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湛沒有完全醉，他聽見了黎思的問題，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看著依然放在桌子上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孩子，將它抱到了懷里。

“對不起，寶寶，對不起。”

陸景湛的對不起，不知道是說給孩子的，還是說給姜念棠的。

“景湛，我們讓這個孩子安葬了，好不好？”

黎思來到陸景湛家里，發(fā)現(xiàn)他依然在看著那個孩子發(fā)呆。

黎思甚至不敢看向那個孩子。

陸景湛沉默了很久，才點了點頭。

陸景湛在京市最貴的公墓里面，給那個孩子買了一塊墓地。

他沒有請人幫忙，一個人將小小的骨灰壇放到了里面。

墓碑上沒有孩子的照片，沒有孩子的姓名。

只有小小的“陸景湛、姜念棠愛子”。

在將孩子安葬好之后，陸景湛跪到了墓碑面前，摸著墓碑上姜念棠的名字。

“對不起，對不起。”

黎思站在一邊，眼里盡是厭惡和不耐煩。

卻在陸景湛看過來的時候，又飛快地換上一副悲痛的樣子。

“孩子真是太可憐了。”

陸景湛沒有去管黎思，直接略過了她。

黎思立馬跟上陸景湛，“景湛，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黎思走著，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驚呼。

陸景湛面色不悅的轉(zhuǎn)過身來，看向黎思。

“景湛，我的腳被高跟鞋磨破皮了。”

按照之前的樣子，陸景湛一定會立馬將黎思背著走下來，并且去買創(chuàng)口貼和平底鞋給她。

但是現(xiàn)在的陸景湛只是站在原地看著黎思，沒有絲毫想要幫忙的意思。

“景湛，我的腳好痛，你能不能背我下去？”

看見陸景湛站在原地沒有動，黎思忍不住自己開口說道。

“今天我并沒有要求你來，你竟然來了，就知道今天是什么路，應(yīng)該穿什么樣的鞋！”

黎思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陸景湛。

“陸景湛，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面對黎思的質(zhì)問，陸景湛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以前是以前，黎思，我們之間早就應(yīng)該在你不告而別的時候結(jié)束了。”

黎思聽見陸景湛的話，瞬間慌了神，也顧不上破皮的腳，跑到了陸景湛面前。

“景湛，你是故意說這話氣我的，對不對？”

黎思說著就要去拉陸景湛的手。

陸景湛直接一把甩開了黎思伸過來的手。

“黎思，我愛姜念棠，我們之間該結(jié)束了。”

黎思卻不相信他說的話，“陸景湛，姜念棠她已經(jīng)走了，我們在一起不好嗎？”

“你明明還愛我的。”

面對黎思的話，陸景湛只是冷漠地回應(yīng)。

“黎思，我想清楚了。我對你是有過感情，但是那只是在曾經(jīng)。你回來之后我?guī)湍悖皇且驗槌鲇谂f情，并不是真的愛你。我愛姜念棠，我想要和她在一起。”