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粉的阿婆

文/楊之藏

起床后，外面的雨勢很大。先給小朋友買了早餐，然后又送他們?nèi)W(xué)校，去自己單位時就有點遲了。肯定趕不上單位的早餐了，于是去家屬區(qū)的一家早餐店。

迎著雨勢，將車停在店子旁，就看見一個中年婦女從店里迎了出來，見我走進(jìn)店鋪，就問我要吃點什么？得到回復(fù)后，她就開始麻利地張羅起來。我正疑惑，平日里這店都是一位老太婆打理的，這會怎么又是這中年婦女了呢？這時平日那位打理店鋪的老太婆進(jìn)來了，這中年婦女將米粉端給我后，就對老太婆說：“我不管了，我要上班了，同事們都在等我了！”老太婆只好無可奈何地回應(yīng)。

等那中年婦女走后，老太婆就跑到門口，將一副手推車的貨架推了過來，將里面的榨菜、盆子什么的，都收拾到店鋪里來。我問她：“你怎么還在學(xué)校門口擺流動攤點做生意嗎？”她回答：“我們不做，哪里還有吃的？”她的上衣大部分被雨水淋濕了，我勸她趕快換件衣裳，以免感冒。她笑了笑：“不礙事，呆會吃點感冒藥就好了。這衣服先前出攤的時候，就被雨淋濕了，漚干后，剛回來時又被淋濕了。”

我問：“這到校門口出攤，一天能掙多少錢？”她說：“三四百塊錢吧！”我又問店子里一天能掙多少錢？她說：“還沒這么多，別提了！我們?nèi)绻蝗バｉT口出攤，這生意就沒得我們做了。現(xiàn)在去那里出攤，多少還可以有些收入，不然我們這店就等著倒閉了！”

“先前的那個女的，是你的女兒？還是媳婦？”我問。她苦笑：“媳婦怎么會出來？那是我女兒。”旁邊一位顧客就笑了：“女兒來幫忙，賺的錢都是媳婦的。”

忽然感覺到，現(xiàn)在即便做這樣小小的早餐生意，競爭仍然很激烈。別人都是盡可能從考慮顧客的需求出發(fā)，就在校門口擺攤設(shè)點，縮短顧客的跑腿時間，你還坐在店子里等客來，那你肯定干不過人間。雖然看起來也就是兩三百米遠(yuǎn)的距離，但就是這樣一段距離，拉開了坐商與行商的收入差距。

這家賣米粉的店鋪，既有固定的鋪位，還要靠手推的流動攤點來兜攬生意，也算是勞動人民化解自身經(jīng)濟(jì)困境的一種手段吧！

（本文圖片由楊之藏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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