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老李家娃前年在野地撿了個“芋頭”烤著吃。剛咬一口就嘴麻舌腫,臉青得跟茄子似的,差點沒救回來。后來才知道那是野生木薯,當(dāng)?shù)厝斯苓@能要命的毒物叫“三步倒”。
,就這么個沾口就險送命的東西,眼下正養(yǎng)活著全球8億多人。
四百年前哥倫布到美洲時,印第安人早把它當(dāng)主糧種了幾輩子。
尼日利亞、巴西那些土地貧瘠的地兒,至今靠它填肚子,畝產(chǎn)最高能到六噸。
木薯這東西,根子里帶著股子擰勁兒——塊根里藏著氰化物,生吃半口就能撂倒人。可它偏偏把淀粉全攢在塊根里,旱澇不挑地,越是窮地方越能瘋長。
就說19世紀印度南部鬧大饑荒那會,要沒這帶毒的玩意兒,不知道多少人得餓死。現(xiàn)在咱喝的奶茶里,珍珠、芋圓好多都是木薯淀粉做的,你敢信?
但甜木薯和苦木薯壓根兩碼事,甜的氰化物少,煮煮就能吃,可產(chǎn)量低。苦的畝產(chǎn)高,能扛更差的地,就是得泡上兩天兩夜,徹底去毒才能下嘴。
前兩年四川又有個老漢誤把野木薯當(dāng)芋頭,煮了一鍋湯,全家進了醫(yī)院。這就奇了,明知有毒,為啥老輩人偏要跟它較勁?
說到底還是個“餓”字。過去鬧糧荒的時候,人哪顧得上毒不毒,能填肚子比啥都強,慢慢就摸出了去毒法子。去皮、泡清水、反復(fù)煮,這么折騰幾道,毒性去了七八成,就能勉強充饑。
可現(xiàn)在生活好了,奶茶店里的木薯淀粉吃得香,野外的木薯咋還總害人?關(guān)鍵就在野木薯和種植的不一樣,沒人管的野貨毒性更猛,模樣還像芋頭,太容易認錯。你說這木薯算不算個矛盾體?
救人時是“活命糧”,害人時是“催命符”。非洲有些國家到現(xiàn)在還靠它當(dāng)主糧,可年年都有誤食中毒的事兒,到底該咋整?
有人說該推廣甜木薯,毒性低好處理,可甜木薯挑地,窮地方種不了。也有人說干脆全種苦木薯,只要教會去毒法子就行,可老人小孩記不住咋辦?
我個人覺得,木薯這事兒,就像面鏡子,照見的全是過日子的難。過去缺糧時,它拿命換命救人活;現(xiàn)在日子好了,它又藏在角落里,冷不丁給人個教訓(xùn)。
都說“民以食為天”,可這“天”底下,還有多少像木薯這樣的“帶刺糧食”?當(dāng)飽腹不再是問題,那些曾救命的“毒口糧”,該咋跟現(xiàn)代生活處?
這問題,怕是得留給種地的、搞科研的,還有咱每個過日子的人慢慢琢磨。木薯的故事還在繼續(xù),就看咱能不能既守住它的好處,又避開它的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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