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書中的惡毒女配。
男主在工地搬磚供我讀大學(xué),我卻轉(zhuǎn)頭勾搭富二代將他拋棄。
后來男主在女主陪伴下建立商業(yè)帝國,我又厚著臉皮求復(fù)合。
話劇落幕,舞臺燈光璀璨如星子墜落。
臺下掌聲如潮涌般響起,震得禮堂頂棚的水晶燈都在輕輕顫動。
追求我的富二代徐凱手捧一大束火紅玫瑰,腳步沉穩(wěn)地踏上舞臺,每一步都帶著志在必得的自信。
溫以云,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他的聲音通過話筒在禮堂里回蕩,尾音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臺下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起哄聲,答應(yīng)他的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像極了夏日里此起彼伏的蟬鳴。
我轉(zhuǎn)身望向觀眾席最后方,陳朔正坐在那里,姿態(tài)隨意地翻看著手中的節(jié)目單,目光卻并未在紙上停留。
察覺到我的視線,他抬頭與我對視,嘴角輕輕扯出一個弧度,隨即站起身準備離開。
我不要,我男朋友看了會吃醋的。
我眼尾微挑,聲音甜膩得像是裹了層蜜糖。
話語落下的瞬間,我提著裙擺轉(zhuǎn)身下臺,高跟鞋在臺階上敲出清脆的響聲,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
禮堂里的目光紛紛追隨我的身影,我提著裙擺快步跑動,發(fā)絲在身后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
在陳朔即將消失在拐角處時,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指尖觸碰到他袖口處的粗糲布料,那是工地干活時磨出的痕跡。
陳朔的身體瞬間僵住,卻始終沒有回頭。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沙啞:我沒換衣服,讓你同學(xué)看見,會笑你的。
我緊緊攥住他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他掌心的老繭,仰頭望著他的側(cè)臉,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可我打扮這么漂亮就是給你看的啊,你不想看我嗎?
尾音微微上揚,像只撒嬌的小獸在蹭主人的手心。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陳朔終于緩緩轉(zhuǎn)身。
他身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迷彩服,衣擺處還沾著未洗凈的泥點,與周圍衣著光鮮的同學(xué)形成鮮明對比。
他脊背挺直如青松,眼中卻有細碎的光在閃爍,像是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子。
你先放開,我的手臟。
他的聲音里帶著無奈,卻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那雙手布滿老繭,粗糙得像是常年被風(fēng)沙侵蝕的樹皮,卻偏偏長在這樣一張英俊得讓人窒息的臉上。
我仰頭望著他,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不,你一點都不臟。
話音未落,我突然抱著他的脖子跳起來,雙腿順勢盤在他腰間,像只樹袋熊般掛在他身上。
陳朔愣了一瞬,隨即下意識地伸手捂住我的裙角,抱著我大步流星地走出會場,腳步急促得像是身后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哼,口是心非的男人。
直到宿舍樓下,陳朔才將我放下。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耳尖微微發(fā)紅,像是被夏日的驕陽曬過。
他突然開口,話語沒頭沒尾:為什么要這么做?
從前的溫以云,別說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他,就連他來學(xué)校看她,都要躲躲閃閃生怕被同學(xué)看見。
如今這般主動,倒像是換了個人。
城中村的出租屋里,木門一打開便有股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像是陳年的舊書被雨水淋濕后的味道。
屋里光線昏暗,唯一的窗戶被對面的高樓擋住,只透進一絲微弱的光。
一張簡陋的單人床靠墻擺放,除此之外,再無多余的家具,連個像樣的凳子都沒有。
陳朔坐在床上,點了根煙,尼古丁的味道在狹小的空間里彌漫。
他眼皮微抬,目光落在我身上:坐吧。
屋里能坐的地方只有那張單人床,而他正大馬金刀地坐在中間,像是占據(jù)領(lǐng)地的獅子。
我眼神一轉(zhuǎn),毫不猶豫地走過去,輕輕坐在他大腿上,裙擺自然垂下,遮住了兩人交疊的雙腿。
陳朔的身體猛地一僵,夾著香煙的手指懸在半空,煙灰簌簌落下。
他的聲音有些發(fā)顫:你又想要什么?我這個月的工資已經(jīng)都給你了。
書中此時,陳朔早已看透原主的虛情假意,來學(xué)校不過是做最后的告別。
他私下與朋友合伙開了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雖剛起步,卻并非真的窮困潦倒,只是不愿再為眼前這個薄情的女子花費分毫。
我不要錢,我想要的是其他東西。
我指尖輕輕劃過他的手腕,觸感粗糙卻帶著灼熱的溫度。
陳朔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你不會說想要我的肉體吧?
他確實有讓女人垂涎的資本,身姿挺拔如青松,面容俊朗如雕刻,哪怕穿著破舊的迷彩服,也難掩出眾氣質(zhì)。
我不喜歡徐凱,就是今天送我花的那個人,他總是糾纏我。
我聲音輕軟,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心尖。
你不是一直想嫁個有錢人嗎?
陳朔的話語帶著幾分嘲諷,卻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喜歡錢也要有命花啊。
書中的我,跟了富二代后,遭遇出軌家暴,提出離婚時,被對方用鐵鏈拴進地下室,暗無天日的日子如同噩夢。
我需要一個人幫我擺脫困境,而陳朔,便是唯一的希望。
你憑什么覺得我還會幫你?因為你這張臉嗎?
陳朔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像是在審視一件精致卻易碎的瓷器。
我在他面前蹲下,仰頭望著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陰影:我還有一年就畢業(yè)了,現(xiàn)在可以實習(xí)打工還你錢。
我不需要,你現(xiàn)在就從我家離開。
陳朔語氣決絕,眼中卻有一絲動搖。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像是有人在急切地叩擊著心門。
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陳總,你在嗎?
陳朔的眼神瞬間冷下來,像是寒冬里的寒冰,帶著刺骨的寒意。
他坐在那里紋絲不動,仿佛沒聽見門外的聲音。
緊接著,他的手機響了,鈴聲在狹小的空間里格外刺耳,掛斷又響起,如同執(zhí)著的追求者。
我伸手摁斷電話,大步走到門前,猛地拉開門。
門外站著個女生,見到我時,眼中閃過驚訝與錯愕。
她穿著簡單的白色 T 恤和藍色牛仔褲,臉上化著淡妝,卻因在門外久站,額頭布滿細汗,妝容有些許花掉,卻仍難掩青春氣息。
這便是日后被陳朔捧在手心的女主薛欣欣。
你是誰?
她聲音有些發(fā)顫,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我是陳朔的女朋友啊,他沒跟你說過嗎?
我嘴角上揚,露出溫柔的笑,眼神卻在她身上逡巡。
陳朔當然提過她,只是從前的溫以云從未將這個普通的女生放在眼里,只當是無關(guān)緊要的過客。
薛欣欣臉色發(fā)白,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她眼中閃過痛苦與難以置信,雙手微微發(fā)抖。
陳朔此時終于從屋里走出,腳步沉穩(wěn)卻帶著一絲急切。
欣欣,你來做什么?
他聲音平淡,眼中卻無半分波瀾。
薛欣欣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遞出一份文件:公司有急事,你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就過來了。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你先回去吧。
陳朔接過文件,語氣疏離。
薛欣欣的眼淚終于落下,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汗水與淚水交織,順著下巴滴落。
她看起來脆弱又可憐,像只被雨打濕的雛鳥。
我從包里拿出濕紙巾,輕輕遞過去:別哭了,你妝都哭花了。
誰知她一把推開我,力道大得讓我踉蹌半步:誰要你假好心。
說完,轉(zhuǎn)身跑開,腳步聲在走廊里回蕩,像是心碎的聲音。
我望著她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在她未來是財團夫人的份上,這脾氣,忍了。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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