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比賽上,養妹憑借從我這偷走的藥劑一戰成名。
沒成想,這場比賽是給天生絕嗣、殘暴丑陋的蛇族少主選妻的。
當晚,蛇族就遞來一紙婚書,要迎娶制作此藥劑的獸女為妻。
未婚夫聞言慌了神,立馬與養妹圓房結契。
生米煮成熟飯后,養妹扭著腰肢得意地向我展示她后腰的狼形契紋。
“你的未婚夫現在是我的了~怎么辦呀姐姐,你還有三天就二十五歲了,沒人娶你就只能被隨機匹配給那些大齡家暴的流浪獸人了。”
她錯了,我還有另一個選擇。
我找到前廳為養妹收拾爛攤子的父母。
“她不嫁蛇族少主,我嫁!”
......
我的話如平地驚雷,震得父親握婚書的手僵在空中。
母親瞪大眼睛,尾巴都炸了毛,“宛白,你瘋了!司野川他天生絕嗣,嗜血殘暴,聽說獸化發狂時差點將侍從的喉嚨咬斷,嫁給他不是往火坑里跳嗎?”
我還沒開口,父親就輕咳一聲:
“她不嫁那嬌嬌怎么辦,她現在已經和修遠那孩子結契了......”
母親眸中閃過一抹掙扎,緩緩松開握住我的手。
我的心瞬間冷了下來,明明我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卻永遠偏向裝乖賣慘的養女葉雅嬌。
我冷笑一聲:“但我有一個條件,我出嫁那天,葉雅嬌得當眾承認她偷走了我的藥劑。”
“你怎么能這么惡毒?你這是要毀了你妹妹的名聲啊!”
父親氣得直拍桌子,母親也一臉失望地望著我。
我臉上滿是嘲意:
“蛇族少主要娶的可是制作藥劑的獸女,人不能太貪心,名聲和她后半輩子的幸福只能選一個!”
他們最終還是為了葉雅嬌妥協了。
我毫不猶豫轉身離開,卻在走廊撞見從葉雅嬌房里出來的顧修遠。
顧修遠裹著件浴袍,胸口滿是曖昧的紅痕,身上葉雅嬌慣用的玫瑰香水濃烈無比。
想也知道,他們那三天多纏綿。
見我嫌惡地捂著鼻子離開,顧修遠慌忙攔住我。
“阿宛,我知道你生氣,但我只有這樣才能救嬌嬌,蛇族占有欲強,只有與嬌嬌結契才能徹底打消他的念頭。”
我扯起一抹苦澀的笑。
“那我呢?”
原本我二十歲就該與他結契,可他因為葉雅嬌鬧脾氣,一次次在即將結契時丟下我。
結契一拖再拖,如今我快二十五了,他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與葉雅嬌結了契。
擺在我面前的只有被匹配給流浪獸人和嫁給蛇族少主這兩條死路。
顧修遠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急切握住我的手:
“阿宛!我不會讓你嫁給流浪獸人!對了,我可以給你烙上獸奴印,讓你以獸奴的身份住進我家,你就不用再嫁人了。”
“你放心,就是走個形式而已,等你到顧家我會待你和嬌嬌一樣。”
我氣笑了,他怎么能這么厚顏無恥?
只有罪大惡極無處可去的獸人才會選擇打上屈辱的獸奴印。
當獸奴的獸人可以被主家隨意發賣,一輩子低人一等,就連生下的孩子以后也只能當獸奴。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顧修遠,我嫁給誰也不會當獸奴的!”
顧修遠被我落了面子,臉色瞬間陰沉。
“葉宛白!你不是愛我嗎?名聲難道比跟我在一起重要?”
我反唇相譏,“是嗎?那你怎么不讓葉雅嬌當獸奴,明明這樣也能救她。”
顧修遠脫口而出:“她怎么能當獸奴?!她嬌弱可愛,就該被千嬌萬寵,受不了一點委屈。”
多年積攢委屈讓我紅了眼。
就因為她是嬌弱的兔族獸人,而我是族內唯一一只九尾狐獸人,身強體壯,且有九條命。
所以父母偏向她,連未婚夫也憐惜她。
所有的委屈都活該我受。
顧修遠被我眼中的嘲諷燙到,惱羞成怒丟下一句:
“你自己好好反省吧,反正你除了這條路也沒別的路可走。”
顧修遠走后,我失魂落魄下了樓,卻收到了蛇族送來的定情信物。
是我上次在拍賣會沒能拍到的壓軸玉鐲。
我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暖意。
也許,嫁給司野川未必是條死路。
次日,我去了珠寶店給司野川挑選玉鐲的回禮。
司野川的獸型是一條綠瞳黑蛇,所以我挑了一對以綠寶石鑲嵌眼睛的蛇形袖扣。
我苦中作樂地想,至少司家是頂級豪門,金錢和權勢都有,我又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剛結完賬準備走,就聽到一聲夸張的驚呼。
“姐姐真是口是心非啊,明明說不愿做修遠哥的獸奴,背地里卻花大價錢給修遠哥準備生日禮物,這樣的心機告訴我,我也是做不來的。”
葉雅嬌依偎在顧修遠懷里,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
我這才想起,今天是顧修遠的生日。
他們竟然以為這是我為了討好顧修遠買的。
顧修遠嫌棄地盯著我手上的袖扣:
“還以為你有多硬氣呢,為了不分配給流浪獸人還不是得向我低頭,這袖扣太丑了,我不喜歡,你去換一個銀狼袖扣去!”
我皺眉打斷他:“這是送給我的未婚夫的,與你無關。”
顧修遠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聲音輕嗤:
“別再嘴硬了,你都二十五了,誰會愿意娶你這樣的大齡獸女,再拿喬我連獸奴都不讓你做。”
葉雅嬌眼珠子轉了轉,看向旁邊烙獸奴印的店鋪。
“修遠哥,剛好這里可以給姐姐打獸奴印,我也不忍心姐姐擔驚受怕,不如今天就給她打上吧。”
顧修遠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嬌嬌,你真是太善良了。”
說完,他施舍般看著我。
“還不快去!”
就好像我得到了多大的恩賜。
店內,一大盆炭火橫在正中間,旁邊擺放著一排排印有屈辱字眼烙鐵。
此時,一個燙紅的烙鐵正摁在一個獸人身上,哪怕是最強壯的雄性獸人也發出凄厲的慘叫。
顧修遠身子微顫,但還是默許了葉雅嬌指揮著保鏢硬拉著我往店里去。
那瞬間,我突然覺得小時候疼我護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的顧修遠,就像一場幻覺。
葉雅嬌的手臂像鐵鉗一樣鉗著我,絲毫沒有平時的柔弱姿態。
葉雅嬌滿臉惡意,“我來給姐姐選個漂亮的獸奴印吧。”
她目光在屋內掃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一個印著“賤”字的烙鐵上。
葉雅嬌手舉著烙鐵,蹦蹦跳跳向我靠近,“還是這個比較適合姐姐呢。”
我使勁掙脫開保鏢的手,還沒碰到葉雅嬌,她就一副被我推倒的樣子向后跌去。
手上的烙鐵掉在地上,濺起一粒小火星到她手背上,甚至都看不出印記。
葉雅嬌捂著手背,眼淚瞬間溢出。
“我只是想幫姐姐逃脫分配給流浪獸人的命運,姐姐竟然想燙我!”
我來不及反應,顧修遠就立馬沖了進來。
我被他撞到炭火邊,手摁到一塊炭上,灼燒的痛感如潮水襲來,我痛到無法呼吸。
剛把手從炭火中解救出來,就感到臉上傳來一陣劇痛。
“啪——”
顧修遠惡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臉上寫滿厭惡:
“葉宛白,你真是太惡毒了,虧她還在我面前說你的好話,你怎么能這么對你的妹妹,快給嬌嬌道歉!”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一間閱讀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