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劇重回90和老伴好好過日子
梆子聲越來越響,記憶也越來越清晰,分明是在水中跋涉,但似乎有灼人的熱風迎面撲來,路明非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燙傷了,痛入骨髓。支撐他前行的只有那鬼神辟易的狂怒,心中仿佛有洪鐘般的聲音在咆哮,像是一位偉大君王的靈魂在最深的地域里發出詛咒全世界的聲音。不,不光是那股憤怒在支撐他,還有身邊的女孩,火焰中路明非看不清那女孩的模樣,只覺得似曾相識。是那個白色的、小小的身影用力支撐著他的身體,一步步地向前挪動。
短劇重回90和老伴好好過日子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一個孱弱的女孩攙扶著一位暴怒的君王,行走在燃燒的迷宮中?而這位君王的記憶被路鳴澤強行地塞進了他的腦海中,而王將的梆子聲能夠引發這顆記憶的種子。
同時聽到這種梆子聲,源稚女的反應更加劇烈。他不住地顫抖,身體緊得就像一張繃到極致的彎弓,他垂死的身體里生出巨大的力量,但那力量根本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他像個發了癲癇的病人那樣口吐白沫,瞳孔在金色和黑色之間變化,仿佛兩盞金色的燈在黑暗中閃滅。
短劇重回90和老伴好好過日子源稚女說得沒錯,確實是王將來找他了,那種巫毒詛咒一樣的梆子聲通過音響系統放出來,籠罩了高天原的每個角落,只要路明非和源稚女還在高天原里,無論他們藏到哪個角落都沒用。就像巫毒娃娃,在非洲的部落里巫師用這種娃娃詛咒某個人,他們用稻草和獸骨做成娃娃,把某個人的毛發也編入那個娃娃的身體里,用一滴受害者的鮮血滴進去作為娃娃的心,從此,無論那個人逃到天涯海角,巫師都只需擺弄娃娃就能控制那個人的身體,如果巫師擰斷娃娃的腦袋,那個身在遠方的人也會沒來由地失去生命。
王將正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擺弄著他們的巫毒娃娃,他們可以掙扎,但永遠無法逃脫。在很久很久之前,那個惡鬼就取走了他們的靈魂,他們的結局早已注定。
路明非終于明白了為何只是想到王將來了源稚女就會害怕得瑟瑟發抖,惡鬼之所以可怕并非因為它有多么強大,而是它像宿命一樣無法回避。
短劇重回90和老伴好好過日子宿命么?真是讓人討厭的詞匯啊!如果換了路明非的話,大概會忍受,可此刻支撐他行走的,是那位暴怒君王的靈魂!
“王將我操你媽啊!”路明非怒吼。
他從自己的襯衫上撕下布條,蘸水弄濕之后塞進源稚女和自己的耳朵里,塞得緊緊的。這只能起一部分效果,梆子聲似乎能振動他們的頭蓋骨,直接傳進腦海深處。不過阻隔了大部分聲音之后,路明非自己是覺得好多了,剩下的就看源稚女的意志了,路明非并不懷疑這個娘炮在此刻的意志。因為一想到要見哥哥,這娘炮弟弟就變得堅硬如鐵。他哥哥就在這棟樓里,要是這樣還見不上面,那這部戲的編劇還不吃屎么?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他把源稚女背了起來,步履蹣跚地涉水而行,一邊前進一邊破口大罵。如果此刻芬格爾在場一定會為師弟的英姿鼓掌鼓到手破,因為從路明非嘴里蹦出來的臟字是芬格爾這種賤逼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但也許連芬格爾都會畏懼,因為這些骯臟下流的詞匯里藏著如此巨大的憤怒和怨毒,路明非玩了命地往前掙,好像那位藏在他靈魂深處的君王要脫離他的身體掙扎出來。
短劇重回90和老伴好好過日子他的眼睛血紅,像只窮途末路的獅子。
前方隱約出現了光,那是安全出口的指示燈在閃爍。路明非振奮起來,安全出口后面就是樓梯,上樓就好了……上樓就好了!源稚生和他帶來的人就在樓上,槍林彈雨的聲音此刻聽來那么悅耳。
指示燈冒出明亮的電火花,熄滅了,那個瞬間路明非看清了安全出口下方站著的人,身材高大的人,接近兩米高,路明非再往前走就會撞上那人肌肉發達的胸膛。
短劇重回90和老伴好好過日子那人的手里,彎曲的金屬刃上跳動著猙獰的弧光。它笑了,發出嬰兒哭泣般的聲音,整張嘴打開,足夠吞下他們的頭。
那不是什么人,那是一名死侍!這個危險的獵食者在黑暗中看得清清楚楚,正等著他們把血肉送上去。根本就沒有路,按照劇本他們無法離開,所以就算他們掙扎著來到迷宮的盡頭,也會遇見他們無法戰勝的守門人。
短劇重回90和老伴好好過日子“見鬼!”路明非呆呆地說。
他真不愿意相信這個結局,分明那么努力那么辛苦,可就是一點回報都沒有,分明就要到了,可仍是遠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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