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會安古城的一個集市。(圖/Unsplash)
朱琺的《安南想象:交趾地方的奇跡、異物、幽靈和古怪》,被2024年度刀鋒圖書獎推委會評為“最具改編潛力作品”。
記者采訪了朱琺,以下是他的自述。
?作者 | L
?編輯 | 鐘毅
寫《安南想象:交趾地方的奇跡、異物、幽靈和古怪》(以下簡稱《安南想象》)的念頭,在20多年前就已經(jīng)生發(fā)。
2003年,我初到越南。當時,我在讀博士,跟著導師去那里訪學。有段時間我獨自在河內(nèi)生活,那個時候,我就有了很多天馬行空的想象,我將其稱為“安南想象”。確定了這個題目后,我開始寫一系列的文字。
2010年左右,我對妖怪學產(chǎn)生興趣,同期在搜集中越文獻的過程中,看到了南方各種各樣的神奇動物。我將印象深刻的那些內(nèi)容記載下來,便有了創(chuàng)作《安南想象》的部分原材料。2015年,豆瓣閱讀推出“豆瓣專欄”。作為活躍用戶,我在上面開啟了正式的寫作,每篇大概3000字,總計30篇,這是《安南想象》的雛形。后來又經(jīng)過不斷的修改,才有了這本書現(xiàn)在的樣子。
《安南想象:交趾地方的奇跡、異物、幽靈和古怪》
朱琺 著
上海文藝出版社,2024-5
寫作過程中,我有一些關(guān)于想象的“方法論”。
第一個是偏學術(shù)式的。比如說,我查到一條材料,進而去尋找相關(guān)材料,讓其豐富起來。舉例來說,我寫過飛起來的大象,而關(guān)于大象這種龐然大物,在中國古代其實也有很多故事,有些故事最后被我用到了文本之中。
另一個是文學閱讀。像博爾赫斯的《想象動物志》這類書,對我啟發(fā)頗大。博物志式的寫作,給了我想象越南的一條新路徑。
還有一個是個體在時代中不斷生發(fā)的經(jīng)驗。將自己的見識編織到文本中去,回應當下的問題與癥候,表達自己的思考,這才是想象轟然落地為文學的一步。
當然,我會很警惕這種所謂的方法。因為它可能會雷同,會把人變成一個熟手。卡爾維諾曾經(jīng)說,他試圖去寫一本新書,要跟另一本書不一樣,他不想再重復以前的自己。我覺得這是一種迷人的方式:不斷地去冒險。不一定會成功,但至少在努力往前走。
朱琺在2024年度刀鋒圖書獎榮譽典禮現(xiàn)場發(fā)表感言。(圖/新周刊)
談及改編,我覺得我的文本某種程度上也處在改編的序列當中。我本認為自己是個學者,那些民間的故事是我的研究對象。但實際上,換個角度想,我跟那些講故事的人一樣,都在用新的文本去詮釋已有的素材。
在改編進程中,它會呈現(xiàn)出新的狀態(tài),可能比現(xiàn)有的要好很多,也可能會被削弱,甚至被歪曲。不過,這與閱讀是一致的,我們應當容許誤讀產(chǎn)生。從一個作者的角度而言,我樂于看到《安南想象》被進一步改編。
2024年度刀鋒圖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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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L
編輯 | 鐘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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