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沈霧清陸宴霆》、《姜予寧沈宴舟》
“我想好了,謝家那個(gè)植物人,我來嫁。”
姜予寧倚在姜家老宅的門框上,紅唇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姜父手中的雪茄差點(diǎn)掉在價(jià)值連城的波斯地毯上,他猛地從真皮座椅上直起身,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予寧,你想通了?太好了!謝家那邊催得緊,半個(gè)月內(nèi)就得嫁到南城去。你喜歡什么款式的婚紗,爸爸讓人給你訂……”
“就這樣?”姜予寧冷笑,“我替你心愛的私生女嫁過去,你不表示表示?”
客廳里的溫度驟降,姜父臉色陰沉下來:“怎么說話的?什么私生女,那是你妹妹。”
“一個(gè)媽生的才叫妹妹。”她輕笑,眼底結(jié)著冰,“她是你出軌的產(chǎn)物,我這輩子都不會(huì)認(rèn)。”
▼后續(xù)文:美文夜讀
杏安聞言怔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他話中的意思。
“京兆府那邊雖不能查清黎姝蘭是否黎鴻之女,卻能查到她到底是不是安州人士,黎覃他們?nèi)粽嫦腚[瞞黎姝蘭身世,定會(huì)防著有人去安州那邊,鋮王也是想到了這一點(diǎn),所以去了京兆府,還私下拿走了黎姝蘭的籍書。”
沈宴舟說話間伸手拿過一顆栗子,放在指間一捏,那栗子殼就從中裂了開來。
“今天你祖母被抬回去后,黎鴻也匆匆去了一趟京兆府,想是察覺你對黎家起了離心,想要防著你借我之手去查黎姝蘭,可誰知去后才知道鋮王先他一步拿走了籍書。”
黎鴻當(dāng)時(shí)被嚇得臉都白了,差點(diǎn)沒暈過去。
杏安聞言沉默了很久:“所以黎姝蘭,真的不是安州來的?”
沈宴舟“嗯”了聲:“她原籍是在南地陽化,京兆府錄入的也是陽化宿云鎮(zhèn)許氏女。”
許……
姜予寧垂著眼睛,先前黎鴻他們說黎姝蘭生母姓李,黎姝蘭也是回到黎家之后才改了姓。
若說黎鴻他們處心積慮,卻連籍書都忘記幫著黎姝蘭更改,可如果說他們只是隨意糊弄,他們卻又連這點(diǎn)小事都記得騙她。
杏安抿了抿唇低聲道:“所以鋮王明知道她不是從安州來的,卻還騙姨母他派了人去安州?”
“派人是真,哄騙也是真。”
沈宴舟淡聲說著,鋮王妃不傻,她與鋮王日夜相處,很多事情鋮王不可能全然瞞得過她,他若是不叫人真的往安州去一趟,將這場戲做足,很容易就會(huì)被鋮王妃察覺。
“說起來這鋮王待你姨母倒是奇怪,說不在乎,他處處周周,寧肯派人白往安州跑一趟,也絲毫不愿意讓她察覺他怠慢生出不喜,可要說在乎,黎家這么大的事情他都能欺瞞。”
“他明知你姨母嫉惡如仇,對你護(hù)短至極,卻幫著黎家遮掩作假,他就不怕鋮王妃知道這些之后與他反目?”
姜予寧聞言嘴角抿的更緊,別說是沈宴舟不明白,就算是重活了一世的她也是不明白。
杏安心中有事,垂著眼睫沒有說話。
沈宴舟本也不是個(gè)喜歡多言的,遇著杏安說話時(shí)還能多說幾句,可杏安一安靜下來,他便也不會(huì)主動(dòng)開口。
屋中一時(shí)安靜極了,二人相對而坐,杏安無意識地輕扯著手上包著的白布,眼神渙散,沈宴舟則是靠在憑幾上神色散漫地剝著栗子。
圓溜溜的栗子仁被扔進(jìn)了空茶杯里,等過了一會(huì)兒便冒了尖兒。
沈宴舟曲手一推,那茶杯就越過桌間到了對面,驚醒了有些走神的杏安。
杏安垂頭看著本該空著的杯子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屈S澄澄的的栗子仁,滿是驚訝抬頭:“阿兄?”
“我方才瞧你口水都快出來了。”
沈宴舟則是拍了拍手,瞧著對面的小姑娘,
“這世間不是所有事情都講常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表里如一,鋮王與王妃成婚多年,對外一直恩愛,他這份真情要是假的,那能讓他十余年如一日偽裝的理由,又豈能那么輕易被你察覺。”
姜予寧聞言險(xiǎn)些打翻了身前的栗子。
“阿兄你……”
他怎么知道的?
她明明什么都沒說。
沈宴舟見她震驚模樣只覺得有趣。
這小姑娘心思單純,有點(diǎn)兒什么都恨不得能寫在臉上,雖然與初見時(shí)有些成長,有時(shí)也透出幾分故作世故的成熟,可說到底還只不過是個(gè)不懂算計(jì)人心的小女娘。
他要是連這么明顯的事情都還察覺不了,那怕是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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