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神雕俠侶》,將江湖兒女的愛恨糾葛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這里的“兒女情長”,并不是只有男女主角楊過、小龍女之間那凄美動(dòng)人的愛情故事,就連圍繞在主角身邊的配角們,他們之間的男女之情照樣讓讀者們動(dòng)容。
好比郭襄,她到死都沒有想到,她那一表人才的姐夫,心里頭竟住著一個(gè)女人,此女并非郭芙。
一、孤苦無依的郭襄
在《神雕俠侶》的末尾,金庸大筆一揮,將女主小龍女雪藏了16年之久。
與此同時(shí),金庸開始花費(fèi)大量的筆墨,講述16歲的少女郭襄,說她如何偶遇神雕大俠、如何與楊過共闖江湖。
要不是小龍女突然從絕情谷谷底復(fù)活,郭襄還真有可能與楊過走到最后。當(dāng)然,這也并非筆者無中生有,在新修版《神雕俠侶》的《后記》里,金庸親筆寫道,郭襄秀美豪邁,楊過早就喜歡她 了……
只是可惜楊過在金庸的塑造之下,成了一個(gè)癡情專一的男子,他最后帶著小龍女緩緩走下了華山。而另一邊的郭襄只能望著楊過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潸然淚下。
到了《倚天屠龍記》,金庸又以19歲的郭襄作為第一視角,講述她如何偶遇何足道、張君寶和覺遠(yuǎn)大師的精彩故事。
到了《倚天屠龍記》的第三回里,金庸用一句“花開花落”就此將郭襄寫死。隨著滅絕師太和周芷若被困萬安寺,讀者們通過她們二人的對話得知郭襄追尋楊過24年之久,最后萬念俱灰、落發(fā)為尼。
直到郭襄圓寂,她都無法知道一件事,即她的姐夫耶律齊看似莊嚴(yán)肅穆,實(shí)則極其怪異。
二、怪異的耶律齊
耶律齊乃神雕時(shí)代的一位文武雙全之人,只是楊過太過于矚目,這才讓耶律齊黯然失色。
饒是如此,耶律齊仍是僅次于楊過之下的后起之秀。于是當(dāng)36歲的楊過再次走進(jìn)襄陽城之時(shí),身為讀者的我們會(huì)看到,郭芙?jīng)]有選擇武修文、也沒有選擇武敦儒,而是轉(zhuǎn)身嫁給了耶律齊。
有意思的是,郭芙和耶律齊成婚多年,為何仍是無兒無女?
這的確事有蹊蹺,金庸可以在倚天時(shí)代提及武氏兄弟的后人武烈、武青嬰,為何卻對郭芙的后人只字不提?
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筆者認(rèn)為耶律齊對郭芙并非真愛。
好比原著里是這么寫的,郭芙嘆道:‘二妹,你年紀(jì)越大,倒似越不懂事了。你今年十六歲啦,再過得兩三年,便要找婆家了,難道到了婆婆家里,也這般瘋瘋顛顛的不成?’郭襄道:‘那又有什么不同?你跟姊夫成了親,還不是跟從前做閨女那般自由自在?’
注意看,郭襄的這一句“做閨女那般”一語雙關(guān),不僅暗示了郭芙婚后與耶律齊各玩各的,還暗示了郭芙仍是黃花大閨女。
這樣一來,倒是能解釋郭芙婚后為何一直未能誕下子女。
無獨(dú)有偶,早在數(shù)年前,金庸就暗示了耶律齊并不愛郭芙。
那時(shí)郭芙跟著耶律齊、武三通、武氏兄弟從水道潛出了古墓,卻被李莫愁點(diǎn)中了穴位無法動(dòng)彈。隨著大火襲來,眾人只能站在溪水中,眼睜睜地看著郭芙被火海吞沒。
原著寫道,李莫愁的歌聲漸遠(yuǎn),驀地里一股濃煙隨風(fēng)卷至,裹住了郭芙。她四肢伸動(dòng)不得,給濃煙嗆得大聲咳嗽。武氏父子和耶律齊站在溪水之中,滿頭滿臉都是焦灰,小溪和郭芙之間烈火沖起兩三丈高,四人明知她處境危急,但如過去相救,只有陪她一起送命,決計(jì)救她不出。
這里寫得很清楚了,耶律齊明知郭芙危在旦夕,卻只能無動(dòng)于衷,只因耶律齊心里很清楚,若過去相救,只能陪著郭芙一起死。
既是如此,耶律齊為何要娶郭芙,還成了郭家的上門女婿?
答案很簡單,耶律齊看中的是郭芙背后的郭家。若成了郭芙的丈夫,俠之大者郭靖便是耶律齊的丈人,而東邪黃藥師之女黃蓉則成了耶律齊的丈母娘。
耶律齊果然沒有看走眼,借著郭家這棵大樹,耶律齊如愿以償?shù)亟柚任浯髸?huì),成了繼黃蓉之后的下一任丐幫幫主。
不過話說回來,耶律齊難道真的沒有心上人么?答案是否定的,耶律齊終究只是一副血肉之軀,如何能摒除七情六欲?就算耶律齊藏得再深,也會(huì)有說漏嘴的時(shí)候。
三、另一個(gè)女人
那時(shí)郭襄被金輪法王所擄,綁在了高臺(tái)之上,試圖以此逼迫郭靖出城投降。
眼見郭靖無動(dòng)于衷,金輪法王惱羞成怒之下,點(diǎn)燃了高臺(tái)下的柴火。
書中寫道,黃蓉眼見黑煙中火焰上升,臉色慘白,搖搖欲墜。耶律齊伸手扶住,說道:‘岳母,你到陣后休息,我便性命不在,也要救襄妹出來。’
是的,你沒有看錯(cuò),耶律齊可以對郭芙見死不救,卻當(dāng)著黃蓉及群雄之面,說出了那一句“我就算死,也要將襄妹救出來”。
這也難怪,郭芙刁蠻任性,郭襄又是溫柔秀美,換了哪個(gè)正常的男人都會(huì)情不自禁地被郭襄的美貌與氣質(zhì)所迷。
只是郭芙一向喜歡美男子,背后的家族又是如此強(qiáng)大。加之郭襄已被神雕大俠楊過迷得神魂顛倒,耶律齊只能將這份真愛深藏心中,直到郭襄命懸一線,耶律齊終于按捺不住,主動(dòng)跑到丈母娘面前請纓出戰(zhàn),這才讓讀者們看到了耶律齊最最真實(shí)的一面。
至于郭襄,她孤苦無依地度過了一生,直到死都沒有發(fā)現(xiàn),早在何足道、張三豐之前,已有一個(gè)喚作耶律齊的男子深深愛上了她。
正是:愛我的人對我癡心不悔,我卻為我愛的人甘心一生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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