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首發于游民星空公眾號)
我,像是得了戒斷反應。
因為我在懷念這個即將結束的五一、懷念剛剛結束的音律聯覺。
這已是我第三年來到《明日方舟》周年線下的活動現場,盡管前后為此寫下的文字已有數萬字。可狂歡之后,再度回想這假日的經歷時,依舊覺得詞窮。
思來想去,唯有一句:方舟玩家們一年一度的狂歡,再次開始了。
虛實二元
4月30日晚,當我還在公司久坐時,有關這次五一的內容,便已幾乎要越過手機,攜帶著無邊熱情向我撲來——它就像是中午下課后爭先恐后奔赴食堂干飯的學生們,想要一把將你從工作的狀態拽出來,然后一路拉到遠處的狂歡之中。
今年的狂歡不止在音律聯覺,慶典的氣息還存在于各個城市,各個角落。
比如地鐵,比如商場。
鷹角在打破游戲邊界、從虛擬走向現實這種追求上,似乎有種莫名的執著。在5月1日這天,當我走入上海靜安寺地鐵站內部時,身邊的人流已然聚集。而當我過了一個轉角,走入向下的地鐵電梯之時,另一片世界的大門已經悄然向我打開。
那是六周年的地鐵宣傳。
地鐵的長廊,組成了一個長長的周年展。新干員、新時裝,都在這長廊之中盡皆呈現。
一位玩家在拍完海報后,對著群里發語音問“瑪寶男何在”
面前的大屏,播放著《明日方舟》過往活動的動畫PV。橫幅海報、燈箱,甚至是干員通行證,如今都來到了現實世界之中,成為了展出陳列的一部分,吸引著路過行人的目光。
而現場最拉風的,還屬干員們的武器。根據游戲設定驚喜復刻的實體武器,平等吸引著每一位行人。我看見一位圈外的年輕母親經過時,對著自家小孩子說著這刀有多么多么好看 ;而每一位路過的方舟玩家,都想盡可能多拍上幾張,恨不得能直接扛起這展示的錘子銃械,再掄上個幾圈。
不止上海,《明日方舟》六周年的地鐵宣傳,在全國許多城市都有鋪設。這些天里,我總能看到來自其他城市的地鐵站分享,帶著某種喜愛之物來到現實的歡喜。
來源@Heike_nigga
在如今的商場里,似乎有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那些傳統店鋪面前門可羅雀,時不時有零星的人進來逛逛;而那些聯動的線下快閃,卻擠滿了來自天南海北的人。
比如《明日方舟》× 名創優品的聯動主題快閃活動。
聯動主題快閃的排隊景象 /圖攝于上海靜安大悅城
無數人在這里聚集打卡拍照,也有無數人慕名而來,想要帶點周邊回去。
當我問玩舟的老姐想要點啥時,得到的回答是小羊(艾雅法拉)的all。
在這樣聚集的排隊中,我會注意到——徽章、通行證、痛包,幾乎成為了這群人出行的標配。大家的包上至少掛著一個通行證,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大眾心照不宣的外顯暗號。等到所預約的時間段,前來打卡購物的玩家便前來有序排隊,然后滿載而歸。
我の購物車
購物的完成,并不意味著旅程的結束。因為除了這片天地外,還有那些無料(即粉絲自制周邊),吸引著你的留存。
——更準確地說,是分發無料的人們。
我很喜歡無料這小東西,它源于我對“人”本身的興趣。因為從這一個個小玩意中,你能看見玩家的巧思,亦能小小窺探他們的內心世界。它會讓我眼前的這些人,不再屬于“路人”這一匆匆的群體,而是一個個特別的、鮮活的玩家。
只是其中一部分,剩下我懶得擺了
有些無料的設計有如神跡,讓我根本不好意思白拿他人心血,索性直接將自己去年現場買的通行證贈予之;有些無料的設計則整活能力十足,讓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笑的想要原地打滾。
——而我呢,則像個賽博乞丐一樣,純靠著一張厚臉皮四處乞討,就差拿一個碗求人施舍點玩意吃。
我看見有人拿著一盒自制的無料,想要四處發放卻原地躊躇。當我主動向前索求時,便驚喜地贈予我。
社恐倆字,幾乎寫在了她們臉上(拍攝已經過本人同意)
在線下對陌生人釋放的善意,開始借由一個共同喜愛的游戲,發揮到最大。
而最后,我打車回往酒店的路上時,開車的上海本地司機,卻意外跟我搭上了話:
“你是要去梅奔那個游戲音樂會吧?5月1到5月4連開八場那個。”
“我兒子也看,還買了張看臺的票”。
音律聯覺
對于《明日方舟》玩家來說,五一狂歡的最高潮,有且僅有一處地方:
音律聯覺。
在音律聯覺迎來五周年之際,今年的選址定在了梅奔文化中心。截止演出之前,大麥想看人數直逼五十萬。三次開票,次次皆是瞬間售罄,相關衍生的梗圖,更是數不勝數。
玩家自制梗圖
出于對“人”和音樂的好奇,我在入座后,開始向四周的玩家們搭話。
只聊音樂,不問其他。
前座的女玩家,喜歡危機合約系列那燃系的風格與鮮明的節奏感;遠處一位稍顯年輕的少年,表示喜歡《生命流》和《Morning Dew》這樣安靜的小曲。
后座的兩位異性朋友(非男女朋友),在某次線下活動中因方舟而相識,男方喜歡《秋緒》的昭和City pop,而女方則喜歡《愚人曲》那雄壯至偉的海浪船歌;
同行的同事蒙蒙水霧,說他喜歡巴別塔的OST《Storyteller》,疑似吃刀子吞玻璃成癮;來自另一家媒體的七月既望老師 ,則向我說出了日落即逝樂隊《ALIVE》的搖滾名號。
在這片小小的看臺中,觀眾的音樂喜好各不相同,卻又在塞壬唱片多元的風格之下齊聚一堂,等待著夜晚的狂歡。
而在更廣的區域,觀眾的熱情已開始席卷會場。
演出開始一小時前,當我還在閉目養神時,“畫了不賣心胸狹隘” 的聲浪已經掀起,將我直接驚醒;而內場某位模仿“c屬性大爆發”的社牛表演者,引來一眾歡呼——無需暖場,玩家們已經自己把氣氛炒熱了起來。
而當今夜的狂歡結束之后,人們會將這一屆的音律聯覺,作為永遠無法復制的回憶珍藏于心底。
這并非我一人之言,因為所有散場后被我問到的人們,都是這樣說的。
開場的那一刻,我已感受到梅奔場地的強大:光束的表演帶來直觀炫麗的夸張視覺效應,并將視覺與聽覺連接起來,形成真正的“聯覺”。
那生命流的變調,讓我看見萬千的星辰向上而去;第一個主題曲出現時,人聲的吟詠與提琴豎琴的弦樂隨之而來,后又有神女從天而降,身后的翅膀隨著金色光芒流轉。
隨后,猝不及防的,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Storyteller》帶著破碎的聲響與高音鋼琴的冷色,訴說特蕾西婭的終焉。女聲呢喃的低語伴隨著圓舞曲的四三拍律動,宛如三角形的每一畫,勾勒出名為巴別塔的故事。
而之后的《Echoism》更是重量級,原唱親臨現場的呈現已夠哀傷,而副歌處的豎琴本似一塵不染絕對純凈,卻被一句“echo”的歌詞痛音劃破,一如裹骸死士的雙刀穿透白色的衣角,迸射出一地鮮血淋漓,映照出現場的一片哀嚎。
悲,不會成為現場的主流。在一聲嘆息之后,現場向著悲壯與雄渾漸進。
破碎的殘陽,將陽光灑在每一個人身上——《Broken Sun》現場萬人齊唱,他們竟然還專門寫了兩段主歌,以填補原曲的無人聲空白;邏各斯的EP現場又是極穩,溫柔的同時伴隨著十足的力量感。
鏡頭流轉,海浪已至。烏爾比安的EP極“重”極“沉”,開頭bass的低頻如鯨一般深沉,臺上大鼓與歌手的低音伴隨著聲吶的回響,沖擊著觀眾的耳膜與心臟。
這原曲本是孤獨的,本應眾人合唱的船歌,卻唯有一人在低吼——可這是現場,座頭鯨又怎會孤身一人。于是,玩家們跟隨著唱起了“Aye, aye, we're coming!”,將那孤獨的獨唱,唱成了真正的船歌。
再隨后,真正的船歌便來了。
此前,在首爾的和平殿堂前,我曾以一種頗為夸張的顏藝,向身邊的韓國方舟玩家描述國內萬人同聚一堂合唱《愚人曲》的盛況。
《明日方舟》韓服音樂會現場
而這次,愚人號又來了。現場專門加了一段intro去渲染氣氛,舞臺上甚至搬出了一座燈塔,光芒直射向遠方——然后,便是引發全場的大合唱:
“The Golden age will return again”。
足以容納萬余人的場地上,迸發出穿云裂石的回響,回蕩在梅奔上空。音樂的風暴越猛烈,這燈塔就越明亮遙遠;雄渾之后,緊接而出的一句清亮弦樂,則有如驅散烏云一般撥云見日——這時的燈塔,便將那燈光向下隱藏。
簡單,雄壯,大合唱,船歌。
而且,沒有歡快的快板聲
風暴過后,國風接過了舞臺。
《錦繡山河》的二胡與人聲是如此宏大又悲愴,似將山河盡皆織入國祚之中;《赴大荒》的簫聲又是如此悠揚,就連音樂似乎也成為了青綠的顏色;還有現場那起舞的“黍”啊,神性與美學已在這音樂中,盡數躍然于萬頃良田之上。
霞紅晚穗,露染塵襟,千秋種我一粟青。
國風啊,國風。之后的那首《浸春蕪》,更是幾乎成為了許多人心里的全場最佳,閩南語絲毫無法帶來跟唱人們的隔閡,農耕千年的血脈,在此刻盡數彰顯,電音的低頻,在現場顯得如此擲地有聲。
“神農祠的香火不供天仙,供的是人心頭壓不彎的秸稈”。
那一晚的每一曲,我都熟記于心,然后跟著唱之、舞之。
除了《Unmask》,這個我真唱不了
這一晚,我聽見主唱白羽在黃鐵行動中點燃全場的嘶吼 ,“BURN! ME! TO! THE! GROUND!!!!!”的怒音大合唱,久久回響在場館之上;
這一晚,我聽見《ALL!!!》的詼諧演奏。人們會模仿樂器的諧謔聲音,合唱著“啊↗?啊↗?啊↗?”的擬聲,屏幕上則時不時掠過杰斯頓和一群獵犬。
這一晚,我見證了屬于拉普蘭德的優雅與癲狂。那音樂的聲音,我無法在現場跟唱,唯有用掌聲與熒光棒回應之。
就這樣,我享受著一切、記錄著一切。那時的我還不知,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小小意外。
無邊思緒
去年十月底,鷹角曾發起過一次有關“熠曲豐碑”的金曲評選,投票前五,玩家投票前五名的曲目,能登上今年的音律聯覺。
當時,我隨便點了幾個就投了上去,因為這其中并不存在我不熟的樂曲;也幾乎沒有哪一首,是我不想在現場聽上一次的。
比如現在這首輕快的小曲,便是由觀眾投票選出的、來自「火山旅夢」的《Effervescence》。
這首和《赴大荒》是同一個音樂制作人
夏日的音樂是如此清涼,清涼到每一個律動的電音似乎都帶著水汽的氤氳與粉紅汽水的氣泡味;而隨后而來的圣誕曲《Snow Parade》又是如此柔軟,少女般的嗓音宛如圣誕夜的綿軟新雪,而天空中,亦已經在燈光的照耀下,下起了紛紛的“小雪”。
聯覺啊,聯覺。
主題「時序花圃」帶來有如童話的幻想,天空中的花朵在光照下如此絢爛鮮紅,我甚至似乎隱隱聞到了鮮花的香氣。
之后的《Mystic Light Quest》更是絕對的重量級,“摻冰冰”的回聲不斷響起,這萌系二次元的大合唱,直接將人們帶回到了去年,那個這首歌如病毒般肆虐的夏天。
就這樣,我一首接一首地跟著唱著、應援棒揮著舞著,直到高考應援曲《Everything's Alright》來臨的前一刻。
觀眾們被邀請打開手機閃光燈,短短幾秒鐘內,一束束光點便從四面八方綻放開來,像是那開場的生命流動畫,匯聚成一片銀河。
“當萬千孤星聚集在一起時,便成了那長夜臨光的群星。”
這首歌不喪,亦不燃,有的只是雨過天晴后的淡然與如夢初醒。我伴隨著現場的音樂,每一句的歌詞都在輕輕地跟唱——只是,當唱到那句“Everything's alright with you”、看見遠方由閃光燈匯成的星河時、我的喉嚨突然在那一瞬間失聲了。
情緒的失控是沒有預兆的,沒有什么所謂鼻子一酸,只是你的觸覺突然意識到,原本干燥的眼側上,多了兩行濕潤的微痛感。我不知這一切為何這般突然,或許,那是關于多年前高考往事的一次回環。
但,It's OK. Everything's alright with you.
當情緒的閘門打開之后,泄出的洪水便無法再止住。自這一首歌起,之前精心編織的文字便已盡皆化為烏有,我已不再于每首歌的間隔時彎下腰去記錄所想,只是盡情放任自己的情緒,淹沒在那無邊樂海之中,淹沒在某種……更加盛大的同頻之中。
那在疫情期間有著特殊意義的《春弦》,一周年的紀念曲目《Untitled World》,每一首都讓人情緒失控,每一首都帶有十足的回憶殺,每一首,都讓我隱隱聽見了他人抽鼻子的輕微聲響。
直到最后,那安可曲,《Speed of Light》響起。
來源Mrong-霂麟
這是塞壬唱片的起點,亦是今夜的終曲。
它用《明日方舟:終末地》的一段彩蛋動畫作為引子,講述著多年以后,當帝江號的主角們翻到昔日的唱片時,依舊能聽見這首《Speed of Light》。
時光流逝,人無再少,但唯有音樂永恒。
輕快、明亮,只是演唱者的聲音已不如當年的原曲年輕,一如現在的我們追不上六年前的自己。但我依舊能聽見全場的跟唱、聽見最終曲那濃濃的不舍——就連bridge的部分,也在現場連唱了兩次。
恍惚間,我似乎回到了2019年還是大學生的自己,回到了那個打開游戲、結識那個紅色頭發自稱“能天使”干員的那個下午。
曾經,他們用輕快明亮的音樂氛圍,去刻畫能天使&德克薩斯、去刻畫企鵝物流;現在,我們用這一首歌來結束今晚。
圖為一周前,一位韓國舟友送給我的能天使速寫
曲,已終。
燈光重新亮起,唯有現場人們的無盡歡呼,四處不時響起的"damedane",成為這塵影的最后余音。而人們盤桓于此,久久不愿離去。
而在走出場館之后,我看見許多人不約而同地將手機對準江邊的夜色與遠方建筑,將這兩個多小時的無邊情感,隨著鏡頭送至黃浦江的彼岸。
眼前的景色不算美麗,甚至有一點點平凡。可在他們的眼里,今晚的夜色,便是最好的回憶。
是的,在散場后,我能感受到一種強烈的不舍。出場人的腳步似乎非常緩慢,拍照、交換無料、探討音樂會……許多人還想要捕捉音律的最后一絲余韻,還不想回到那車水馬龍的世界當中。
只是啊,在恪盡職守的保安督促下,他們最終,還是要一點一點、一點一點離開場地。
最后,當我回望剛才的夜晚,發現那場館已然安靜下來,唯有每個人腦海中的音樂依舊流轉。
唯有音樂永恒。
“我很喜歡這個夜晚,喜歡到想把它放在腦海深處珍藏起來。”——阿米婭
在那一晚散場之后,我開啟了隨機抓人聊天的模式。
在會場外的平臺、在地鐵站的車廂、在夜晚的馬路上、甚至酒店里的電梯里……無論面前人高矮胖瘦,或是內外美丑。我都想聊上兩句。
我看見許多人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手拎著伴手禮、一手用手機不斷打著字。而當我湊上去搭話,詢問有關今夜的感受時,他們與她們的表情立刻變得激動起來,仿佛今夜的狂歡,終于找到了一個直接的發泄窗口。
“牛逼”“太強了”“看哭了”……在幾乎所有的回答中,我都能感受到他們明顯的失語感與贊嘆聲。在夜晚的燈光之下,我還能隱隱看見一些臉上的淚痕。
不止一個人告訴我,散場之后,他們腦內還在單曲循環著《Speed of Light》、依舊循環著“摻冰冰”、依舊循環著《浸春蕪》……依舊循環著今晚的一切。
“沾上音律聯覺,這輩子你就戒不掉了”——某位跟我同路的東北老妹,如是說道。
音律的聯覺似乎還沒有結束,在回去的這一路上,我已承載了不知多少個陌生人分享的激動心情,也不知與他們說了多少次道別和“明年還來”之類的瀟灑話語——最后,我回到酒店的房間、一把關上門,隨后一邊唱著《Everything's Alright》,一邊打開浴室的噴頭,再次放任自己亂流的情緒,溶解于這溫熱的水中。
難忘今宵,難忘今宵。
無論怎樣,熱鬧過后,總要回歸到自己的宇宙。于是,我打開電腦,將我的所見所聞一路寫下。
而這時,我的電腦中,播放著的是《Heavenly Me》。
從《Speed of Light》到如今《Heavenly Me》,從能天使到新約能天使,六年過去,有些東西變了又沒變。但幸運的是,至少我還可以打著字,將這幾天發生的一切,一一講與你聽。
這個五一啊,有人在現場當特種兵,一天下來收獲滿滿卻又滿身疲憊;有人則在家中刷著手機,將各路創作者與路人分享的見聞由點織成線與面,然后創造一個“賽博逛展”的五一。
我們在享受著今年的余韻,又期待著明年的再臨——而這五一,似乎真的在冥冥之中,成為了一個小小的“亞文化狂歡節”。
有人說,“每一年當散場走出音律聯覺的場館,你都有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恍惚感。因為明天,你的生活還將繼續,也許它普通沒有驚喜循規蹈矩,但音律聯覺本身,就是普通人平凡日子里一場美麗的夢。”
我曾嘗試編織許多精巧的開頭,用華美的語句或是唬人的噱頭勾著讀者向下去繼續閱讀。但當我墜入那一晚的音樂會之后,我發現之前精心構思的一切,似乎都被某種情緒統統淹沒,所謂華麗的文字,在那一刻似乎失去了意義。
世上不存在烏托邦,更多是眾多人們所努力創造的平凡奇跡。我也看過相關的采訪與探班,亦知道這舞臺效果背后,付出了怎樣的心血,彩排幕后的舞臺旁,又趴著多少個累到熟睡的工作人員。
我知道,這世上確實不曾存在烏托邦——但我相信,這世界上存在著一個樂園,一個暫時隔絕學業、工作與生活煩惱,讓你短暫放下一切的樂園。
一個,來自“大人們的樂園”(《Grown-up's Parad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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