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各族群眾以中國一體的高度認同、文化熔爐的創新活力、命運與共的精神紐帶,書寫著中華民族共同體的邊疆史詩
2022年7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新疆考察時強調,“我國是統一的多民族國家,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是我國的一個顯著特征”“要加強中華民族共同體歷史、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的研究,充分挖掘和有效運用新疆各民族交往的歷史事實、考古實物、文化遺存,講清楚新疆自古以來就是我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和多民族聚居地區,新疆各民族是中華民族大家庭血脈相連、命運與共的重要成員”。
各民族之所以團結融合,多元之所以聚為一體,源自各民族文化上的兼收并蓄、經濟上的相互依存、情感上的相互親近,源自中華民族追求團結統一的內生動力。新疆這片廣袤疆域的燦爛歷史,始終是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的生動體現。從先秦時期玉石之路的駝鈴交響,到漢唐時期絲綢之路的文明互鑒;從近代反帝斗爭的血火淬煉,到今天“一帶一路”的開放包容,新疆各族群眾以中國一體的高度認同、文化熔爐的創新活力、命運與共的精神紐帶,書寫著中華民族共同體的邊疆史詩。
疆域共拓:從“五方之民”到“九州共貫”的政治認同
新疆的史前遺存早已埋下中華民族共同體的基因。哈密七角井細石器遺址出土的文物與華北地區同時期的器物風格幾乎完全一致,羅布泊的彩陶紋飾與仰韶文化遙相呼應,勾勒出早期文明交往的輪廓。《穆天子傳》中周穆王西巡昆侖的傳說,表明昆侖這個古代中國地理山脈與文化象征性神山連同西域已經深深烙印了中國權屬,顯現了“五方之民”共天下交融格局的雛形。
中國一體的政治一統是中華民族共同體的制度根源。公元前60年西域都護府設立,新疆正式納入中央管轄。從漢代西域都護府的“漢歸義羌長印”到魏晉西域長史府的“張帀千人丞印”,從唐代安西都護府的“安西都護府之印”到清代伊犁將軍的“總統伊犁等處將軍之印”,歷代中央政權在新疆的治權信物構成了完整的制度譜系。歷代中央政權對新疆的有效治理,持續強化著新疆各民族大一統的政治認同。喀喇汗王朝首領自稱“桃花石汗”(意即“中國之汗”),高昌回鶻王國奉中原正朔,都印證著新疆各民族對“中國”的政治歸屬。這種跨越千年的制度傳承,使新疆成為“多元一體”政治格局的邊疆典范。
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秉持“六合同風,九州共貫”“天下大同”的理念,把大一統看作是“天地之常經,古今之通義”。實踐證明,大一統理念是貫穿中國歷代政治格局和思想文化的主線,也是歷代中央王朝治理新疆的思想根基,更是維系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重要紐帶。
經濟共榮:從“互通有無”到“相互依存”的命運與共
絲綢之路的駝隊踏出了經濟共生的紐帶。在洛浦山普拉古墓群、民豐尼雅遺址等地出土了大量中原地區的絲織品,還出土了很多銅鏡、漆器和木器等,同時新疆的核桃、葡萄、良馬等東漸,見證了新疆與中原物質交換的深度依存。哈密拉甫卻克墓地墓主口含薩珊波斯銀幣、手握開元通寶的喪葬習俗,印證了《唐大詔令集》記載的“伊吾之右,波斯以東,職貢不絕,商旅相繼”的貿易盛況。魏晉南北朝時期的高昌葡萄酒貢賦、唐代的“絹馬互市”、清代的“回賜”貿易等,構建起“中原—新疆”經濟循環圈。
經濟制度的邊疆實踐加速了一體化進程:漢代五銖錢、漢佉二體錢的流通,形成了統一的貨幣體系;唐代伊州、西州、庭州實行均田制、租庸調制,中原經濟模式植入邊疆土壤;在歷代中央政府的推動下,每個歷史時期都有包括漢族在內不同民族的大量人口進入新疆地區,帶來先進生產技術等,參與屯墾戍邊活動,眾多民族聚居共存,在交往交流交融中共促發展。新疆與中原日益密切的經濟交往,相互補充、互通有無、密不可分,促進了我國經濟社會的發展,推動了多元一體中華民族大家庭的形成和鞏固。
文化共融:從“滿天星斗”到“萬流歸宗”的基因圖譜
中華文明的基因始終流淌在新疆各族人民的血脈里。《漢書》載龜茲王絳賓學習中原禮儀制度,“如漢家儀”。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出土的《論語鄭氏注》殘卷,印證著“詩書傳家”的中華文脈在西域的延續。同一墓群出土的伏羲女媧畫像胡漢風格并存,詮釋了生死觀的文化共通。在中華民族共同體的歷史演進中,漢語言文字的習得、運用和傳承,是新疆各族人民共同的歷史選擇,出土的漢文書籍見證著新疆各族人民對中華文化自覺的深層次認同。
彩陶器、玉器、金屬器、玻璃珠飾、金飾品、絲綢等保存至今的歷史遺跡證明,新疆地區和中原地區在文化上同根同源、交流交融。《十二木卡姆》《瑪納斯》等既是少數民族的智慧結晶,也是中華民族的寶貴財富。季羨林先生曾說過,中國、印度、希臘和伊斯蘭文化,“這四個文化體系唯一的交匯之處,就在中國的敦煌和新疆地區,再無第二個。”這種交匯不是簡單的并列,而是“百川匯流”的文化整合——各民族文化互鑒融通、兼收并蓄,逐漸超越地域鄉土、血緣世系、宗教信仰,匯聚形成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吸引力的中華文化,形成了中華文明多元一體格局。
民族共生:從“相互親近”到“水乳交融”的命運共同體
新疆各民族始終是中華民族血脈相連的家庭成員。最早開發新疆地區的是先秦至秦漢時期生活在天山南北的塞人、月氏人、烏孫人、羌人、龜茲人、焉耆人、于闐人、疏勒人、莎車人、樓蘭人、車師人,以及匈奴人、漢人等。魏晉南北朝時期的鮮卑、柔然、高車、嚈噠、吐谷渾,隋唐時期的突厥、吐蕃、回紇,遼宋夏金時期的契丹,元明清時期的蒙古、女真、黨項、哈薩克、柯爾克孜、滿、錫伯、達斡爾、回、烏孜別克、塔塔爾族等,這些民族(族群)都為開發、建設、保衛新疆作出了重要貢獻,都是新疆的共同開拓者。每一次民族遷徙都在新疆大地上留下交融印記,最終形成了多民族聚居分布的格局。
在維護國家統一的歷史進程中,特別是在中華民族從自在走向自覺的關鍵時期,新疆各族人民團結一心,共御外侮,為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進行了艱苦卓絕的斗爭。新疆各族人民與全國人民一起共同構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離不開誰的中華民族命運共同體。
精神共鑄:從“敦親睦族”到“休戚與共”的思想紐帶
東漢時期,西域各族人民“依漢使如父母”,這句話表達了西域人民對漢朝的深厚感情和依賴。曹魏政權建立不久,龜茲、于闐、康居、烏孫、疏勒、月氏、鄯善、車師等地,“無歲不奉朝貢,略如漢氏故事”。安史之亂爆發后,回紇葛勒可汗派長子葉護親自率軍南下平叛,在今陜西鳳翔、扶風一帶與前來迎接的唐肅宗長子廣平王會合。廣平王準備宴請葉護,葉護說:“國家有難,遠來相助,何暇食為?”這種以國為先、滅此朝食的精神,為中華民族共同體的凝聚與發展奠定了堅實而長久的基礎。
抗日戰爭時期,在中國共產黨的大力宣傳教育和積極推動下,新疆400萬各族同胞的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空前增強,積極捐款獻物,支援祖國抗戰。“我們是中國人,不能因為地方遠,就不負起救國的責任哪”,這句話生動體現了新疆各民族對中華民族身份的高度認同。這些都是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的生動例證,各族人民深刻鑄就了國土不可分、國家不可亂、民族不可散、文明不可斷的共同信念。
各民族信念相同,是中華民族締造統一的多民族國家的內生動力。新疆地區的歷史證明,中華民族精神是各族人民共同培育、繼承、發展起來的,已深深融進了各族人民的血液和靈魂,成為推動中國發展進步的強大精神動力。
在中華民族共同體的歷史長卷中,新疆各民族用數千年的交往交流交融,書寫了多元聚為一體、一體容納多元的生動篇章,為構筑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提供了最鮮活的歷史樣本,并揭示了一個真理: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不是靜態的存在,而是動態的生成過程。
新疆是中華文明陸路開放的西部門戶,是多民族遷徙的歷史熔爐,更是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實踐高地。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中,新疆必將以更堅定的文化自信、更強勁的發展動力、更牢固的團結紐帶,繼續詮釋“中華民族共同體”的深刻內涵。(新疆社會科學院黨委理論學習中心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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