撼動,走過去將酒瓶奪過來,“小叔,你已經(jīng)三天沒去公司了,董事會的人找你都找瘋了。”
裴延川神色不變,繼續(xù)開了一瓶酒,“我說過,我請了年假。”
“小叔……”顧彥再也忍不住,再次奪過他手中的酒,“你自從掌管公司,什么時候休過假!就因為念念走了,你就一定要把自己弄成如今這副田地嗎,既然如此,當初你又為什么要拒絕她!”
聽到熟悉的名字,裴延川的神色終于有了片刻變化。
他蹙了蹙眉,“你胡說什么?”
“我是不是胡說,小叔你最清楚!”顧彥終于忍不住,一字一句像是從牙齒里擠出來,“你不讓我和念念在一起,不是什么狗屁的身份地位不同,而是你也喜歡念念,你比我喜歡她還要喜歡她得多,你的錢包里現(xiàn)在還放著她的照片,小叔,你究竟要什么時候才肯承認!”
裴延川呼吸陡然變得急促。
就在顧彥以為他又要像之前無數(shù)次那樣反駁的時候,忽然,他反手抓住顧彥的衣領,自暴自棄般怒吼:“對,我就是喜歡她,我就是喜歡夏溪棠!怎么了!”
他一連吼了兩次,終于將壓抑在內心深處數(shù)十年的感情宣泄,他喜歡夏溪棠,但他什么都不敢做,甚至只能親手將她逼走!
顧彥一怔,跟著坐在了地上,卻笑了起來,“小叔,你終于肯承認了……你說我們算是什么命,叔叔和侄子喜歡上同一個姑娘。”
他說著說著,語氣頹廢起來,“但我和你不同,念念從小就喜歡你,你為什么……能狠下心把她逼走的。”
裴延川瞬間被抽走了力氣,松開顧彥,語氣已經(jīng)冷靜下來:“我跟她之間隔的太多了。”
聽到這句,顧彥立馬道:“小叔,你是我的親小叔,不是她的,你們根本沒有血緣關系,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裴延川搖搖頭,他們之間隔了那么多歲,夏溪棠還那么小,對他的喜歡未必有多認真,也許只是崇拜,也許只是不甘心。
更別提,他從小養(yǎng)她長大,如果他們在一起的消息傳出去,外界會怎樣議論她?
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這也是過去他一直不敢接受夏溪棠的原因,如果最后不能在一起,那兩人又會怎么樣?
老死不相往來。
歸于陌路。
連她的小叔都做不了。
不行,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有一天跟夏溪棠成為陌生人會是什么樣。
對于如今只看臉的大學生來說,哪怕不聽專業(yè)知識,光靠那張臉,就能吸睛無數(shù)。
演講很快開場,一開始是主持人在上面暖場說著介紹詞,謝青陽看的聚精會神,夏溪棠卻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甚至只要想到接下來會見到的那個人時,手心就出了一手背的汗。
趁著人還沒有上場,她朝謝青陽做了個上廁所的動作,便起身離開。
洗手臺前,她捧著水一簇一簇地灑在臉上。
夏溪棠,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
當初離開的時候,他已經(jīng)訂婚了。
如今兩年過去,他應該……也結婚了。
你又有什么好緊張的。
都過去了。
終于讓自己清醒之后,她扯出兩張紙巾囫圇擦了擦臉便準備離開,剛走到走廊,就迎面撞上一個男人。
男人長得很普通,背著一個黑色背包,撞到她后什么也沒說,只是臉色有點不自然,然后就快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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