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給我三個彩蛋時，手指還在發(fā)抖。”美國副總統(tǒng)萬斯在社交媒體回憶時，評論區(qū)炸開了鍋——就在這場僅17分鐘的會面后24小時，88歲的教皇方濟各永遠閉上了眼睛。

復活節(jié)當天，梵蒂岡的走廊里還飄著巧克力香。方濟各特意換上嶄新的白袍，卻藏不住手背上留置針的淤青。他給萬斯的三個孩子準備了復活節(jié)彩蛋，還送了一條繡著金線的梵蒂岡領帶。沒人想到，這串甜蜜的禮物竟成了他人生最后的禮物。

網(wǎng)友們調(diào)侃萬斯“克人”，說他“見誰誰倒霉”。但翻開醫(yī)療記錄才知道，這位切除了右肺的老人，其實早被醫(yī)生判了“最多活三天”。他硬撐到復活節(jié)，就像圣經(jīng)里那盞燃燒到天亮的油燈，履行完對信徒的承諾才肯離去。

今年2月，方濟各因肺炎住院38天，兩次被推進搶救室。醫(yī)生說他“需要重新學說話”，但他出院第二天就錄了音頻，沙啞著嗓子說：“別為我哭，去為加沙的孩子哭”。

復活節(jié)前夜，醫(yī)療團隊急得跳腳：“絕對不能見客！”可當萬斯的車隊停在梵蒂岡門口，老人還是搖著輪椅出來了。17分鐘的會面里，他字字帶喘卻目光如炬：“驅(qū)逐移民就像打碎上帝捏的陶器”?！?strong>兩個月前，他剛寫信痛批特朗普的移民政策，而萬斯正是這套政策的最強辯護人。

方濟各這輩子最“叛逆”的時刻，是2017年當眾拍開特朗普伸來的手。而今年彌留之際，他竟向現(xiàn)實低了頭——坐在輪椅上收下了萬斯的問候。網(wǎng)友翻出舊照對比：當年拒絕握手的人活得好好的，這次禮貌接待的客人，卻成了“送走教皇的最后訪客”。

這個從阿根廷貧民窟走出的教皇，臨終前最惦記的竟是中國。書房里擺著景德鎮(zhèn)瓷盤，手機里存著飛越長城時拍的照片。2023年訪問蒙古時，他特意讓專機繞飛中國領空，沖著舷窗外的云層喃喃：“這是個偉大的國家啊..……”

方濟各的葬禮流程是自己定的：“不要權(quán)貴的排場，只要窮人的祈禱”。這個住招待所、坐經(jīng)濟艙的教皇，連死亡都在踐行誓言。巴黎圣母院為他敲鐘88聲，中國網(wǎng)友在微博點亮蠟燭，意大利民眾擠滿圣彼得廣場——此刻突然懂了，他為何最愛《約伯記》里那句：“賞賜的是耶和華，收取的也是耶和華”。

當梵蒂岡的白煙再次升起，世人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需要的不是完美的圣人，而是明知理想難為，仍愿舉著火把在黑暗中前行的人。就像方濟各常說的：“教會不該是座博物館，而該是間急診室”——他走了，但急診室的燈還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