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蘇晚吱只覺喉嚨里淌入一股涼意,她不想喝,下意識嘔吐起來。
但霍承叱死死禁錮著她,讓蘇晚吱不得不一連喝下好幾口。
視線模糊間,霍承叱松開了她,蘇晚吱失力般跌坐在地,她扣著嗓子,卻什么都吐不出來。
霍承叱隨手就可以決定她的命運。
從前是,現在也是。
她是一個十足的弱者。
他占著自己法力高深,把對他妻子的愛與恨施加在她的身上……何其荒唐?
蘇晚吱放棄掙扎了,絕望的坐在地上,驀然笑了起來,她紅著眼看著霍承叱:“我原本只是不愛你了,可是現在,我恨你。”
這一刻的控制,與曾經對她的傷害,她將永記于心。
如果命中注定她要失去記憶,那她就將那恨意刻在自己的骨髓里!
霍承叱置若罔聞,伸手想將她凌亂的發絲撩至耳后,蘇晚吱卻徒然狠狠咬向他的手。
刺痛傳來,霍承叱面不改色,聲音溫柔:“牙口真好。”
蘇晚吱正要怒罵,目光卻僵滯在了他手上大片大片的傷疤上,一霍不發地看著。
霍承叱輕笑:“想知道它怎么來的嗎?”
蘇晚吱緩緩抬頭:“和我有什么關系?”
這話讓霍承叱心口一窒,像是被人一把攥住了心臟,捏碎開來。
他的手被她咬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痛。
霍承叱收回手,毫不在意的抹去上面的血,輕聲道:“沒關系,什么關系都沒有。”
蘇晚吱腦海里屬于過去的記憶正在一點點消散。
但她死死咬著牙,強硬的回憶起那些記憶。
父母、同事、朋友一個個離她遠去。
她不由顫抖起來,口中念著他們的名字,只求不要忘記他們。
霍承叱在聽到“景銘”兩個字的時候,渾身一僵,緊盯著蘇晚吱很久,猛然打橫將她抱起,不顧她的掙扎,只抱著她離開祭壇,回了閻羅殿。
他將她壓在床上,一只手去拉扯蘇晚吱的衣領。
蘇晚吱明白他要做什么,頓覺渾身惡寒,拼命掙扎:“霍承叱,松開我!”
霍承叱不理會她反抗的聲音,強行握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啞聲開口:“你從前不是很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蘇晚吱深吸一口氣,想強行冷靜下來,幾息后,她冷聲道:“你在床上和虞肖綰也是這么說的嗎?”
霍承叱緊繃暴怒的心像是被潑了盆涼水,驀地安寧下來。
他盯著床上烏發散開,雙眸通紅的蘇晚吱。
這個曾經被他捧在手心的蘇晚吱,此刻目光中盛滿了厭惡。
霍承叱再一次清晰的認識到,他們之間的隔閡。
他頓了頓,沉聲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她都沒有發生過關系。”
蘇晚吱發出一聲變調的嗤笑,眼眸沁涼:“霍承叱,這話你敢說,你自己敢信嗎?你那么愛她,才和我離婚就迫不及待和她結婚,甚至為了給她慶生將我引出北城,你怎么可能沒有碰過她?”
什么引出北城?
霍承叱一怔,正想和她解釋,卻發現蘇晚吱的瞳孔漸漸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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