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中吳站長最后采取了強硬的措施將余則成帶上了飛機。
在飛機上他說了一句:
“你心重,手不狠,不適合潛伏。”
其實,他早就看穿了余則成的身份。
\他卻看破不說破,看得出來站長對余則成還是有點感情,畢竟他對站長還是挺“貼心”的。
為他撈了不少油水。
連吳太太都說,余則成是他們家的散財童子,她隨便出手就送給翠平一根金條。
吳站長準備棄政從商,希望余則成能夠和自己一起在商場大展宏圖。
其實看懂余則為吳站長弄來的斯蒂龐克和玉座金佛的價值,就不難理解吳敬中對余則成的態(tài)度了。
01、一個酒廠和一箱古董
我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吳站長讓余則成去穆連成家去辦事,他選擇的地方是在外面的咖啡店。
笑容可掬的吳站長道:
“注意,要做到無聲無息。”
“這您放心,連鬼都會不知道。”
“鬼知道不算什么,有時候人比鬼還鬼呀。”
可見,這件事情透著“鬼里鬼氣”。
穆連成一見到余則成,便頭冒虛汗,當即表示愿意將國華醫(yī)院,招商局大樓捐獻給政府。
余則成就回來向吳站長匯報。
不得不說,余則成第一次干這種事情,還是帶著一股青澀和稚氣。
吳敬中倒也不急,循循善誘地對他點撥了一番。
“只要認定了他是漢奸,還用他捐嗎?那是要沒收的。”
“這老家伙在耍我?我懂了,干脆呀我統(tǒng)統(tǒng)地給他沒收掉算了。”
“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溫世珍送給汪精衛(wèi)多件明代家具,哪兒來的?”
“穆連成收藏的。吳站長,我明白了。”
“那些珍貴的文物應(yīng)該由合適的人來收藏,那個奸商懂什么呀?”
余則成茅塞頓開,原來吳敬中就是看中了穆連成手中的珍貴文物,他不是要把穆連成的財產(chǎn)充公,而是想要“充私”。
通過余則成的一頓恩威并施,穆連成乖乖地給了吳站長一箱子價值不菲的古董。
另外,穆連成想要促成余則成和晚秋的美事,又向吳站長獻出了廣州的一座酒廠。
余則成這次學(xué)乖了,既拒絕了吳站長的美意,又逼著穆連成交出了酒廠。
當然穆連成也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傻子,在各派勢力的敲詐勒索,他居然逃跑了。
吳站長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連:
“跑了也好,但愿他和那個日本女人去了日本。”
看來他撈了不少,穆連成跑了就死無對證了,所以也能夠理解為何馬奎調(diào)查他和穆連成之間的事情,他會那么惱火。
吳站長第二個反應(yīng)就是“太可惜了”,他覺得自己還是太心軟了。
可見,吳站長的胃口之大。
02、一輛斯蒂龐克
九十四軍內(nèi)部有人私自倒賣軍需物資,李涯奉命負責抓捕工作。
而負責情報工作的陸橋山為了排擠李涯并沒有把準確的信息全盤告之,使本想好好表現(xiàn)一下的李涯錯失任務(wù),還被許團長帶來的人胖揍了一頓。
九十四軍是蔣介石的嫡系部隊。
作為蔣介石的親信和心腹,九十四軍在國民黨軍隊中地位特殊、備受寵愛,所以他們一貫狂妄,目中無人。
不過天津保密局也不是好惹的,他們在天津是最高等級的特務(wù)機關(guān)。
所以,吳敬中一聽到李涯被打,很是氣憤,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九十四軍這么做分明是不把他這個站長放在眼里。
“胡鬧,九十四軍的狗膽子也太大了。”
這時正好九十四軍的人打電話過來求情,吳站長說:
“你這些屁話說給國防部長聽去,我告訴你,你把那個打人的軍官給我綁著送來,不然老子連你一起綁了。”
吳敬中口口聲聲說要把這件事鬧到南京,看來他還是有幾分勝算的。
這件事通過余則成從中穿針引線,對方愿意拿一輛陳納德開過的斯蒂龐克來贖人,看來他們確實是害怕了,這次可是下了血本。
我們先來看看這輛車的前塵往事。
陳納德,原本是美國飛行員。
1936年,他應(yīng)宋美齡之邀,來到杭州筧橋的中央航空學(xué)校擔任飛行教官。
同年6月,被任命為中華民國空軍顧問,幫助中華民國建立空軍,并協(xié)助宋美齡掌握了空軍的實際控制權(quán)。
當初陳納德來中國時,把他的斯蒂龐克轎車也一同帶來了。
斯蒂龐克汽車,曾經(jīng)在美國非常受歡迎,是一個美國車品牌,但創(chuàng)始人卻是德國家族。
關(guān)于車子的價格,目前的說法從5千~5萬美元都有,暫且取一個中間值1萬美元。
要知道,當年的1萬美元,其購買力相當于今天的50萬美元,300多萬人民幣。
所以,我們就不難理解,站長聽到斯蒂龐克轎車時,為何會立馬兩眼放光、轉(zhuǎn)怒為喜了。
事后忍不住哼唱起了京劇:先到咸陽為王上,后到咸陽......
當然,如果直接收下這輛斯蒂龐克轎車,難免引來禍端,余則成也是做足了功夫:
第一、直接拿車太過招搖,所以用等同于車價值的美元來贖人;
第二、余則成出面找黑道的人前去收錢,錢收到了再放人。萬一有什么疏漏,保密局完全可以不認賬;
第三、還為吳站長想好了借口,許團長在抗戰(zhàn)的時候立過功,隨棗會戰(zhàn)時受過嘉獎,腿受過重傷,算得上是抗戰(zhàn)英雄了,所以才放他一馬。
余則成從最初敲詐穆連城時的生疏,到現(xiàn)在的輕車熟路,而且還考慮到了之后的許多細節(jié),這令老師吳站長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所以,吳敬中對余則成是更加信任和器重了,然后就把抓捕季偉民的任務(wù)交給了他。
03、玉座金佛
在抓捕季偉民后。
吳站長受到了上級的夸贊,準備親自押解季偉民去南京,說明這可是大功一件。
當然他更關(guān)心的是這個:
“滿滿兩大車贓物,你沒仔細參觀參觀?明天就運往南京了,怪可惜的。”
“可以說是巍巍壯觀,其中一尊玉座金佛一尺多高,聽說是東晉劉裕的鎮(zhèn)宅之寶。我已經(jīng)把它抽出來了沒有登記在冊,在回來的路上親自交給了嫂夫人了。”
一聽這話,吳站長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金佛有一尺多高,即便是換成黃金都非常可觀,再加上底座的玉更是無法估量。
況且這可不是一般的金佛,是東晉時候流傳下來的寶物,本身就是價值連城。
一貫喜歡收藏古董的吳站長更是明白它的價值。
所以,他當即表示會向上面為他請功,打晉升報告,為將來擔任副站長鋪路。
他還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黨國栽培,個人表現(xiàn)。”
由此也可以明白,為何吳站長一直沒有敲定副站長的人選,他是在考察站里幾個人的“個人表現(xiàn)”。
而余則成的表現(xiàn)顯然很令他滿意。
當然,要從這個贓物中把一件最珍貴的寶物神不知鬼不覺地抽出來,肯定不易。
要讓當時參與起贓的人應(yīng)該不多,而且余則成在保密局屬于高層。
軍統(tǒng)的家規(guī),下級揭發(fā)上級那就是大不敬,所以他要抽出一件贓物,手下人肯定不敢妄議更不敢打小報告。
因為: “效忠黨國首先要效忠長官。”
而季偉民為何會保持沉默呢?
劇中有這么一個細節(jié):
在抓捕季偉民的時候,季偉民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 “求余先生放過我妹妹。”
“起完贓再說,一塊帶走。”
估計兩人私下心照不宣做了一筆交易:用金佛換取家人平安。
不得不說,在這次交易中,余則成和站長是雙贏的局面。
一個拿到了寶物,一個借花獻佛,坐上了副站長的寶座。
難怪,在戰(zhàn)爭快要結(jié)束之時,吳站長已經(jīng)有資本開跨國公司。
我想,余則成居功至偉。
這樣也就不難理解,為何吳站長明明已經(jīng)心里明白了余則成的身份,卻不戳穿他,并且執(zhí)意要把他帶在身邊。
畢竟他掌握了站長太多的秘密,還是帶在身邊更安全,以便于掌控局面。
他不愧為余則成的老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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