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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瓶梅》第三回,“設圈套浪子私挑”這一橋段中,曾經介紹過武大郎擁有"門面兩間,到底四層"。
按常理說,在清河縣這個小縣城的核心區域里,能擁有這樣四層的門面房,日子絕不會緊巴,甚至可以說是縣城中的中產階級了。
那么,如果武大郎和潘金蓮生活在當代,日子富足,潘金蓮還會禁受不了西門慶的撩撥,直至最終害死武大郎嗎?
《金瓶梅》原著語境下的婚姻本質:性資源與生存資源的交易
在《金瓶梅》第二回"俏潘娘簾下勾情"中,王婆曾經向西門慶剖析武大郎的婚姻本質:
"這個雌兒來歷,你不知他是閻羅大王的妹子,五道將軍的女兒,武大郎那廝每日挑著擔子出來賣炊餅,本等錢少,倒賠錢鈔與老婆買花翠"。
這段赤裸裸的經濟賬揭示明代底層婚戀市場的殘酷現實——武大郎用賣炊餅的微薄收入供養潘金蓮的脂粉衣裳,本質上是以生存資源置換性資源。
其實,即便在當代視角下,這種交易邏輯依然存在于婚戀市場。
若將武大郎代入現代語境,其臨街二層樓房(《金瓶梅》第三回"設圈套浪子私挑"中描寫的"門面兩間,到底四層")可折算為城市核心區商鋪產權,炊餅生意相當于擁有穩定現金流的小微企業主。
這類經濟條件在三四線城市婚戀市場中,完全可能吸引外貌出眾但出身寒微的"潘金蓮"們。
性壓抑與道德崩壞的現代變形
在原著第五回"捉奸情鄆哥設計"中,潘金蓮與西門慶在王婆茶坊偷情時有過一段描述:
"婦人便慌忙扯下小衣,西門慶褪去褲子,兩個就在王婆房里,脫衣解帶,共枕同歡(此處隱藏200字)"。
此類直白性描寫不僅是文學表達,更折射明代市民社會對情欲的壓抑與反叛。
現代社會中,這種壓抑轉化為更隱蔽的形式。
若武大郎是某縣城餐飲連鎖老板,潘金蓮作為直播網紅妻子,其出軌對象則可能是打賞榜一的"西門慶"。
正如《金瓶梅》第七十九回"西門慶貪欲得病"中"婦人每日打扮的粉妝玉琢,皓齒朱唇,無日不在大門首倚門而望"的描寫一樣,現代版潘金蓮或許會在直播間用濾鏡修飾容顏,等待虛擬禮物兌換現實利益。
權力結構的當代重構
原著中武大郎捉奸反被踢中心窩的暴力場景(《金瓶梅》第五回"鄆哥幫捉罵王婆"),在現代則可能演變為輿論戰。
當自媒體曝光"某企業家妻子出軌健身教練"時,網民們會化身當代鄆哥,用熱搜話題重構事件:
"#武大郎 婚姻保衛戰#""#潘金蓮 當代獨立女性#"。
這種輿論審判既延續了道德譴責的傳統,又摻雜著流量經濟的狂歡。
值得關注的是,現代法律體系賦予潘金蓮更多選擇權。
《民法典》第1079條規定的離婚冷靜期,遠比《金瓶梅》第八十七回"武都頭殺嫂祭兄"中"剖腹剜心"的私刑要文明得多。
但正如小說中潘金蓮哀嘆"奴身無主,好苦也",當代女性仍可能陷入物質依賴與精神覺醒的撕裂。
性資本的商品化升級
《金瓶梅》第二十八回"陳敬濟失鑰罰唱"中,潘金蓮的"紅繡鞋挑琵琶"堪稱性暗示的巔峰描寫。
這種身體符號的資本化,在現代早已發展出完整產業鏈。
若潘金蓮投身醫美行業,通過隆胸、抽脂打造"九頭身"網紅形象,其性資本估值或將百倍于明代。
而武大郎若轉型MCN機構老板,完全可能將妻子包裝成"古風美食博主",實現流量變現。
但現代社會的吊詭在于,當《金瓶梅》第十二回"潘金蓮私仆受辱"中的"一根柴火燒的豬頭"式粗鄙性描寫,被替換為社交媒體上的"純欲風""茶藝妝",看似解放的情欲實則陷入更精密的資本編碼。
潘金蓮們獲得經濟獨立的同時,同時也會淪為算法推薦的性符號。
存在主義的終極叩問
回到原著開篇《四貪詞》所言"酒色財氣四堵墻,人人都在里邊藏",當代婚戀困境本質仍是人性困局。
當武大郎在直播帶貨中喊著"家人們三二一上鏈接",潘金蓮在私域流量池運營"哥哥團",西門慶化作打賞特效"嘉年華"劃過屏幕——這何嘗不是《金瓶梅》第八十回"潘金蓮售色赴東床"的數字化重生?
或許正如《金瓶梅》終章"普靜師薦拔群冤"的偈語所云:"閑閱遺書思惘然,誰知天道有循環"。
在物質豐裕的現代社會,我們仍需直面蘭陵笑笑生留下的永恒詰問:
當性可以購買,愛能夠計算,婚姻淪為資源配置,人類情感將何處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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