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生日這天,父母將全國各地太子爺的照片送到我面前,讓我定下聯姻對象。
我告訴父親要抽簽決定。
只因前世,我毫不猶豫選擇了心儀已久的滬圈太子溫執川。
可直到婚后我才知曉,他的白月光為此傷心過度,到酒吧買醉時被混混欺辱。
她連續自殺三次,而溫執川認定我是這一切的源頭。
他把我家財產全部送給白月光,掏空整個姜家。
最后更是縱容她剪斷剎車線,害我們一家三口在車禍中慘死。
重活一世,我抽中了不問紅塵,一心禮佛的閩圈太子程遠辰。
可訂婚宴上我挽著他高調出席時,溫執川卻瘋了。
我把程遠辰的照片放到父母面前。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放心我。
“望星,爸媽知道你從小就喜歡溫執川,不如重新再……”
我搖了搖頭:“既然天意如此,不如順應一次試試。”
更何況我已經知道強行和他結婚的結局。
爸媽見我心意已決,只好點頭。
“那爸媽去和程家商量聯姻的事,但姜程兩家都是名門望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訂婚宴前還是保密的好。”
我應了聲,出門參加慈善晚宴時,記者們卻不知從哪兒聽來消息,一見我就圍過來。
“姜小姐,請問您決定與哪家聯姻?”
另一個記者不等我回答就說:“大家都知道您心悅溫家少爺,想必肯定選的是他吧?”
我抬眼看過去,剛好和走進會場的溫執川四目相對。
成片攝像機的包圍中,他的冷漠與嫌棄一如既往。
“抱歉,請讓開。”
說完他的保鏢撥開記者,他順勢將小臉蒼白的周棲寧拉到自己懷里。
“我愛的自始至終都只有棲寧,即使迫于家族壓力娶了別的女人,我也不會把我對棲寧的愛分出半分。”
周棲寧感動的雙頰緋紅,緊緊摟緊他的腰。
旁邊有幾個早就看我不順眼的千金小姐小聲取笑。
“排名第一的姜家獨女又怎么樣,人家溫少爺壓根看不上她,只喜歡暴發戶的女兒。”
“她可真是丟盡姜家的臉,上趕著去給周棲寧做配。”
嘲弄聲越來越大,周棲寧也從溫執川懷里仰起頭,給我一個挑釁的眼神。
而我只是別過頭,把注意力放在晚宴上。
主辦方偏偏把他安排在我身邊。
溫執川坐下時,臉上還帶著怒意。
“姜望星,我說過很多次我不想娶你,你為什么非要抓著我不放?”
這句話我聽過很多次,可再聽還是難免悲傷。
“我沒有抓著你不放。”
溫執川握緊的拳頭砸在桌上,表情更加厭惡。
“那你為什么非要我娶你?你們姜家仗著地位高,就可以隨意決定我的后半生嗎?”
“你這是在踐踏我的尊嚴,就算以后我們真的結了婚,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他倒是說得出做得到,前世他的確沒分給我半點愛意。
此時那個被他滿心愛著的女人也走過來,眼含熱淚,二話不說就當眾下跪。
“姜小姐,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我父母是無辜的。你讓保安把他們趕出去,我爸差點心臟病發去世。”
“求求你放過我們,就算……讓我成全你和執川,我也愿意……”
她最后幾個音已經帶著哭腔,我還沒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溫執川就把她扶起來,看我時多了幾分憎恨。
“我們之間的事與棲寧無關,你為什么這么對她!”
他的指責讓我覺得莫名其妙。
“我沒有……”
“你果真是被從小寵到大,寵到無法無天。”
溫執川話音剛落,有人諂媚地遞過來一份禮盒。
“溫少爺,這是給您和姜小姐的訂婚賀禮……”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溫執川就拿過禮盒,在眾目睽睽之下砸向我。
“姜望星,向棲寧道歉。”
“否則就算我們溫家比不上你們姜家,我也要拒絕聯姻,我絕不能娶你這么惡毒的女人!”
那禮盒包裝精致,邊角的鋒利卻在我下巴劃開一道口子。
周圍人驚呼一聲,卻沒人敢上前。
我抬手摸了摸,掌心立刻染上血絲。
眼前的溫執川變得越發陌生,與前世他為了周棲寧當眾罵我的樣子重合。
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我不會為我沒做過的事情道歉。”
“好,那你別后悔!”
溫執川摟著周棲寧離開了。
父母看到我的傷口心急如焚,連忙帶我回家,讓私人醫生上門為我處理。
我看著他們焦急的樣子,卻萬分慶幸。
還好老天爺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讓我修正錯誤。
這次我父母還在,姜家財產也沒有落入外人手里。
我要離溫執川和周棲寧越遠越好!
幾天后,程家派人送來訂婚禮,大大小小堆滿整個別墅。
其中還包含程家祖上傳下來的手鐲,以表示對這門婚事的看重。
我不禁覺得內心酸澀。
前世溫家深知我對溫執川用情至深,竟然對外說他們不喜歡我這個兒媳,是我死纏爛打才勉強讓兒子娶我。
所以我們沒有訂婚宴,溫家不給彩禮,連婚禮也只是兩家吃了個飯。
想想他父母在飯桌上對我的冷嘲熱諷,溫執川的冷眼對待,再看看程家的重視,這讓我更加慶幸這一世有重新選擇的機會。
思索再三,我決定親自去挑選給程遠辰的訂婚禮。
百年老店里,我正跟老師傅討論袖扣的樣式,溫執川忽然牽著周棲寧的手走進來。
“你怎么在這。”他臉上閃過厭惡。
老師傅在一旁解釋:“姜小姐有心,想親自設計新郎訂婚服。”
他不屑掃過桌上的設計稿,下巴微抬。
“我說過我根本不想娶你,不管你做多少我都不會改變心意。”
“還有,我最討厭在袖扣上刻字,俗氣。”
我垂眸看著畫稿袖扣上的C,意識到他大概是誤會了。
“其實這袖扣是給……”
“執川,這身旗袍好美。”
周棲寧忽然眼睛一亮,越過我拂起掛著的紅色旗袍。
溫執川柔和了神色:“你喜歡,就讓師傅給你定制一件一樣的。”
“可是我今晚就想穿著它,和你一起去聽音樂會。”
周棲寧近乎撒嬌的語氣讓他嘴角帶笑,然后命令式對老師傅說:
“那就麻煩師傅根據棲寧的身形,快速改一改,別耽誤我們聽音樂會。”
我皺了眉:“溫執川,這是我的訂婚服。”
他卻并不在意:“我忙得很,沒空陪你們姜家搞什么訂婚宴。”
“而且比起你,棲寧更適合穿旗袍。”
周棲寧背對著他,高傲的神色一覽無遺。
嘴里卻是愧疚:“姜小姐不愿意的話就算了,這旗袍一看就很高貴,哪是我這種小人物穿的……”
“胡說什么,我愛的女人怎么會是小人物?她姜望星也是靠父母,高貴不了哪里去。”
溫執川不留情面的說完,直接把旗袍交給老師傅。
老師傅神色不變,依然恭敬地等我吩咐。
畢竟從他爺爺的爺爺那一輩開始,我們姜家就是這家店的最大客戶。
但他的樣子讓溫執川起了怒意:“你……”
“周小姐喜歡,那就讓給她吧。”
我打斷他。
溫執川總算神色緩和。
“看在你還算懂事的份上,結婚后我可以每月陪你吃一頓飯。”
他傲氣的模樣像是在施舍給我一點點的愛意。
這一刻我忽然明白,為何自從他知道我們姜家是名門之首,而他溫家在十名開外,他對我的態度就變了。
以往我最愛他的青春無畏,從來不用金錢衡量人的價值。
但從那之后他就把“你們姜家”放在嘴上,時刻強調我是靠父母,貶低我、藐視我,仗著我愛他就專挑難聽的話講。
說白了,他是自卑。
想到這里,我忽的笑了。
“溫執川,你怎么就這么肯定,我要嫁的是你?”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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