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趙夕棠霍斯年》
趙夕棠在結(jié)婚三十周年這一天,自殺了。
她死之后,她的丈夫霍斯年在第二個月就娶了新妻子。
她屋子里的東西都被丟掉。
她最喜歡的那棵銀杏也被砍了換做梧桐。
她沒有孩子,所以連最后可能記得她的人也沒有。
▼后續(xù)文:青絲悅讀
他順著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往下走,趙夕棠沒有打開地下室的燈,入目是一片漆黑。
他沒辦法分辨她的位置,只能走到最底下,然后去摸開關(guān)。
不想剛踏下最后一節(jié)臺階,他整個人就被按在了墻上。
趙夕棠溫?zé)岬谋窍姙⒃谒逆i骨上,聲音像會下蠱:“霍斯年,我能成為你的念嗎?”
霍斯年喉結(jié)微微動了動,卻沒說話。
但他清楚分辨出她的聲音和剛才不一樣了,她醒酒了。
她是認(rèn)真的。
趙夕棠似乎也不在乎他到底回不回答,像是自顧自地說起話:“同樣的錯誤我不能再犯一次了,重蹈覆轍的結(jié)果是萬劫不復(fù)……如果你不喜歡我,不愛我,我一定不會嫁給你。”
同樣的錯誤?
又出現(xiàn)了,這種讓人不明白的話。
霍斯年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你說重蹈覆轍,是什么意思?”
趙夕棠輕輕笑了一聲:“你不需要知道。”
說完,她放開箍住霍斯年手腕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在黑暗中隨便摸出一瓶酒出來,然后準(zhǔn)確無誤的找到開瓶器的位置,拿起來將酒打開。
見她仰頭又要喝,霍斯年攔住她:“你不能再喝了。”
趙夕棠推開他的手:“霍斯年,你管我是因為什么?是因為約束你的戒律告訴你我不該這樣做?那是你的戒律,不是我的。”
“如果有一天,你的戒麗嘉律變成我,你以我為約束,你才有資格管我。”
從沒有人敢對霍斯年提出這樣的要求。
以她為約束?
霍斯年抿了抿唇。
趙夕棠仰頭喝下大半紅酒,然后將紅酒瓶往桌子上一放。
“霍斯年,我決定出國留學(xué)。”
話音落下,地下室靜悄悄的。
因為沒有開燈,霍斯年看不清趙夕棠的神情。
但他聽出她聲音里淡淡的憂傷。
“為什么?”
趙夕棠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你也不相信是吧?說實話,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種話。”
“只是今天看見江郇,他為了自己的學(xué)業(yè)不惜出來做那種事情,很多事情對他來說是無能為力的,可那筆費用對我們這種人來說,不過一頓飯錢……可我很羨慕他,因為他有自己的夢想。”
“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他的人生是有目標(biāo)的。但我沒有。”
趙夕棠過去二十年過得太無憂無慮了。
其實她剛開始也不是多頑劣的一個人,她只是想讓父親能多關(guān)注自己一點。
可小打小鬧常年肅根本不管,后來慢慢就發(fā)展成了她去泡吧,玩賽車,夜不歸宿。
她如愿讓父親不得不時時關(guān)注著自己,卻也成了別人口中的“壞女孩”。
但她到底壞在哪里?她不曾用權(quán)勢欺負(fù)弱小,更不曾亂和人發(fā)展關(guān)系。
霍斯年其實是她喜歡的第一個人,算得上初戀。
不過這話就沒必要說了,先表白的人總是會輸?shù)靡凰俊?/p>
半分鐘后,她紅著臉退出那個頁面,把手機一丟,整個人埋進枕頭里。
到底為什么情侶們要把自己在景點面前親嘴的合照發(fā)在評論里啊!
她和霍斯年到時候……也要這樣嗎?
趙夕棠徹底睡不著了,一整夜都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心里跟有螞蟻咬似的癢癢。
第二天早上鬧鐘響起來時,她頂著雞窩頭帶著兩個黑眼圈疲憊的坐起身來。
該死,霍斯年就不能說出去走走嗎?為什么一定要說約會!
想是這么想,趙夕棠還是麻溜的起來洗漱,然后沖進了衣帽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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